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死并不可怕,但千万不要变成怪物。否则你就连最后一丝救赎的机会都丢掉了。”
母亲将手腕紧紧贴在女儿的嘴边,看着她吸吮自己的鲜血。温柔的说道。“多吸点吧,都给你都给你你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救赎的。一定会的”
呢喃中亲仰起头,目光望向黑暗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集,雷声隆隆这是第一至高天的永恒景象。可是,救赎在哪里
传说中的救赎,真的可以出现吗
她看不到未来。
不过,却看到了一些细小的黑影,正从天际降临
“掠夺者”母亲突然一把将女儿推向前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尖叫道。“是掠夺者他们来了快跑大家快跑把我的女儿带走这里我来挡住”
“妈妈”小女孩踉跄着,试图返回母亲的怀抱。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女领队梅贝利尔一手夹着小女孩,一边沉着脸看了天空一眼。“果然是掠夺者那么梅特利,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说着,她一招手就带着队伍向远处跑去。而留在原地的母亲则凄美的一笑,轻声回答道。
“不用,记住我的名字的只要带走小美雅就好。带走她就好”
肮脏的翅膀在狂风中张开,母亲张开了消瘦的双臂,挡在了从天而降的黑影之前。
她的手腕还在滴血,但眼神却已经变得锐利。这一刻,她不再是一名母亲,而是一名战士
坠天使一族的战士
“以第一至高天,厄天使之名灾难生于起点,救赎结于终点”
“腐烂吧我的敌人”
第951节幻觉
狂风中,梅特利的翅膀散发出无尽的黑光,以她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地面同时腐烂,软化,化为黑色的泥沼。同时她的力量也延伸出去,紧紧锁定那些从天而降的黑影。
那是一些活动的铠甲。眼部闪烁着渗人的红光。
殖装
“为什么”梅特利望着这些古老的铠甲,眼中闪过复杂的目光。坠天使的记忆是传承的,她自然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些铠甲的主人保护了她们,撑起了坠天使的天空。可是时过境迁,她怎么也没想到在万年之后,这些铠甲却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掠夺者。
这是坠天使给它们起的名字。因为它们是这灾难世界最可怕的存在。唯一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怪物。只是和灾难相比,它们的目的并非是同化,而是掠夺坠天使本身。
它们将坠天使当做食物,当做能源。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
所以梅特利必须站出来,为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个逃生的机会。
她的腐烂泥沼只能覆盖数百米范围,但她的力量却能延伸到天空。只要她不死,这些掠夺者就别想飞跃她的头顶。别想追上她的同伴,她的女儿。
“腐烂吧”
“沉沦吧”
梅特利咬着牙,全力蔓延着黑暗泥沼的范围,试图覆盖的更广,更深只有这样才会更有效的延缓掠夺者的脚步。让他们多耽搁一些时间。
梅特利不认为自己会取得胜利,因为远古的记忆告诉她,这些怪物是近乎无敌的它们坚固的蛋白质装甲,连星舰的舰炮都不一定轰的透,它们强大的生体兵器,可以轻易摧毁一颗颗星球。而更可怕的是,这些怪物有着近乎无解的再生性和恐怖的侵略性。曾经,自己的族群跟在它们后面,打开了莫大的星空。
但如今,自己却要阻拦它们
哪怕只有几分钟。
黑暗的泥沼开始蔓延了,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只要踏入泥沼的人都会被胶质的污泥困住,然后扯入地下。同时被梅特利锁定的人也必须通过泥沼才能自由行动,这是梅特利的天赋能力,从未让她失望过。
那几个掠夺者也是如此。
只见它们降落到梅特利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梅特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很快一个掠夺者就不耐烦了,猛的扑向了梅特利。然后一只有力的拳头就狠狠的重击在梅特利的肚腹。
梅特利痛苦的弯下腰去。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又怎么会有呕吐物
而和痛苦相比,她更在意的是那名掠夺者的脚。拼命控制泥沼缠绕上去。坠天使的能力是出色的,她成功了。看着那名掠夺者的脚踝出现一丝丝黑色的污泥。梅特利肮脏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会在泥沼中沉沦,在黑暗中腐烂。”她这样对掠夺者说道,仿佛是诅咒。
掠夺者又一拳重击在梅特利的腹部。
一口鲜血从梅特利的口中喷出,她痛哼了一声。眼中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可惜了,这些鲜血,要能留给女儿多好
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痛苦淹没了她。
那名抓住她的掠夺者根本不在意被束缚,只是一拳又一拳殴打着她。折磨着她。恐怖的怪力不断撞击着梅特利的小腹,几乎要将她打穿。可每一次又恰到好处,不至于将她杀死。它们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只一会就将梅特利折磨的奄奄一息。
这时候梅特利也无法支持黑暗泥沼了,只能任由几个掠夺者脱身出来。不过她还是比较欣慰的,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以坠天使的能力,足以在这片灾难的土地上找到一个隐藏所。与掠夺者对抗了这么久,坠天使已经学会如何保存自己。躲避天敌。
耳边传来咔嚓的声音,梅特利知道自己的手臂被折断了,接着是腿部,翅膀。
这是掠夺者的习惯性程序,接着它就会将梅特利包裹起来,当做猎物带回老巢。它不会杀死梅特利,因为只有活着的坠天使,才是殖装最需要的食物和动力源。
坠天使临死前强烈的精神波动和负情绪放射,是污染强化细胞的最有效办法。
“你们不会得逞的”梅特利痛苦的喘息着,一边低声呻吟道。似乎在嘲讽,又似乎在给自己信心。
不过她得不到回答,事实上掠夺者根本不在意她的行为。对于它们来说,梅特利等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