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级会所里,一队队士兵押着一个个身着衣着高档、体形富态的人在院子里站好队。一身戎装的李香慧挨个打量着这些人,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阿慧,是你唉我是葛伯伯,是你爷爷的老部下”李香慧一回头,看见了那个老男人,毫不犹豫拔出自己的指挥刀她喜欢这把刀,经常带在身上,对着那位葛伯伯劈头盖脸就是一刀,指挥刀不开刃,但依旧把那个老男人砍了个鲜血淋漓、惨叫连连。李香慧冷冷的说:“我爷爷是上将军衔,我爸爸却隐姓埋名开了古籍书店、到现在没人知道他是上将的儿子。你是一个大校,你的儿子高中没毕业就混进了国企高层,喝醉了和一群狐朋狗友奸杀女服务员却和没事似的”李香慧回头吩咐手下:“把他们全部交给军管委员会和民众法庭,还有联络那些民主学会和文化界老朋友们就说再造共和的时候到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张仁和知道自己已经孤立无援了,他的心头第一次涌起阵阵害怕。同时,金百合学校后面的地下基地里,战友们也在做最后的准备,大家打开了基地最深的一条地下通道,走了进去,临行前,傅怀乡说:“大决战来了,我们驱逐最后的黑暗。”黑鸦党动物园大本营,大门洞开,骑兵队快马加鞭冲出营门、奔向最后的战场;一辆悬浮舱载着所有的没良心炮、全部的炮弹、最优秀的炮手提前出发。
薪山市市中心的广场上,一座辉煌的建市二十周年纪念堂巍然屹立。这座纪念堂总体呈汉唐宫阙结构、装饰有商周钟鼎云龙纹图案,由一座主建筑、十六座附属建筑组成的建筑群布局上呈众星拱月之势;这纪念堂可谓劳民伤财之大成,而且是张仁和的家族主持修建的。自从死城事件一开始,张仁和已经藏在这里指挥大局,整座纪念堂建筑之初就内藏着一座堡垒,他已经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了。
“哄、哄、哄”轻轻的响动声传来,张仁和的心脏仿佛被重锤敲打了一般:不可能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同样是地下基地指挥室里,傅怀乡盯着地图:“哼,纪念堂我只会下围棋的时候,就能看出这里是绝佳的指挥中心。你觉得建在闹市区我们会没办法火炮、导弹之类的重装备投鼠忌器,迫击炮、火箭筒等轻装备啃不动你的脸皮我们偏偏有不重不轻的没良心炮。”
隐藏在巷子里的没良心炮首先开火了,一个个炸药包飞过纪念堂外围的防御圈,剧烈的爆炸起来,顿时藏在附属建筑中的剩余老鼠兵、蟑螂人、生化人、作战机器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烧死,剩下侥幸不死也晕头转向这些炸药包里面还混入了铝热剂。地下堡垒中的其余敌人赶快爬出来迎战,难怪警察、综合执法队等家伙一直不见踪影,原来他们都藏在这里面了。高桥绘韵通过单兵信息终端看着清楚,她再次戴上自己的牛仔帽,抽出sa80突击步枪“咔吧”一声打开保险,在耳麦里轻声说:“骑兵队,进攻。”
“啾啾”的马嘶声中,骑兵队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宽阔的广场现在是厮杀的战场,弹雨倾泻之间那些打着执法旗号的私人打手们一个个倒了下去,由于幸存的生化人、蟑螂人等已经失去控制,反而帮了倒忙。一个平时在普通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黑胖子执法官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丢下枪扑倒在地,抓起自己昔日同事的血抹在脸上装死。“咔嚓”一匹战马直接从他背上踩了过去,黑胖子还没来得及惨叫“咔嚓”又又一匹马从他脖子上踩了过去,这些他不需要叫出来了。
地下堡垒,那些技术人员、后勤人员已经六神无主、军心涣散,张家的二十几个保镖、雇佣兵怎么样也维持不住纪律。福田仁原快步走进张仁和的房间:“张仁和你你应该为我们的失败负全责”张仁和长叹一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不过放心,这里外面是进不来的。”忽然,“嗙”“嗙”几声巨响,接着就是枪声大作。福田仁原说:“这里不是进不来吗”“看来,我真的低估了那些同学们。”张仁和说着把一把钥匙交给福田仁原,“这是救生悬浮舱的钥匙,你走吧。”福田仁原:“张仁和,悬浮舱能坐好几个人的。”张仁和摇摇头:“我的事业都完了我还走个什么”说着他坐回桌边看起了资治通鉴。福田仁原鞠了一躬,转身跑向秘密救生出口,他没有注意到,张仁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五分钟前,地下水道里,光源宁露带领着血橄榄军团、郎斌带领着荒原勇士军团,各自分散开小组来到地堡外围的个个薄弱区域。昨天夜里,黑鸦党的战友找到了一位老工程师,当年建市纪念堂的设计建造者之一。老爷子一间面就问:“你们是想炸平那地方吧,行我这里有结构图。”说着拿出一个u盘交给梁石,赵婕问:“你就这样出卖当年的雇主吗”老人狠狠的说:“我和工程队的工资到现在还拖欠着呢当初为了盖这广场、这纪念堂,居然把一座唐代古寺庙推平了”
