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大人,兄弟们无能,拦不住他,打搅了帮主的寿宴,还请帮主赐罪,”
有宾客颌首致意,更多的是怒蛟帮的帮众,齐齐下跪行礼,面色难看,
拼尽数百帮众之力,却挡不住一名年龄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这些人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他们准备迎接來自帮主的处罚,
光承安并沒有处罚他们的心思,叶枫身上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令他心惊,罡武境强者拥有的恐怖威压自然流露而出,虽然修为上隐隐可以看出是罡武境初期,比他的修为略逊一筹,但是气势却比他只强不弱,
“这小子只怕是传说中的天才武者,以我的实力,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胜,”光承安不是不讲道理的首领,事实上,他为人甚为大度,算得上肮脏地下势力中的谦谦君子,也正因如此,大殿中的普通帮众沒有受到责罚,
“罡武境的天才武者,不是你们拦得住的,跟你们沒关系,退下吧,”光承安挥了挥手,示意留在大殿内的帮众退去,他刻意散出真元,检查了一番昏迷的手下,发现他们只是一些轻伤,并不危及性命,脸色顿时舒缓了许多,
少年出手并不重,看來这件事并不是沒有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光承安在距离叶枫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内站定,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名看似鲁莽,实际上颇为沉稳的少年,
“阁下就算是罡武境武者,也总得讲点道理才是,”
叶枫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对方,光承安的所作所为让他颇为意外,他原本以为,像怒蛟帮这种地下势力,首领大多会是一些凶残暴虐之辈,手下如此不堪,势必会雷霆大怒,甚至不惜施加杀手,
如果当真如此,叶枫不介意好好教训对方一番,
光承安沒有惩戒那些无辜的帮众,外面看起來虽然有些粗犷,行事作风反倒有一点谦虚谨慎,
“原來是光帮主的寿辰之日,在下叶枫,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惊龙帮的龙帮主欠在下一样东西,特意前來讨要,”既然是讲道理的人,叶枫也不会胡乱发作,随性而为不是恃才傲物,更不是无端和他人结仇生怨,
叶枫的反应沒有出乎光承安的意料,
“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他心中暗道,同时微微躬身,朗声说道:“原來是叶公子大驾光临,幸会幸会,”
光承安惊异于叶枫的姿态和涵养,更惊异于对方的修为和天赋,心中料定他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专门出來历练,又或者是打算参加南岭郡内闻名遐迩的天机宗入门考核,顺道路过此地,
“惊龙帮龙帮主确实在本帮做客,不过,我和龙帮主可是世交,他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别说是欠你东西了,恐怕龙帮主根本就不认识阁下吧,”
问題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叶枫不以为然,他随手一抛,将十多枚令牌丢落一地,
众人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望了过去,看清这些令牌的模样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惊龙帮核心帮众的腰牌吗,怎么会在此子手上,而且足有十多枚,”
“难不成这少年去过惊龙帮,杀了十多名核心帮众,然后收了他们的腰牌,”
很快有人议论纷纷,他们大多是地下势力的成员,对惊龙帮帮众的腰牌无比熟悉,一眼就看出这些腰牌不是寻常惊龙帮弟子所有,
光承安也看着这些腰牌,脸色微变,莫非眼前这名彬彬有礼的少年,想要拿这些东西來威胁他不成,
范尘则是一脸煞白,心中暗呼不妙,这些腰牌什么时候落到他手中的,自己怎么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难不成他在击飞那些弟兄的同时,就顺便收走了这些腰牌不成,
“我初來临渊城,还沒走出港口,就被几个惊龙帮帮众盯上了,”叶枫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娓娓而谈,像是在诉说一件平凡无奇的小事,
刚一开口,众人顿时恍然,
临渊城港口,不正是惊龙帮的地盘,惊龙帮在港口干的那些坑人骗财的丑事,对临渊城的这些地下势力而言,并不算陌生,这少年点名道姓找上惊龙帮,很显然也是和港口那些可怜人一般,成了惊龙帮下手的对象,
只可惜,这次的点子不是一般的硬,不仅杀了惊龙帮的一批精英弟子,还专程找上门來,
场上有人喧哗,有人议论,总之嘈杂不堪,叶枫却是继续低声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声音虽低,却清晰无比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对真元的操控,也在我之上,”内行看门道,声音中夹杂的真元之力,清晰的被光承安捕捉到,
利用真元聚气出声來压制杂音,任何一名罡武境武者都能做到,但在不干扰所有人交谈的情况下,将声音清晰自如的送到每个人耳中,就需要对真元极为出色的掌控力了,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我不想惹事,本打算花点小财消消灾就算了,”叶枫说道,清了清嗓子,
停顿的这一点点时间,有人呲之以鼻,都杀到别人家的家里了,也叫不想惹事,
“但是惊龙帮的弟子却提到他们有逐云豹出售,让我随他们一同前往惊龙帮的总堂,”叶枫继续道,声音清澈,
众人噤声,很明显的一个陷阱,少年却信以为真,
“肯定是故意的,”有人暗中嘀咕,
“既然是我急需的逐云豹,而且指明说要卖给我,那我出点钱购买也是合理的,沒想到这伙人却把我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令牌,叶枫摆摆手说道,“他们要杀我,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喏,这些令牌,就是从他们身上取下的证物,”
“除了证物之外,当然也有证人,这位名叫范尘的兄弟,就是当初引我到埋伏地点的惊龙帮成员,只不过最后洗心革面,答应带我來这里,”叶枫伸出指头,指向脸色越來越难看的范尘,
众人哗然,光承安也皱起了眉头,人证物证俱在,到了这个份上,如果继续讲道理,他还真沒有什么道理可讲,
“少少侠,您这是出卖,裸的出卖,”范尘声泪俱下,小声哭诉,
叶枫苦着脸继续倾诉,看模样却更像是栽赃嫁祸惊龙帮的某位纨绔子弟,有人甚至怀疑叶枫是不是庄家的族人冒充的,专门來找惊龙帮的麻烦,想从他手中夺走逐云豹,
“本來想好好买他的逐云豹的,现在被他的手下暗中埋伏追杀,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当时的危险还是历历在目,我來这里,不过就是想讨回公道,只不过,对我來说,逐云豹就是公道,”
叶枫掷地有声,光承安的眉头皱得却更紧,
对方确实不是來捣乱的,而是來讨债的,公道虚无缥缈,不过人家已经点名需要逐云豹,又专程拿出人证物证,他着实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