“你会执行吗”
面对诘问,亚伦苦笑着:“为了我对王的忠诚,会”
“忠诚陛下承诺了你什么奖励”
摩西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是牙痛,又似乎是不愉快。
“你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陛下将会给你什么样的奖励不如干脆把巴比伦送给你做领地吧。”
“下一次贵族例会,伊西丝女王会正式任命约拿单为巴比伦新领主。我向陛下请求的是一个恩典。”
“恩典”
摩西重复着,声调有些怪异。
但亚伦却还是说出了他不想听的内容。
“我请陛下允许我转化一个短生种。”
“只是转化短生种,需要向陛下索求恩典吗”
还没有觉察出其中隐藏的尴尬的所罗门诧异地说着,亚伦也只是低声说道。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不仅仅是被我看中的短生种,还”
已经不需要更进一步的说明,这突然的发展让摩西顿觉含在口中的生命之水味道恶心得反胃。
于是他果断地吐出,脸色铁青。
“你确定”
“非常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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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重返底比斯下
“你确定”
“非常确定。”
亚伦冷静地回答着。
“我已经压制不住这种欲望。唯有和他相处时,我才感到安定和平静,和他分开时我又会莫名的焦躁和孤独。我发现,唯有他陪在我身边,自成为血族后就环绕身边寂寞和孤独才会消除。我必须和他建立特殊的关系,我和他分享所有的情感,冲动、喜悦以及悲伤。”
“但是我呢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我选择你,因为我需要你,没有你我会疯掉的”
摩西愤怒地说着,他和亚伦并不是普通的父亲和孩子,在成为血族以前,他们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从未见过摩西如此强硬的一面的所罗门下意识地劝解道。
“亚伦,血族的转化成功率一向很低,失败了他会变成怪物,你将永远失去他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可以把他的遗传基因交给研究院。”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代的复制克隆,他还是他吗”
亚伦反问着,这话让所罗门公爵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你们的私事,作为外来者的我看起来还是回避比较合适。”
不等主家同意,所罗门公爵便披衣离开了,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在屏蔽紫外线的斗篷上,竟有些凄美。
“你戳中了他的伤心事。上一代示巴女王”
摩西幽幽地说着,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勃然大怒,不吉的预感正逐渐化为现实,两千年的兄弟之情也许真的抵不过这认识才四年的短生种
“我明天会向所罗门公爵道歉,但你也应该意识到,你一直在伤害我”
“伤害你”
不谨慎的措辞勾起摩西的愤怒,他唰地站起,冷漠地宣布着:
“你苛求完美,你只需要本体。但一千年以后,他还是你今天渴望的他吗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人心也不能例外。基因确实会在一次次的复制中变异,可是心的改变比基因的改变更快也更可怕。害怕改变,不愿意接受瑕疵,只要此刻的他的你注定会在未来受伤”
“改变受伤我早就不是一千多年前的我了,你受伤了吗”
亚伦诘责着,摩西却不容置疑地吼道:“我不会同意,你别想让我同意”
“我告诉你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同意,我只是知会你。我已经得到陛下的恩典,只要再有三个同族的认可,即使你坚决不同意,我也能和他建立合法的父子关系”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把他撕成碎片再拼起来还给你”
摩西出离了愤怒,他的眼睛变成血红,尖牙也冒了出来,“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短生种,将他转化为你的孩子,但唯独他不可以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夺走我的东西,我讨厌他,我要杀了他”
“可我需要他,他给我灵魂带来平静,不想你,只会让我疯狂我永远不会忘记转化的那个夜晚,圣母像在流血”
亚伦沉痛地说着,“你为了驱走自己的寂寞将我从上帝的身边夺走。当我躺在棺木里经历转化时,心中无数次泛起放弃的念头,那时的我甚至嗅到身体腐败的气味。但就在将要彻底放弃的时候,我听见了你的哭声。你像孩子一样哭泣,我想起这个嗜血的魔鬼是我的亲弟弟。我放弃,我可以得到解脱,你会怎么办你自私地强迫我陪你一起永生,我却不敢用死亡惩罚你”
“你是说你在怜悯我不过是我的血脉,竟敢如此嚣张”
“不论你怎么想,我都会转化他我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孩子,但我已经照顾你一千多年,我们应该分开了”
公元2979年5月11日,新底比斯城,某处,某时
宁孙进入房间时,伊斯塔尔正在祈祷。
三年前的意外让她失去了一只手,却也赋予她独一无二的美。对事业的激情和对叛徒的仇恨交缠着,如火如荼的燃烧着,她的面容反倒比三年前更加红润了。
“东方骑士回来了。在巴比伦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了他。”
宁孙轻声地说着,伊斯塔尔也只是嗯了一声,但宁孙知道她内心的激烈斗争,他知道她正在怎么努力的压制着愤怒,他理解她的烦恼和痛苦。
“詹姆斯进入伊甸的心脏的过程非常顺利,他也取得了资料。可惜将资料带出来的时候遇上抵抗,他站在他们一边。”
宁孙继续说下去,彼此都很清楚“他”和“他们”指代的是谁。
“西尔维娅不幸遇难。好不容易发展出的势力遭遇大清洗,巴比伦已经有一千多人被处死了。”
即使听到这里,伊斯塔尔依旧没有做声,但是手在颤抖。她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机械手和肉体焊合处正隐隐作痛。
“下个月的庆典是亚伦公爵主持,亚伦非常器重他,已经预定晋升他为贵族。甚至有传言说,亚伦公爵想转化他”
“我知道了。”
轻轻地说着,伊斯塔尔站起来,她看似平静却其实连气都喘不过来,名为愤怒的颤抖从头到脚贯穿着身体。她嘴唇发白,她全身热血沸腾,头昏目眩。
“我明白你的心情。”
宁孙试图安慰她,她却挺直了腰杆,建议道。
“我们应该做点事情打压一下他们的气焰了”
仿佛说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