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们屁事谁再敢咋呼一句,老子修理谁”这小伙子有意无意地撩起了衣角,露出了腰间别着的警棍,从红色按钮看,这还是带电流的电棍他很拽,确切的说,是非常地拽。
见到这个人,罗俊楠却笑了起来,他问道:“是谁让你们过来赶人的”
“你管得着吗”
“还能是谁,不就是上个月刚来的那个新厂长吗”谷伯伯咳嗽了一声,远远的在门里边说道:“昨天他就来过这里了,要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做个表率从这里搬出去,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我家啊我十七岁进地厂子,二十三岁评地先进,二十九岁当得组长他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让我从这里搬出去这是在断我活路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还有没有我们说话的地方”
“老东西,你再乱嚷嚷一句,我现在就让你好看”谷伯伯这一通大喊,顿时惹来了几个小年轻的不满。
只可惜,在他们撸起袖子准备上前的时候,罗俊楠已经提着扫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就拎着扫帚站在谷家门口,像是一尊门神,“想进这门,先问问老子手上的家伙愿不愿意回去告诉那个什么厂长,想惹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如果不怕发生点什么流血事件,最后让人捅到网上去的话,就只管找人过来亮家伙,谁退一步谁是孬种”
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莽汉的气息,罗俊楠的体型非常有震慑力。
这几个保安在过来之前,显然也是得到过某些吩咐的,见罗俊楠一副不怕闹事,就怕闹不大事情的模样,这几个保安也顿时没了主意,他们可不敢把事情闹大,那位厂长也一样,根本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局面僵持住了,随着越来越多听到消息赶过来的酒厂老员工聚集到这里,保安们嚣张的气焰也越来越弱了。
最终,那个领头的保安队长接到了什么人打来的电话,愤恨地瞪了一眼罗俊楠后,只能带着剩下的保安灰溜溜的离开了。
罗俊楠似乎已经抓住了那位新厂长的底气极限,见到这几个保安陆续离开后,随手就把扫帚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朝在场的几十个酒厂老员工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位新厂长是打算不给咱们活路了,想保住这片宿舍区,就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被赶出去,否则一旦开了头,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这是谁啊”底下有人问。
“是罗家的小子,罗俊楠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呢。”
“哦那个,小罗啊,你出去见过世面,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见多识广,只要能保住房子,你说咋办就咋办”
“对我们大家听你的”
于是,宿舍区第一次人民大会就在罗俊楠的主持下,在谷秀秀家门口的空地上召开了。
罗俊楠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样不公平,他认为自己可以帮这些大叔大伯争取到原有的待遇,不为别的,只为了求一个心安,也为了能让父亲在这些老同事面前露把脸
瞧瞧人家老罗的儿子,多有本事
第025章兴宏保安
一场人民大会树立了罗俊楠在这片宿舍区二百多户人心目中领导的形象,但罗俊楠也没把事情做得太过火,只是简单分析了一下那位新厂长的心理特点,告诉大家,这位新厂长就是一只纸老虎,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他就拿大伙儿没辙
一番话讲下来,众人频频点头高赞有理,父亲脸上也是满面春风,儿子有本事,当爹的超自豪
但在这场四不像的人民大会结束之后,回到家中父亲脸色就变了,他忧心忡忡地朝罗俊楠说道:“俊楠啊,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你这不是把人得罪狠了吗小心那家伙报复你啊”
“爸,您就放心吧,上次我见义勇为得到了市领导的高度赞赏,还和市公安局的局长相谈甚欢呢。”罗俊楠信心满满地说道:“他们要敢把事情闹大了,我就去找领导们反映情况,社会还是公正的,法律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安抚好了父亲之后,罗俊楠上楼陪着母亲聊了半个小时,直到谷秀秀安顿好家里的事情,罗俊楠这才起身离开。
借口当然是要去上班了
刚走出巷子掏出五块钱,想去路口的超市买包烟,但让罗俊楠没想到的是,王纤纤就穿着警服斜坐在一辆警用摩托车上,摩托车停在路口的一盏路灯下,见罗俊楠从巷子里面出来,王纤纤就主动和罗俊楠打了声招呼,“罗俊楠,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谈谈。”
“什么事”手里头拽着一张五元纸币的罗俊楠闻言一愣,随后就笑吟吟地走了过去,仿佛王纤纤顶替他功劳成为英雄警花的事情,早就被他忘到脑后去了,“说吧,我很忙。”
“你能忙什么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王纤纤却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丝丝嘲讽的口气说了一句,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找罗俊楠斗嘴来了,赶紧正了正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地说道:“你还没有工作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可能适合你,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
“什么工作”罗俊楠微微一愣,这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这位女警察对自己可向来都是不假辞色外加点有色眼镜的,她居然为自己的工作张罗开了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估计没啥好心。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纤纤一本正经的说给介绍工作,罗俊楠当然得配合一下,“行,你说说看是啥工作。”
“你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王纤纤瞥了一眼罗俊楠,示意他上车坐着。
而罗俊楠则斜眼瞅了瞅黑色的摩托车坐垫,很是干脆地跨坐了上去。
感受到身后贴着自己的人,王纤纤顿时脸一红,但却并没有说些什么,载着罗俊楠离开了东园酒厂附近的小巷子。
王纤纤开着摩托车把罗俊楠拉到了西坡区远辉路上的一幢占地面积将近三千平方米,一共有十八层的大楼门前,一个三十多岁年纪,剃着平头,身高一米八几的黑西装男子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见王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