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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者说,是向他们许诺了永恒不朽的生命才对。

现在指望这群家伙能帮上自己的忙已经完全没有可能,甚至说的悲观点,他们不在背后递刀子恐怕已经是万幸。

“啊我是,我是欧洲分部的负责人,梅兰德。”

说话断断续续的他看起来还是个不超过20岁的毛头小子,比起之前在梵蒂冈看见的主教,这位临时分部负责人更像是从路边随意抓来的替死鬼虽然穿着黑色的神父祭衣,却连一丁点儿威严和庄重的气质都不具备,哈,在这一点上,梵蒂冈的那些大人物们倒是气派十足

“这些都是渎神的囚犯,本部决定把他们暂时关押在这里,那么地牢是在”

不愿多言,卡尔斯的身体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显然状况不佳,可在这些疯狂的罪人面前,他无法显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否则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恩事实上,裁判所的地牢因为之前的一次爆炸被彻底毁坏了现在大部分的机构也已经撤离,能够用作牢房的地方”

梅兰德的眼神有些闪烁,不过似乎是因为存在着某些不可抗的强力,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卡尔斯叙述这其中的缘由。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将他们所在教堂后面的马厩里那里很干净。”

马厩

且不去追究偌大的欧洲分部竟然连地牢也只有裁判所的一处,难道现在的局势真的已经窘迫到连个像样的封闭空间都找不出来了吗

“冒昧的问一句”

强打精神,卡尔斯继续开口

“不知道现在分部目前一共还有多少人员驻留”

“还有,还有三位修士”

梅兰德愈发不安了,连带着他本来就断断续续的对答也变得更加颤抖。

“裁判所的鲁西德骑士上个月也已经战死了”

“战死”

卡尔斯很快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关键,然后皱起了眉头。

“是的上个月,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曾经曾经有食尸鬼进攻过这里,鲁西德骑士从教堂里冲了出去”

“原来如此。”

看上去很不幸的故事,但卡尔斯却从中嗅出了阴谋的气味。虽然表面上认同了梅兰德的说法,但实际上,卡尔斯对于此事却有了另一番见解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么,我就先把犯人带过去了返程的飞机可能很久才会来,所以恐怕要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希望见谅。”

“啊,你太客气了。”

梅兰德手忙脚乱地指明了马厩的方向,接着便快步从侧门离开,仿佛他才是意外来访的不速之客。而对于局势已经有了判断的卡尔斯自然也没有因此而表露出任何的好奇,只是自顾自的把这群罪犯向马厩的方向牵去。

然而,不动声色却不等于毫无准备。

红色的夹克早就在希奥利艾的任务中损毁,现在的神父只是在黑色的祭衣之外,披上了一件灰色的斗篷那宽大的衣袖将少年的双手完全藏在其中,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除了锁链之外,咒剑也早已被反压在掌心。

自己的命只有自己能保护,虽然很怀念在安德森神父身边的那段日子,也乐于相信所谓的“主的荣光”。但束手就缚白白丢掉性命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狂信徒去做吧

绕过被战火延烧过的长廊,阴郁的阳光郁结到了几乎凝固的程度,穿着灰色斗篷的人看不见面目,而从他袖口中延伸出的锁链则在地面上拖行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那些锁链的另一端分别牵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比起前者,他们像尸体多过像人,空洞而麻木的表情比狰狞的恶鬼更让人心慌,而虚弱的步伐更压抑着理智崩溃后的疯狂。

在午后的教堂里,不知为何竟然上演着让人如此心慌的一幕

“幽魂的巡游队”飘过庭院,领头的“死神”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好像是嗅到了什么诱人的气味似的,掩在斗篷下的脑袋微微偏过一个微妙的角度,望向被枯木和教堂本身的阴影遮蔽的角落,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突然亮银色的咒剑出手,那灰袍的家伙整个人如同苍鹰般掠向了教堂的转角

“吭啷啷”

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突然急促了起来,原本被牵引在身后的那些“活尸”随即跟着一阵东倒西歪。

与他们的笨拙相比,灰袍人显出让人讶异的急速,藏在袖口里的咒剑锐不可当的斩落,与空气之间的急促摩擦声,甚至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连同对方的骨头都一起斩断

但,那柄凶器却在触及到对方的皮肤之前猛然停下以一种比启动时更加突兀的节奏。

“怎么是你”

良久,卡尔斯讶异却又无奈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二十八章、唯一的盟友

第一百二十八章、唯一的盟友

对于身体状况极端糟糕的神父来说,他才不会和犯人一起住在马厩里。

事实上,在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咒剑中的一把插在门口之后,神父便和突然出现的访客暂时离开了教堂他完全不担心越狱之类的事情发生,那群已经被教会的惩罚者虐待的人不像人的怪物一般而言是不敢有丝毫的僭越的。

退一步,就算所有的囚犯全部逃脱也不关他的事就算梵蒂冈想要执行对他的惩罚也要等到下次联络的人员到此才行,除此之外,还要考虑现在欧洲分部的信息传递难度如果卡尔斯真的能在这次的劫难中活下来,他绝不介意面对任何处罚,相反,如果死在这里,自然也就没了处罚这一说。

这也是为什么在对方表明了来意之后,他立刻接受了小萝莉的帮助。

“不用包的那么认真,”

看着正蹲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地将绷带拆下更换的安洁尔,卡尔斯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微笑着开口和在安德森神父身边时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好像又成了hesg本部的少爷,那个无可挑剔的贵族。

“反正伤口不会很快痊愈的,很快就要重新拆掉。”

“为什么雄性生物总是会有这种逞强的逻辑”

与初见时不同,此刻的安洁尔整个人都包裹在一件素色的连衣裙中,仍是个小女孩儿的她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倒少了几分公主般的娇气大概,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吧

“哈,这是风度,不仅仅因为道德和习惯,更是社交与礼仪。”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儿,卡尔斯仿佛有了些谈性。但很快,那张一直维持着贵族标准笑容的脸庞就抽搐了一瞬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