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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前,被荒耶觉醒了起源的“怪物”屈从于起源的他最终沦为了“吃”的怪物,甚至为了将主角拉进杀人鬼的道路,不惜杀死,并吃掉了许多人类。

这是个发作起来极端疯狂,不惜代价,不计后果,不为疼痛的疯子

没错,不为疼痛。

司仪将手中的铁棒握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敌人,比起一开始被偷袭的局面,现在的他甚至更加谨慎。

他可没有指望过,仅仅因为肩胛骨被摧毁对方就会束手就擒,因为觉醒了起源,现在的白纯里绪根本不能看作是人类,现在的他是一只饥饿的豺狼,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受伤的怪物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要来了

而另一边,命中注定的会面同样在进行。准确的说,这应该是浅上藤乃和两仪次见面。

仓库与仓库之间的这个小巷的入口处,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站在那里。

背对着反射出暗暗月光的人工港,两仪式就站在那里

“式吗”

“浅上藤乃原来如此,是与浅神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什么时候”

“一直。差不多从你把那对肉片诱出来时开始的。”

“请不要用肉片这种说法。这是一个人。这是人的尸体”

“无法像人一样死去的家伙,就已经不再是人了。”

式的眼中带着强烈而兴奋的光芒,也许是同类的厌恶,也许是对鲜血和厮杀的期待。

“不对我是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式听了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而手中的短刀也已经指向了对方。

“我们是相同的,浅上。”

“别开玩笑”

藤乃凝视着式,绚烂的眼中所捕捉到的映像开始扭曲她在行使着自己从小就有的力量。

但这一次,这力量突然的淡薄了下去。

而吃惊的不仅仅是藤乃,还有式。

“又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失去了可以杀死的目标,式显得有些生气“够了够了现在的你我没有兴趣,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这样就不会再见面了。”

少女语气平静的在凶案的现场陈述着事实,然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而这一次的会面,自然也就此结束。

要来了

已经无法使用的左臂不自然的垂在一边不说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左臂完全瘫痪的情况下,一般人恐怕连正常行走都很难做到,但眼前这个疯子这个名叫白纯里绪的怪物,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似的,疯狂的向司仪冲来

匕首上残留的血迹早就被贪食者尽数舔尽,而今,那反射出清冷月光的匕首却显得更加锋利

这不是错觉,冲锋的速度比刚才更加迅速是因为受伤带来的愤怒还是更进一步偏向自己的起源

不论如何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从一开始在速度和力量方面就处于不利地位的司仪现在更是陷入了压倒性的劣势,再加上没有趁手的武器,虽然白纯里绪少了一只左手,但情势对于他来说却更加不利了。

在末世生活学习的格斗技巧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实力的落差,但如果对方的基础能力高出太多,那么再优秀的格斗技巧也终归得不到施展的空间。

“叮”

新一轮的攻击已经开始,在狭小的空间内,司仪每做一次格挡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刀光闪烁,片刻之间,他的身上就已经多出了好几处伤口,如果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被对方斩杀

没办法,刚刚觉醒起源不久,又数次更换了身体,他还没办法像前世一样对每一份力量都运用自如。可是,司仪也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

右手持棍对敌,而空闲额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伸进怀中,将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铁盘狠狠扔向了对手

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暗器手法,如此光明正大的偷袭自然被充满野性的敌人轻松躲过,但利用这之间的微妙时间差,司仪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的跳上了身边高达两米的集装箱而在半秒钟之后,白纯里绪站在了和司仪相同的位置。

追逐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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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扭曲

第八章、扭曲

夏夜,即使没有灯光的照耀也凭空多出几分燥热那种黏腻不适的感觉,混杂着附近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但事实上,相似的味道,藤乃早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被带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酒吧,食物残渣和男人体液腥臭的味道很快就会刺激她的鼻腔。那些年少的、狰狞的、被左右的怪物每一个每一个都不愿意放弃美味的猎物,无限度的索取和司空见惯的暴力似乎成为了他们固定的娱乐节目

对于感觉不到疼痛的藤乃来说,这同样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少女所忧郁的也只是这件事情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才好而已。

从小到大父母和其他人灌输的道德观和世界观更像是电影中的东西,对于藤乃来说,没有任何确切的实感,所以就算是被玩弄,就算被虐待,也无法从这具身体上得到任何直接的体会。

她只是知道,这样做不对而已当然,无力地反抗也正是基于如此。

也许,真是少女的淡漠放大了那些渣滓的兽性,或者,少年们的自尊想要进一步实现“藤乃是我的东西”这般的,又或者,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个一直仿佛磐石的女孩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大概是从被球棒击中背后的那天开始吧。

第一次的,只能通过血液或者淤青才能确认的疼痛,第一次通过感知的方式被藤乃获取。那真的是非常煎熬的体验不管是趴在自己身上贪婪索取的还是狠狠抽过的脸颊,所谓的疼痛第一次被她获悉,而生存的直感也让她对于原本完全未知的暴行有了最基本的认识

很痛。

虽然在那之后,短暂获得的痛感又消失了一段长久的时间,但那份疼痛却一直被藤乃记在了心底,而一天前,当那个男人亮出了小刀,然后刺中了自己或者说,在藤乃眼中,认为那把刀刺中了自己,一切都爆发了。

疼痛,更加剧烈,也更加真切的疼痛。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触感和被灌输的常识正在警告藤乃,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她真的会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