光源宁露从耳机里听到铃木雪姬的声音:“骑兵队已经得手。”光源宁露回应:“嗯”她向着一起来的战友们发布命令:“开始行动。”“嗙”“嗙”“嗙”墙面被可塑炸药炸开了一个个大洞,地下堡垒已经被撕开了缺口大家快速闪身进入地堡,举着枪快速搜索“缴枪不杀”“放弃抵抗”后勤人员、技术人员,本来就是为钱而来,这个档口全都乖乖举手投降了。张仁和的保镖、护兵们,有的觉得应该尽一次忠诚、有的觉得应该脚底抹油开溜,就这小小的一次分歧,郎斌和他的战友已经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了。等到大家找到张仁和的房间时,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紧急求生出口那边,福田仁原悲惨的被毒气熏杀在一艘悬浮舱里。
下水道最深处,张仁和在几个贴身保镖的护卫打着手电下行走在幽暗的污水间他还专门准备了雨鞋。张仁和心里挺松了一口气的,再往前走不远就能到达最近的出口,出去了就是预先准备好的私人悬浮舱,到那时他就可以远走高飞、再图大计。张仁和心想:北京的那帮老家伙管他们呢当初我重建地狱茶会,他们还满不在乎呢
“啪啪啪”几声枪响,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格外响亮,还在做复兴美梦的张仁和以及他的心腹们都一个个倒在了污水之间,再也起不来了。只见,四个人影从黑暗中显现,每人都有夜视仪,难怪不用灯光朴玉夜举着乌齐冲锋枪:“石竹花报告,到达任务地点。”贾香若举着蝎式冲锋枪:“孔雀草报告,发现目标。”木村叶端着-90冲锋枪:“常青藤报告,目标已被击毙。”直贺千鹤端着5k型冲锋枪:“矢车菊报告,任务胜利完成”耳机里传来铃木雪姬的声音:“樱花收到,告诉大家,战斗胜利了。”
第一百零九回新生活的黎明
新疆,蓝月独立合作军团总指挥部。李香慧的办公室里,成高岗面对着老战友:“我回来了。”李香慧淡淡的说:“回来了好呀可惜我不需要你当连长了。”成高岗目光坦然:“其实我早就准备好转业了,骑兵连”李香慧忽然提高音量:“你现在就去给我当团长”成高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李香慧说:“蓝月军团新建设的朱日和关作战基地,需要一个团驻扎。就你去你的老部下全部带走,组建新的骑兵连不对组建骑兵营加藤梅乡的联合营交给你了。我再派给你一个机降掷弹兵连、一个混编火力支援营、一个武装直升机连、一个后勤保障营。你觉得怎么样”成高岗:“啊我合适吗”李香慧:“你不去谁去还有,你现在是中校了,成高岗同志。”成高岗敬礼:“是”
战斗结束了,薪山市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不过大家都觉得生活变了许多物价低了大家的钱包似乎一下子鼓了起来;就业广了好些家庭获得了美好生活的希望;街上的警察见到公民永远和和气气、昔日天黑就得关门闭户的街区现在可以在晚上自由行动。很快,新的市政府选举产生了,以往大家都不太关心政治,因为市民的意愿永远是无效票,可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手中的选票代表着“公民”这一神圣的词语。
金百合学校复课了,没人愿意谈起当初“死城危机”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学校的一切似乎更加可爱了,真正的真理与美德挤兑了原来的急功近利、虚有其表。“黑鸦党”继续在暗中监视着邪恶,全国各地都涌现出了这样的民间武装力量北京,老胡同里,光头老爷子和白发老爷子看着一群身着军装的青少年扛着枪枪里都是橡皮子弹,备用弹夹里是实弹巡逻在治安较差的街区,白发老爷子:“不好难不成红卫兵也死灰复燃了这可糟了,赶紧”光头老爷子笑道:“你见过哪门子红卫兵拒绝忠诚于任何人、永远忠诚于一件事”白发老爷子“那件事”光头老爷子“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白发老爷子看了看:“我倒觉得这些娃子其实是中国的正义联盟复仇者”光头老爷子:“差不多,不过他们抓坏人不拆房。”
