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攻玉嘛。再说他们也活该,这事他们做的忒不仁义。”
回到凌虚洞张阳拿出兽皮铺到地上,凌波则坐在青石上看着墙壁上的字。
“你睡吧,我看着你。”张阳抬头见凌波笑微微的盯着墙上的字发呆呢。“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你可别让我再写断肠辞了。”
“你还练功啊”凌波知道张阳每天晚上都练习遁法,从不松懈。
“嗯,答应人家的事要尽全力去做,都过去五个月了,我才练到五层,看来十个月我连一半都练不到。”张阳愁眉苦脸的,这套遁法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打击,他一向仰仗着现代人的思维和见识,高高在上的看不起这个世界的功法,什么功法他一看就懂,一练就通。学了一身杂七杂八的怪本事,练了许多怪里怪气的奇玩意儿。
张阳领悟力远高于别人,因为他肚子里有好几千年岁月沉淀下来的知识,虽然他只是个中文系的本科生,在现代社会比文盲略好点,只能做个小律师罢了,但在那个文明程度仅接近中国古代奴隶社会初期的世界里,他简直就是旷世奇才。
这套遁法文辞并不诘音洁屈聱音熬牙,读起来很顺畅,道理也并不深奥,都很浅显。偏偏是这样的一套深入浅出的功法,张阳心里明明理解得很透彻,练起来却难而又难。什么错误都不怕,找不到错误最可怕。什么样的崎岖都不难坚持,永远看不到进步的希望最难坚持。
“好,你练吧,累了就休息啊。”凌波不困但她知道她要是不睡,张阳就静不下心来。凌波闭上眼睛乖乖的侧身躺下,没有睡意也努力的去睡,哪怕装睡也不想打扰张阳练功。
“嗯”张阳盘腿坐好却无法入定,他静静的看着凌波,越看心越不静,凌波实在是太美了。她侧身而卧曲线玲珑,月光如水透过阵门,照得山洞中迷离的如同幻境。
第417章郎舅
从假寐到真睡,凌波用了两刻钟。从装练功到真入定,张阳用了整整一夜也没有完成。凌波静静的甜甜的睡着了,张阳不看想看,看了还想看。看的心潮起伏,怎么也静不下来,看上去他老老实实的坐了一夜,除了天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夜坐的多么艰难。他一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一下他都不怕自己停不下来。这一夜的时间都用来强迫自己入定了,可调皮不懂事的眼睛总是睁开,这一双馋眼看不够美人,撩拨得自己浑身冒火。
第二天张阳和凌波来到华夏城,先去兽族医馆拜访那个老兽医。那老家伙就闭目合眼摇他的破扇子,跟看不见他们俩似的,不理不睬。张阳吹个口哨那小袋鼠就吱溜溜的跳了出来,张阳喂了它一会儿,见那老兽医一点理会他的意思也没有,便留下青草带着凌波奔华夏帝宫去了。
“内弟”郑明明从帝宫出来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张阳,他很兴奋的跟张阳打招呼。
张阳见是他过来了,便站住脚等他。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他还蒙在鼓里呢。
“明哥,好久不见啊。”张阳不冷不热的跟他打个招呼。
“是啊,有四个月没见了,你干什么来了”
“我奉父命而来,到帝宫办事的。”
“真巧,我也是。我爹让我送份奏报,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我也是送奏报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好啊,办完事找琼英出来咱们到大宁宫玩几天。”郑明明心情好得很,他喜笑盈盈的伸手拉张阳。张阳轻轻一推,闪开了。
“事嘛,恐怕不是一两天能办完的。玩,这回恐怕要玩个大的了。”张阳沉着脸没一丝的亲热感,搞得郑明明心里很不舒服。都是亲戚了,他怎么这样呢就算你跟素兰无亲,咱们以前也算相处的不错,这不阴不阳的是干什么呢
“事就慢慢办嘛,我陪你,走吧。”郑明明刚送过奏报,很容易的,直接把公文递上去就完了。
他们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华夏丹墀音迟宫宫门口,验过身份牌他们三个就走了进去。丹墀宫是办理政务的宫殿,里面有个专门收奏报的大厅,进宫门向左走几十步就到了。
张阳进了宫门径直向前走去,郑明明上前拦住他,好心的提醒道:“内弟,这边递奏报。”
“我的事情重大,那边的奏报不一定几天才能送到城主面前呢。”张阳向前走着也提醒他一句:“明哥,以后别叫我内弟了,咱们已经不是郎舅关系了。”
“净胡说,素兰怎么惹着你了嫁出门就不认账了”郑明明以为张阳的意思是他和素兰不是亲姐弟,就算不攀亲吧,素兰也是从平康府嫁出来的,一个虚名何必认真
“这要看她怎么选择了。她若认我这个弟弟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她若执意做你的太子妃,那就是断了姐弟情。无论如何你我都不可能是郎舅关系了。”张阳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追风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打起来没,不知道接出素兰没。估计素兰不那么好接,打起来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怎么样,矛盾总是不太好解决的,平康府与大宁国现在虽谈不上敌对关系,可也不会太和谐。
“呵呵,你真逗。”郑明明没法相信张阳的话,可张阳的表情也不像是玩笑。“小样儿,你还装挺像的,我怎么得罪你了还至于断交啊”
“我倒不想跟你断交,只不过这次恐怕不是断交就能解决的了。”张阳走到丹陛殿门口,拿出身份牌给守殿卫士看了一眼,问道:“城主可在么”
“在,你要禀什么事”侍卫询问道。天天到这儿来的人多了,个个身份都不低,关键是你有什么事要禀报,不是重要的事情城主是不会接见的。
“大宁国掠走平康府护卫,屠杀平康府良民。”张阳递上一卷竹简,那侍卫接过竹简看了郑明明一眼,他是认得郑明明的,这张阳告大宁国的状还带着大宁国的太子爷一道过来的那侍卫抬头看看天,红日当空看来不是做梦。
这事足够大了,那侍卫拿着竹简走向大殿。心里不住的嘀咕,大宁国疯了吗跑出好几千里地到平康府又是掠人又是杀人,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恤么虽说草民命贱,那打哭孩子还有叫不出来娘的再说人家的护卫是随便掠的吗
郑明明望着张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张阳这是来告大宁国的状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至于闹到这一步啊就不论亲戚,不论朋友,也不至于直接闹到城主这儿来呀,什么事不能先私下里谈呢
“张阳,你”郑明明感觉头昏脑胀的,一霎时气满胸膛。“你胡说些什么呀大宁怎么可能在平康府境内杀人我们掠你哪个护卫了”
“明哥,你没做不代表别人没做,我会在这种地方胡说吗”
“别人”郑明明想不出来什么别人能做这种事:“张阳,你太过分了吧就算大宁的人在平康境内做了什么违令的事,你打也打得,杀也杀得,大不了知会我父皇一声,我们绝不袒护。你有必要到这儿来告吗于公大事应该化小,于私咱就不是郎舅还是朋友吧”
“郎舅没有可能了,是不是朋友都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