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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智月是他的恋人,虽然她少言寡语,而且身世神秘,但是张凡虎也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她。他可以怀疑女祭司、天使族老人、神鳄族族长,但是恋人之间两颗互补的心却不能怀疑对方张凡虎明白,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也说明了,他的心魔已深

“我知道。”智月说道,聪明的她怎么不明白张凡虎的心两颗心靠得近,又有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呢张凡虎对女祭司一向是明目张胆地调查、怀疑、推测,这些都是她知道的,所以在不久前张凡虎与女祭司谈话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听见,但是却能猜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好女人能懂男人心,于是她主动过来解释。

“我在部落见过二十一次角马群,然后就被”智月慢慢说。这是张凡虎交给族人们的计时方式,角马群一年只来回两次,她见过二十一次即是十年半的时间。若以她四岁记事来算,她离开部落时约十四五岁。

现代的各类资料都显示,神秘的蓝种人都生活在高山和密林之中,而智月却说她曾经见过角马,而且是每年见两次。

角马是非洲特有的动物,过着长年累月的大迁徙。虽然史前十万年的自然环境与现在又较大差异,在非洲南部能够见到不弱于现代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两国之间的角马大迁徙就说明了这一点。但是,张凡虎敢肯定,即使角马再怎么变,它们也不可能生活在树林中而蓝种人再怎么自由,也不可能放弃与自身融为一体的大森林而生活在缺少遮蔽物的大草原上。

“我们在大森林边,因为食物和信仰问题也时常到大草原上来,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最终落在鬣狗部落中。”智月仿佛知道张凡虎心中所想,一下证明了张凡虎的猜测。

一般人一想到非洲就是沙漠、戈壁、大草原,其实非洲是有森林的,而且有世界上第二大的热带雨林。非洲现有热带森林面积约两百万平方公里,但是推测原有热带森林总面积近七百万平方公里。与亚太地区相比,非洲原有的热带森林面积和亚太地区相当,但保存下来的较少。

张凡虎不禁想起了对非洲的资料,在现代的好望角距中非的热带雨林约有三千公里,即使在史前十万年的热带雨林受人类破坏小,但是好望角到热带雨林绝对不会少于两千公里。鬣狗部落能跨越直线距离两千公里的漫漫征途要知道他们只是一个有数十人的三流大型部落而已,而且是原生态的人,不会专业的各种生存技能。

等等,张凡虎在心中提醒自己,智月刚才说她最终落在鬣狗部落中,而不是被他们抓走的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就问了出来,这个问题相当关键。

“我,我不知道。”智月想着往事明显有些慌张,虽然事过数年但还是让她难以忘怀,显然有什么事给她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张凡虎期待有鼓励的眼神下,她终于稳住了震动的心。

“我,我是部落中被抛弃的人”张凡虎终于知道了智月神色中为什么总是有一丝总也掩饰不住的悲伤,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因为得罪了他们部落信仰莫名的“神”被逐出部落,流落在大草原上。

虽然大草原上很危险,但是比起孤身一人在森林生存下去的几率却无疑要高得多,最主要的是智月是被赶出来的,她不敢再回去。于是一人向南部像孤魂一样飘荡。那是怎样一副惨象啊,张凡虎自认为如果他没有望远镜和军刀这两种法宝,像智月一样孤身一人在史前蛮荒的大草原上游荡也没有多大生存几率。

她到底有多少次在睡梦中被各种兽吼惊醒有多少次被数天没填饱的肚子饿醒有多少次在美梦中想起父母因悲伤而醒有多少次被树上的虫子蚂蚁咬醒有多少次守着残缺地月独自流泪、彻夜未眠有多少次饿着肚子看着病弱掉队的小角马而泪眼婆娑

智月不知是该感到悲哀还是幸运,逃过多少次危险后遇到了北上的鬣狗部落,然后因为怪异的肤色而成为了一个地位最低下的奴隶。

张凡虎看着眼睛闪烁的智月,他除了在那双眼睛肿看到了多种负面情绪之外还看到了真,情不自禁地把这个较弱却饱经沧桑的身躯搂在怀里,一声低语:“今生,你以后有我”

四年前,他默默对着神树部落说了这句话,四年时间造就了一个史前文明的辉煌,四年后的今天,他的这声低语震动了两个人的心智月和远处的智灵。

第二卷:跨越的文明第十七章:偷袭偷袭

夜风矮吹,枯草低伏;半月微明,黑叶摇曳。

“沙沙沙”类似于一群虫子咬噬嫩叶发出的微弱声音响起,又像是数条干草相互摩擦的声音。声音在逐渐靠近,但是频率却变得越来越慢,也就是说声源的制造者速度越来越慢,所以即使距离在变近,但是在速度变慢的情况下也把声音一直控制在一个最微小的范围内。vex

数条手指粗细的长物体如灵蛇探头似的悄悄从半米深的枯黄高草丛中冒出,然后猛然一抖,只听“噗”的一声,数条棍子前方突然不约而同地冒出一线乌光向不远处飞射而去。

一线乌光,那些乌光就数厘米长,而且只有牙签粗细,只不过尾部比前部粗,看上去毛茸茸的一团。

“哗啦”、“悉索”三十余处地方各自突然爆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只见三十余个人突然从地上“爆动”起来:有的一个转身,有的一个抬腿,有的一个翻滚,有的一个抬头,有的抬手拉出一直抓在手中的“艾考瓦”,甚至有两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身边的“艾考瓦”、长矛、骨刀等武器也抓在了手中做好了战斗准备。

“嗤嗤”、“哧哧”一连串轻柔的声音响起,就像针尖插入肌肉、钢针射入泥土。

一刹那,这就是一刹那刚才那三十几人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就爆发出了这样速度,然后他们各自运动的部位各自飞射过来一线乌光,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些飞射的乌光深深地钻入了他们刚离开还温热的土地,发出一连串的轻响。

“起来”“啊”一阵嘈杂声突然划破了这静谧的夜空,然后是多人怒吼、惨叫各种嘈杂声音彻底搅乱了这片夜空。

也就是在这三十几人动作的同时有几个动作最快的人发出了警报,但是已无济于事,身边很多同胞在他们发声的同时就中了那些射向他们的乌光,有的甚至是因为身边的同胞避开了而飞射来的细乌光,与此同时他们嘴里发出了惨叫声。

敌袭这个词语在每人的心里都闪现了一下,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呐喊着就要冲出来。

一道灰影一跃而起,几乎在草尖上滑行了两米多远,然后这才完全起身。只见他紧踏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