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华雄忽然前跨两步,左手成握状,一下就把吕布的剑握在手中,顺剑身滑向剑柄,整个人也近了吕布的身。
吱
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华雄这一下出其不意,手法更是有违常理,吕布竟一时忘了应变,很讶异非常地看着华雄到了自己面前。
华雄左手用力一扳,当地一声中,吕布的剑顿时被扳断,而同一时间华雄的黄金右拳打向吕布。
剑断之声迅速地向吕布示警,千钧一发之际,吕布也只能撒剑,以双手去挡华雄这出其不意的一拳。
拳掌交接下,吕布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仓促之下,吕布被华雄打得连退数步,可这并不让人惊异,让人惊异的是吕布以左手捉着右手,他的右手竟是鲜血淋淋,手掌上一片血肉模糊,无数的血孔满布手掌。
十指连心,吕布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情景的变化太快。让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身为当事人地吕布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伤害而疑惑地看着华雄。
只见华雄捏着右拳举到自己的眼前,那黄金手套的指背上竟布满一些尖锐的小刺,犹如狼牙棒一样,现在小刺上竟是鲜血
华雄冷笑道:“想要动我你吕布还不够资格”
大家看到那些小刺,全都相顾骇然,见此情形,吕布知道要在这里杀华雄是不太可能了。当下恨得咬紧牙关。右手不顾疼痛地紧紧握起。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大殿的地上。
话说完,华雄翻身向皇帝跪下说道:“皇上若是皇上真要末将前往讨逆,但请皇上一声令下,赐末将死罪便罢末将绝非以死相挟,乃是左右为难,否则就请皇上另请讨逆之高明,或下诏纳降末将言尽于此但若有别人想假借皇上之名对末将不利。末将也绝不与那人善罢甘休。”
说到后面的话,华雄瞥眼看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
胜负变化得有些快,皇帝听华雄这样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华爱爱卿,既是如此,讨讨逆之事罢了便是”
华雄微微一笑。说道:“谢皇上体谅待在这里实在令末将十分不快。若是没有别的事,末将这便告退了”
发生这种事,皇帝也不知道该不该留华雄。瞥眼看向王允,见王允在暗自摇头,皇帝便说道:“也罢,华爱卿且退下吧”
华雄当即离开未央宫,王允一干人等都没有出言阻拦,刚才他们没阻止吕布动手,此时自然无话可说,只叹华雄鬼玩意太多,吕布也无法杀之。
一步步走出未央宫,未央宫外面是一个大广场,华雄回头看了那巍峨地大殿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地一番变化,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被吕布记挂着还真是有点危险,华雄看了看自己地一双黄金手套,冷笑道:“幸亏老子早就给自己配备了最强的防御,想借机动我也不打听打听哼”
没有了华雄的议事照常进行,华雄走后,众百官议论纷纷,朝堂上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千古所未有的。
“啊华雄究竟是从何处弄来那么多希奇古怪之物,竟以手覆金,硬断温侯之剑,实在实在唉”
“实在神奇,以手接剑,天下奇闻啊”
“想不到,天下第一武将也”
“温侯也实在太卤莽了,如此一来,华雄更不可能行讨逆之事,难矣难矣”
“注定我大汉朝多灾劫朝中大军讨逆,死伤势必难料”
“不知华雄所说是真是假居然有那么多异物,每一样皆非凡品”
“今天咱们算是把华雄给得罪了司徒大人也真是,为何不出手阻拦华雄力诛国贼,而吕布不过临阵倒戈,竟任由他在大殿之上对我大汉栋梁下此毒手,实在令人寒心啊”
“华将军一心为国,却变成这般,果然还是应该纳降为好。”
各种各样的议论杂乱地汇集在一起,皇帝高坐其上,此时的他细细想来才发觉自己没出声阻止似乎有些不妥,好半晌才说道:“诸位爱卿这讨逆之事,如今该当如何”
没有了华雄,举朝上下,上得了台面地武将就只剩下一个吕布,其他如在黄巾中立过功劳的名将们大都在董卓的逼迫下死的死,散的散,众人一番商议过后,由吕布会同胡领朝廷十万大军,不日讨伐郭李二将。
是夜,王允府。
“什么状元试拿与我看看。”
亭台内,王允正要休息,探子却给他带来华雄的消息。
从探子的手里接过那张榜文,王允先仔细地扫了一遍,随即凝思起来,“华雄你在玩什么把戏如此大力招揽人才,莫非你真有不臣之心讨逆你不去,却在小小安邑之地进行着一件件不为人知的事情,若非你刚诛董卓,那你地用心可就实在”
思索半晌,王允地眉头皱得更深,一字一顿地开始分析:“这状元试之举。比之朝廷所出招揽贤才的榜文要更有明确地针对性,吸纳良才固然无可厚非,但此举千古所未有,华雄他必然还有些其他地用意,可到底是什么呢”
左思右想之下,王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联系到今天的事情,他也开始分析目前的形式:“照目前来看。吕布与胡同去讨逆。成败未知。吕布勇略过人,然少谋,而胡胗亦无过人之处,郭李傕所领之兵乃西凉大军,人数亦有十万,一但战事起,胜败只是半数。不妙,不妙也”
王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在堂前踱起步来,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仗打是打的,但损失必定会很惨重,考虑到华雄的实力,王允不得不担心一下。
忽然。王允双眼一亮。惊道:“不好我等与郭李一战,而华雄却在旁成长,一旦其有不臣之心。那岂不不,应该不会,天下诸侯虽离心,却暂无不臣之人,华雄万不敢做出不臣之举,想来十八路诸侯逼薰卓一仗他还是记得地。可即便是这样,我心中也难以放心,任由华雄如此下去,总觉得有些危险。唉,今天要是吕布把华雄杀了就没这么多问题,只要把杀华雄地吕布交出去,一切可定”
烛光摇曳,堂前月光洒落,王允看着那一些白色地光亮,沉默片刻后,暗暗地下定了一个决心:“不行,不管怎么样,讨逆之举也必须让华雄出兵,如此一来我心才可定,况且也可增加胜机,两全其美之事只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