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看那东西时,原来是一张四方形的纸,看上去象是一张相片的背面。
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放进了一张相片
他好奇地弯下身去,拾起木地板上的那张相片,翻过来一看,只见相片上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学生。
女学生站在一株松树下面,两眼正视着镜头方向。个子有点高,神情有点严肃,甚至有一点呆板。
那棵小松树的旁边,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路的尽头有一幢象是教学楼的房子。
他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象在哪儿看见过这个女学生。
这是谁的相片是儿子的初中同学吗
他注视了几秒钟后,放下照片,换上睡衣,然后拿着那张相片走到外面客厅里,问两个儿子:“这是你们哪个的相片”
两个儿子都吃了一惊,忙接过那张相片看。
“不是我的相片,我根本不认识她。井源,是你的女朋友吗”大儿子井水说道。
“我也不认识这相片上的女生”二儿子井源也是一脸诧色。
“拿给我看看。”他们的妈妈从儿子手里接过相片看了一会,有些怀疑地问丈夫道:“你到底是在哪儿得到的相片不会是”本想问丈夫,是不是从哪个小姐那儿得到的相片,但两个儿子在身边,她终于忍住了。
井太平见两个儿子神色都不象是装的,也有点惊奇,“奇怪,我怎么有这张相片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妻子手里拿过相片,再细看那个女生。
妻子怀疑地看着丈夫的脸,希望从他的眼睛里发现答案。
她听别人悄悄跟她说过,她的丈夫背着他嫖过一些小姐,她也查问过丈夫,但丈夫一直不承认。
井太平看了一会相片,忽然,他神色一变,象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将那张相片扔到了玻璃茶几上
“你怎么了,见了鬼吗”妻子发现丈夫神色怪异,很是奇怪。
井太平没有回答,呆了一下,又走到门边,将屋里的主灯开了,客厅里顿时变得亮堂堂的。
妻子和儿子都看出他神色有些惊恐,也有些紧张起来。“爸爸,你认识这个女学生”
井太平没有听见儿子的问话,又拿起那张相片看,结果这一看,他的神色更加恐怖。眼睛都瞪大了,身子也开始发抖,相片也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妻子已由怀疑变为关心,上前扶住全身发抖的丈夫。
“爸爸,这张相片上的女孩到底是谁”
“爸爸,这相片是从哪儿得来的”
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们不要问他。然后他象个呆子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心里紧张地回忆这张相片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
但他想了半天,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这张相片的。
他只能确定一点,在晚上7点半之前,自己身上肯定没有这张相片。因为隔壁门市的张麻子还来找他换过零钱,如果那时身上有相片的话,自己应该会发现。
是张麻子搞的鬼不会,张麻子将一张100元面额的钞票放到他的桌子上后,根本没接触过他的身体。
而且,张麻子也绝不会知道那件事情绝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杀过两个女人的杀人犯
那些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恐怖记忆,就象被人惊醒了一样,又浮现在眼前
198x年8月13日,晚上20点29分,天上下着霏霏细雨,他穿着一件雨衣,坐在自己的黑色的摩托车上面,正在火车站等客。
那时他才三十一岁,跟大多数农民一样,他离开了家乡,到外面去打工。他当过保安,送过盒饭,也帮人开过出租车。这段时间,他在一家公司里当保安,同时兼做“黑摩的”。不值班的晚上,他会开着自己的黑色摩托车,去火车站接客。虽然辛苦,但反正他也没有业余爱好,就当是出去兜风,顺便找点外快那样想。
那天晚上,一列火车到站后,他跟其他一些摩的师傅一起,猴急狗跳地尽量将摩托车往前面靠。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女孩子向他们走过来。
“小妹妹,要去哪儿”一个师傅急忙招呼对方。
“啊,是你”他突然认出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女朋友的表妹。
那个女学生见对方认识自己,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你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你是祝莉的表妹吧”
“是呀,你是”
他笑了笑,“我是祝莉的男朋友。忘了吗我们在遵义见过一面”
见女孩想不起来,于是他简略讲了自己与她见过一次的经过,虽然对方对他仍没多少印象,但他讲的事情,她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