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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家使者到”

正在准备开席时,一名下人风风火火激动奔至大院,冲天高呼。

“炎家”

叶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又是激动又是着急等待着。

众人中,只有叶匀很是安静,但他心中早已忐忑不安,静不下心:“炎家真来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叶匀立刻站起身朝正院走去,并看了一眼叶匀,叶匀马上跟上去,但两人正走出几步时,一个青衣小厮却出现在院口。

众人傻了,都失望叹息。

即便是小厮,叶家也不敢怠慢。

叶远带着叶匀疾步朝炎家小厮走去,炎家小厮居然看都不看叶远父子一眼,他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当众拿出漠然念道:“众知叶家少爷叶匀修为被废,且被玄武门弃之门外,已不配我炎家小姐,与叶家之亲事已由我炎家取消,炎家,炎战。”

叶家大院静止无声。

“炎家我叶匀虽然是废人,也不是你等随意吆喝来吆喝去的,在我大喜之日当众悔婚,难道我连狗都不如么可恶”

积压多时的愤怒终于爆发,叶匀再也忍不住,举起拳头冲向炎家小厮,而那小厮居然露出一派正义凌然不畏生死的表情。

“轰”

当怒拳要落在灰衣小厮身上这刻,突然一股霸气轰向叶匀,全场寂静无声,尘土飞扬风沙在空中舞动,叶匀落地后颤抖地抬起头,眼前是一片血色模糊,渐渐看清,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一道道冷漠的眼神,而叶远正缓缓收回手。

刚才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父,叶远。

“为什么”

叶匀用尽全力嘶吼出来,说是嘶吼却是嘶哑的呻吟声,声音似蚊蝇声般弱小,身体剧烈颤抖着,鲜血顺着下巴瞬间染红衣服,就连地面泥沙也变得血红。

“炎家可恨的炎琳琅”

叶匀伸出那张血手朝炎家小厮费劲爬去,可惜话才出口就昏倒不知人事。

第4章千古巨头

“水”

叶匀躺在床上一身红袍染成了鲜红色,尤其是胸口处仍可见清晰血迹,他只觉得嘴舌至喉管都干得着了火似的,浑身疲惫无力,脑袋好像都是是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想喝水。

身体缺水,而且是大量的水分,这种原因只有一个身体流失了大量的鲜血,才最终造成严重脱水。

模糊间,叶匀感觉有人在给他喂水,随后他又晕了过去。

“唔”

不知多久,叶匀忽然发出一道呻吟,还没等他张开眼,耳旁就传来熟悉喊声:“主人,少爷好像醒了”

“你们先下去”又一道熟悉声音传来,这声音不再冷漠,充满磁性与沙哑,与无限亲和。

叶匀忽然张开眼睛,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高大熟悉身影,费力喊道:“爹”

叶远立刻起身大步来到床边,按住叶匀肩膀:“匀儿,别乱动,爹给你服下一枚化血丹,还需几日才能下床走动。”

“爹,我晕了多久对了,好像炎家派人来说什么退婚,对,我都记得清楚。”叶匀很是疲惫,摇头晃脑打不起来精神,问了几声,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叶远,那眼神带着一份期许。

只是一个眼神,叶远似乎就知道叶匀在想什么,他坐在床边,拿起一旁水杯给叶匀喝上几口,等叶匀稍微静下心,叶远才开口:“匀儿,当日爹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家族形势你也清楚,在赤云城虽有一席之地,但炎家、秦家还有更多家族都对我叶家虎视眈眈,那日若是你伤了炎家小厮,那炎家定会找叶家麻烦,退一步讲,那炎家敢派一个小厮来,那说明定有阴谋,当时爹仔细揣摩那小厮,竟然看不出他修为。”

叶匀张大嘴巴一脸错愕:“什么爹,你可是肉仙九重强者,连你都看不出,莫非”

“不错,正和你想的差不多,那小厮非但不是小厮,说不定还是炎家修士,至于炎家为何派他来,这点爹到现在也想不通。”叶远点头道。

“炎家是赤云城巨头,当年炎家为何主动联姻”

“赤云城表面上是以炎家为尊,实际上秦家与众多家族早想取代炎家地位,炎家也一直在拉拢帮手,你十岁连连突破肉仙二重、三重,这种速度早已传开,炎家在从你身上看到潜质,便派人与我说亲,为了与其他家族抗衡,爹不得不答应,而且炎战三女炎琳琅也是一块璞玉,听说从小聪明伶俐,爹仔细一想,确实与你般配,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的婚事竟是一桩交易。”

叶匀唏嘘不已,叶远那一掌留下的阴影和伤痛顷刻化为乌有。

房间一时寂静无声,良久,才传来叶远叮嘱关怀:“匀儿,好生休养几日,千万别动气,至于你与炎家那门亲事,爹定要去炎家讨个说法,理个明白。”

叶匀目送叶远离开,那瞬间,叶匀即自责又心痛,想起父亲肩扛太多负担,他就内疚阵痛。

半年来在叶匀身上发生太多,比起他十五年所有事情似乎还要多,先是在家族甚至整个城池人人巴结天才,又一下修为被废沦为凡人,接着在成人礼大喜宴会上遭遇奇耻大辱,退婚,一切都来得太快。

才数月,而对叶匀来讲似乎是一辈子,比一辈子还要漫长,也许这才是属于他的人礼。

叶匀觉得很累,他很想一直睡着不醒,从六岁不分冬夏练习铁打功,一练就是数年,多么难熬。

拼命努力,换来一场空梦,叶匀此时感觉身体似万蚁绞肉,痛不欲生。

“小辈,遇到这点挫折就要打退堂鼓了么你还是叶家子孙吗”

突然,当叶匀心情低落时,眉心突然忽冷忽热,而且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飘进耳朵。

“谁是谁在说话”叶匀忍痛坐直身体警觉打量四周,感觉身板快要断掉,身体放佛被万刀切割般痛苦。

但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叶匀很疑惑,谁知那声音又响起:“我在你眉心,静心想想,就是那滴眼泪,那里面封印着我的部分意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