又过了一段时间,全世界范围内经历了一场“大革命”,没有任何人流血牺牲的大革命。历史学家称其为“公民觉醒”、“公社复苏”。这场革命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林湘碧的一篇散文说明一切:
从汉莫拉比制定法典开始,我们让出自己的权力交给国家、政府组成公共权力,为的是保障我们更充分的权力、更美好的生活。然而这一平衡时长被野心、贪婪、愚昧所打破。千百年来,我们在“顺民”与“暴民”只见摇摆着,受到了历史的磨难、考验与教育。当有一天,我们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深切的认识时,我们有了一个名字公民。公民们骄傲的站立在大地上,我们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这篇散文和其他所有战友们的回忆一起被大家藏在那支装过陶歆云女士的三本笔记本的罐子里重新密封好。在经历过那次战斗后的第一个平安夜里,重新藏在学校的某个神秘的地方,大伙仔细画好五张藏宝图,夹在了图书馆深处五本厚重的古书当中。分别是:圣经、金刚经、道德经、周易、尚书。就等有缘人去发现吧
第一百一十回尾声故事之后的故事
十年之后,美国落基山脉北部某个林间小镇。那时候是初夏,万物一片生机勃勃,黄昏时分,一个猎人扛着温切斯特70猎枪从树林间走出来。猎人枪尖上挑着两只松鸡,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吐着舌头追在主人身边。猎人走进一幢林间小屋,只见屋门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长得很漂亮、红色马尾依旧透着青春少女的天真顽皮。两人互相拥抱、一起进了屋。这对小夫妻三年前搬到这里,都是中国人,但女孩的英语说的很好、男孩不爱说话不过也会说英语。女孩在当地小学做老师,男孩做了护林员兼猎人,他们和小镇上的人们相处的非常融洽。
两人进屋了,屋里陈设简朴但收拾的很温馨。墙上挂着一幅“禅”字、一幅“道”字,一对八斩刀、一个墙靶,屋角离着一个木人桩、一支沙袋。猎人把自己的猎枪锁紧里屋的一只大柜子里柜子看似一个大衣柜,其实是钛合金保险柜,柜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枪支、以射程远、精度高的狙击步枪为主。那边,妻子已经在准备晚餐,两人一起动手把山鸡收拾好,猎人当然不忘把猎犬喂好。
餐桌上,夫妻两在聊天。妻子:“我们多久没和大家联系了”丈夫:“上次阿云和湘儿的女儿一周岁,大家好像聚了一次。”妻子:“可惜那次梅宣、许诚没有来,梅宣是陪着武心桐参加马术锦标赛了,许诚陪着杨梦阙去演出了。不过我那四个街区姐妹,早早的就拎着自己的那口子来了。”丈夫:“铃木雪姬来了,她接受家族企业后一直挺忙的。”妻子:“楠木义真学长也是那次才再见到的,他现在可是日本国宝级的武道教练。”
妻子又说“我倒是更想念小学妹们,那个扈芳蕾,本来要去斯坦福大学的,为了和徐劲继续吵架,两人一块去了法兰克福大学。还有清源茉,她和李易一起去了剑桥大学,据说想定居英国。还有宫崎叶姬,她推掉了家里的婚约、放弃了继承遗产,直到马正从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现在两人一起经营花店谷口树方,和叶列娜一起上了德国科隆大学,打算毕业就结婚。叶缘德,现在在西雅图大学读医学,犬养来子已经是硅谷高级工程师了。”丈夫补充:“你忘了和你并称双侠的那位”妻子想起来了:“哦梅秋文,她和她的汉斯现在定居德国慕尼黑,汉斯开了修车行,她开了武馆闲云野鹤,神仙眷侣。”丈夫抬起头:“我们队伍里的五个丫头,何莲风和彼德,那俩现在还穿着迷彩,不过主要是做顾问、教练。楚夜玉退居二线,和梁正继续做后勤。尹川蕾已经和洛里家其他人一起回归平淡生活。方雪思再也不想摸枪,全身心相夫教子。沐灵心回日本,向井家忍者学校经营的挺红火。”妻子点点头:“很好的,向井家忍者训练营,每年往雇佣兵团、保安公司、情报公司、以及特技演员行业输送多少人才茅云溪、樱井清子、李志成、阿芙罗拉,都是那里的教练,李志成爸爸不希望他继续从事武术事业他以股东的身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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