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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鸿故作无畏一笑,连忙转个话题说道:“桑老师,那万兽森林在哪呢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果然,王鸿的话题成功转移了那些少年的注意,修炼室瞬间仿佛炸了锅一般,纷纷激动的大声喧哗起来。

“搞错了吧,万兽森林可是禁地啊,实战训练不是都在学院进行的吗,什么时候规定要去那里了”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送死去吗我们还没入阶呢”

“抗议,我们不去”

一贯最注重规矩的桑滕,开始并未出言呵斥,毕竟即便是对已入阶位的高手来说,万兽森林也是一处如炼狱般的恐怖地界。

让这些未入阶的少年前往,确实不符合常理,万一有所损伤,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会为公冶学院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当桑滕看到愈发混乱时,不由怒斥道:“闭嘴,这是学院的决定,不愿前往者,视作自动退出学院”

九人立刻噤若寒蝉的闭嘴,他们虽然畏惧禁地,但更加不愿承受被从学院驱除后,回到家中肯定会受到的责罚与羞辱。

“禁地”王鸿虽然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感觉到此行的危险,毫无顾忌的大叫道:“我不去,嘿,你瞪我,我也不去,想驱除道爷行啊,你去找把我拉进来那个人说去”

九人看着有恃无恐的王鸿,又转向怒气渐升,却压制不发的桑滕,愈发的感觉困惑与猜疑。

“他到底是哪家的二世祖这也太狂了吧,敢这么跟学院导师说话”

“谁知道啊,看他那嚣张劲儿,背景肯定不弱”

“呸,一个杂根废物,背景强有个屁用等我查出他的底细后,非揍死他不可”

在桑滕无形但慑人的威压下,王鸿根本顾不上那些少年的小声议论,他强压下心中的畏怯感,不断暗示:“道爷后面有人,他不敢打我,不敢打我”

“我去,道爷后面有个鬼啊”就在王鸿忍不住要退缩时,却看到桑滕嘴角扯动,他居然笑了

桑滕敛去威压王鸿的气势,又恢复严肃、死板的声音,道:“你可以不去,其他人回去准备”

“难道我身后真有人罩着”望着大步离去的桑滕,王鸿感到异常惊愕。

但却依然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眯眯的看了其他人一眼,盘坐在地上继续修炼。

“狂个屁啊,废物一个”

“呸,二世祖”

其他人带有羡慕、嫉妒的看了一眼王鸿,连桑滕都这般忍让,他们也只能不满的嘀咕几句,而后三三两两,心情忐忑的向外走去。

酉时,“灵塔”即将关闭前,王鸿独自出来,回头望着那些进进出出的诸多学员,每一个都是那样的意气奋发,朝气蓬勃,尽显青春美好的姿彩。

可是当他看到,大多数身上鼓荡着的元力波动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黯然轻叹一声,转身向东南行去。

穿过一幢幢或恢宏、或秀丽的建筑,王鸿踩着一条不见人影,布满灌丛杂草的幽径,直到天色全暗后,他才来到一处极荒芜的地界。

透过皎洁的月光,望着那寸草不生的方圆百里中,仅有一所矮小、简陋木房的空地,王鸿撇撇嘴,擦着脸上的汗水,边走边喊道:“老不死的,你在不在”

“吱呀”

王鸿小心推开都快烂没了的木门,探头看去,昏暗的房中只有两张木床,未见有人,他挠着脸嘀咕道:“怪了啊,那老家伙到底去哪了”

“得,今天又问不成了”王鸿摇摇头,进入房中,也不点灯,直接躺在床上,用力伸了个懒腰,修炼一天,心力疲惫的他便很快睡了过去。

任谁也想不到,敢当面顶撞桑滕,平常又表现出“后台”很硬的王鸿,竟然会一直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月上中天,王鸿浑身冰冷、酸痛的醒了过来,揉着饿的直叫唤的干瘪肚子,他伸手将床头的黑色包裹放到身上打开。

里面有一撮散碎银子,十来个干硬馒头,一个小酒坛,还有两块婴儿拳头大小的低级元石,他取出一个冷硬的馒头,用力的啃咬着。

“大爷的,怎么又下雪了”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抬眼看着被呼啸寒风卷进的雪花,王鸿恼怒的骂咧一声。

从床下掏出两块石头,压住挂在门框上飘飞的破旧床单,犹豫片刻后,才又拿起小酒坛。

咧嘴灌下一小口劣质难闻的烈酒,忍受着那犹如利刃刮肠般的灼烧感,他的身体终于多了一份暖意。

独自一人的王鸿,再没有在修炼室的那种嚣张、纨绔的模样,眉宇间反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四处漏风的小木房中,王鸿蜷缩在床上,裹着一床薄薄的被褥,身体被冻得僵硬发抖。

但他面目却呈现如古井般的平静,左手啃着干硬的馒头,偶尔会小口抿着劣质的烈酒。计算着还差多少钱,才可以换一块用过的半废低级元石

“等回头有钱了,道爷一定要天天吃肉”王鸿嘀咕一声,拍拍身上的碎屑,将包裹系紧放回床头,手握两块元石盘膝坐下,合眼静心凝神,再次入定修炼。

“咔嚓”一个时辰后,那两块本就半废的元石彻底断碎,而王鸿丹田中又多出一小股灰色的气体,可还未等他露出笑颜,又忽而缺失一半之多。

“马拉巴子的,你大爷的,该死的强盗,道爷炼出一点元力容易吗,每次都吸,道爷”王鸿“内视”丹田中,那一块手指大小、布满几欲断裂的裂纹、似玉质般的碎片,愤懑不已的破口大骂。

这是两年前天降流星差点砸死他时,莫名其妙进入身体之中的东西,本还幻想得到了一件天宝,却不想根本就是一个,只会抢夺他元力的废物。

骂咧半响后,王鸿“咕嘟”的大口灌着烈酒,舒了一口气,内心的郁闷稍稍得以缓解。

“唉”王鸿深叹一声,眸中闪烁一丝只有经历过万千困苦之后,才能由心而发的沧桑感。

愁眉苦脸的喃喃道:“这个世界也是同样的现实,老家伙一直不回来,我还得装多久啊,一点底气都没有,可难为死道爷了”

或许是劣质酒喝的太多的缘故,王鸿不由有些头晕目眩,警惕的心稍加放松,居然说出这个深藏心底、永远不想忆起的秘密。

是的,他不是什么大势力的二世祖,甚至他根本这个世界的人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