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的蹙着眉头,叹了口气:“想杀他不是那么容易,他身边始终有人守护鬼市开启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他身边的暗卫都进不去。这次鬼市限定的是童生修为的人才能进去。你难道没听说吗他在书院单挑童生修为的学子,连杀十数人只怕童生修为的人对付不了他啊”。
潞尤嘉稍稍沉吟,提醒道:“兵家、法家、阴阳家、儒家,四家学院的学子一起进入鬼市,可不仅仅是儒家自己的学子啊”,瞧着李珏眼中的光亮,他接着说道:“说句不恭敬的话,太子殿下的位子做的并不安稳吧朝野上下的人都在怀念着章怀太子您要做出一些令人信服的成绩啊至少在圣皇天后的心目中,您要留下一个可堪大任的印象,万不能成为付不起的阿斗”。
太子李珏被挑拨的心潮迭起,恨恨的看了眼杨文,道:“你说的很对只要杨文死了,靠山王府其他人不能继承王号,便可无声无息的将靠山王这个最大的藩王之一削除掉到那时,母后定会对我另眼相待的”。
潞尤嘉笑眯眯的看着李珏,举起手中白玉杯,道:“那就预祝太子殿下马到功成”。
李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起身拍了拍潞尤嘉的肩膀,道:“若成事,你功不可没,我不会亏待你”。
潞尤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只等李珏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笑容变成了不屑,小声的嘀咕:“倒不愧杨文给你的评价,真是个蠢货废物也好,正因为你蠢,才好利用你啊”。
夜晚。
既然决定要参与进去,杨文便要做足准备,首先他就要查找一切与鬼市相关的记载。
好在他这个世子的身份足够用,终于用重金购得八十年前那次曾经进入鬼市且活着出来的儒家老举人的遗物笔记。
月华下,杨文仔细的观看笔记上的记载
陇右三年,一月三日,天大寒,寒风瑟瑟。吾等儒家学子与兵、法、杂、墨、史六家学院,并有董圣世家、张圣世家共八方人共同进入鬼市。好黑,残垣断壁成片,腐烂的味道充斥鼻腔,这就是鬼市吾等与其他人分离开来,听人说鬼市里有神秘的怪物,吾等要防范于未然。
一月四日,一无所获,大家都很累。怪物出现了,它们发出奇怪的叫声,没有眼睛却在黑暗中来去无阻,像是黑色的豹子刘师兄死了,为了保护吾等。
一月五日,怪物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又死了三个人,还是一无所获。
一月八日,只剩下吾一个人了,所有人都死了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是人心
一月九日,最后一天了,吾居然找到了一间王侯府邸,幸运的得到了一件举人文宝,并将它融合为自己的文器
老举人的笔记中写了很多关于鬼市的东西,杨文看完之后,静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思量甚多。
那其中有一句话最让杨文关注可怕的不是怪物,是人、是人心。
鬼市相当于一个没有法度的地方,在那里,谁也不会顾及到你是什么身份,拳头大的才算有理。杀人夺宝、报仇抱怨,只要你死了,且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杀的,便是死无对证,杀人者自然心安理得。
“的确是个危险的地方啊”,杨文抿着嘴唇儿,露出一点笑意:“只怕想要杀我的人不在少数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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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欣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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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初秋,已是八月份的第十一个日头。天气燥热的过分,透蓝的天空上只有那个火球般的太阳悬挂其上。连云彩也好似被烤化了一般,消失的无踪无影。洛河水冒着蒸腾热气,远处的青山因此而变得扭曲模糊,看不清楚。
随着法家“五刑学院”与兵家“战神学院”的人姗姗来迟,合并儒家与阴阳家的学子,一同被大儒构建的文力通道送至洛都城外几天前被发现的鬼市入口处。
距离洛河很近的小土丘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那就是鬼市的入口。它看起来变幻不定,一会儿动如波涛,一会儿静如铜镜。什么都看不清楚,仿佛有层莫名的力量遮挡在上边。
法家与兵家派遣来的学子也不算多,都只有三十人,远比不得儒家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当然,比起阴阳家的五个人,还是显得人多势众了些。
混杂在人群当中,北宫伯玉咧着嘴,在杨文身边低声说道:“杨家当家的,看来你这些年做的不错啊瞧瞧瞧瞧不知道多少人对你投来欣赏的目光呢就像是屠夫握着剔骨刀,欣赏砧板上待宰的猪一样。”
“娘的,你这厮嘴能不能别这么臭”,杨文毫不客气的反驳:“别光说我啊看看那边的法家的人,还有几个兵家的人,他们瞧得可都是你看样子,当年你老爹在南方绿林道上没少作孽,没准儿哪位就跟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只怕某些人已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呢”。
站在杨文与北宫伯玉身边的昭王李驭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两个蠢货,说那种事情会很自豪吗
“诸位诸位且听我说”,韩寻飘在半空中,加大声音说道:“据推测,这次鬼域开启的时间很短暂,可能不足三天,所以,各位千万莫要忘记计算时间返回不要被困在里边那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们还有就是,鬼市内危险颇多,还有莫名的凶兽,希望大家小心一些活着回来”。
韩寻是儒家这次负责学院交流的负责人,如同阴阳家的金玉候潞尤嘉。而兵家率队的人大概是个具有进士实力的军中悍将,杨文并不识得。倒是法家这次派遣了一位与大儒地位相等的“大刑名”,好像很重视鬼市之行似的。
“李前辈,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韩寻彬彬有礼的问道。
法家的大刑名是个瘦弱的老头儿,满脸的皱纹褶子,褶子上还有许多大钱儿般的老人斑,粗重洁白的眉毛几乎遮挡了他的眼睛。似乎是溜了号儿,李姓大刑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擦了擦干瘪的唇角,不好意思的说道:“啊一切从简,一切从简,我没什么想说的”。
法家五刑学院的学子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刑名大人,韩大儒问你是不是可以开始啦”。
李姓大刑名老脸一红,拍着脑袋道:“哦可以可以年龄大了,精力远不如从前啊哈哈哈”。
边说着话,他边走向那个漆黑的洞口前,站在韩寻的对面。两个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后,双手平伸于前,浑身文力暴起,几乎形成一阵烈风吹拂。
黑漆漆的洞口在文力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