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和自己一样,都是穷苦出身无论说是刻意拉拢,还是随意而为之,总之从内心来讲,岳朝歌是真的想他们交朋友的。在湘西之时,无数次暴风雨中孤伶伶地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被其他偷儿或市井流氓欺负凌辱时那种刻骨的孤苦、悲伤感,夜晚在外露宿时被噩梦惊醒后的那种内心深处彻骨的恐惧和孤单无助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非常畏惧孤独极渴望来自亲人或朋友的呵护、关怀
无论他自己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也不管他承不承认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岳朝歌精美可口的点心显然一下子拉近了他和唐、虞两人的距离,三个年轻人边吃边聊,时不时地还说笑打闹一番,似是聊得相当投机
地下溶洞口,刑狂正眉头轻蹙地凝望着不远处大概十数米见方的一块杂草地现在正是初秋时节,原本应该郁郁葱葱的杂草地竟然呈现出一片枯黄无论是花、草、还是低矮灌木,都完全枯萎了甚至连一些小爬虫都早已毙命,一动不动地趴在枝头、叶边、地上整个不大的十数米区域中竟一片死寂,隐隐透着一股诡秘的意味
“这太奇怪了晚儿,你怎么看”刑狂微微偏过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的林晚儿问道。
林晚儿神色也很凝重,她缓缓蹲下身,轻轻按着脚下的地面,隔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邢老师,似乎被一种极邪恶的亡灵魔法波及导致的我刚才感觉到大地中有一种死亡的气息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存在我探不出来”
“亡灵魔法”刑狂神色倏然一凛:“晚儿,你能不能肯定”
林晚儿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肯定这种奇怪的气息感觉像极了亡灵魔法的手法,但是我却总觉得又有着那些一丝不同”
刑狂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也许是你感觉错了,晚儿冥法师虽然强大而无比邪恶,却也断然不敢偷偷潜入我龙腾学院学院中高手如云,守护森严除非对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做”说到这里,刑狂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冷冷说道:“就算真的是邪恶的冥法师进了我龙腾学院,也别想再走出去晚儿,你去一趟秦老儿那里,把这情况和他说一下,叫他加强学院各处的戒备。”
“是。”林晚儿点头离去了。
林晚儿前脚刚走,溶洞口一道白色身影出现了,正是左轻怜。
“邢老师,溶洞里发生了些状况,您最好过去看一下。”左轻怜缓步走到刑狂身边,轻声说道。
“什么状况”
“地下瀑布那里好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整个岩洞中一片狼藉。而且更为奇怪的是深潭中竟连一条梭晶鳗也没了”
“什么”刑狂顿时一惊,沉声说道:“走我去看看。”话音刚落,他已然飞快地掠入了洞中,左轻怜见状,急忙紧随其后,进入了溶洞。
“你们三人在做什么”人还没到,刑狂沙哑的声音已经先到了唐吉柯德嘴里还鼓着的大半块粉酥饺,吓得顿时一口就吞了下去,憋得一张脸通红。
“邢老师。”
“邢老师”
“邢老师啊我在向唐吉柯德同学和虞红泪同学请教一些学术上的问题,顺便拉近一下大家伙同学间的友谊”岳朝歌笑嘻嘻地说道。
刑狂懒得搭理他,阴沉着脸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看到被破坏得完全变了模样的岩洞,刑狂顿时一惊
那是什么刑狂一眼就看到了水面上浮着的千年梭晶王鳗的尸体,眼神陡然一凛。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他鬼魅的身影已经瞬间出现在了千年梭晶王鳗的尸体之上
“哇”岳朝歌、唐吉柯德和虞红泪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叹一声,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刑狂这种可怕之极的速度和身法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刑狂从未在1年级2班的这些学员面前出过手学院里除了秦天正等少数几个人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五十年前震惊永恒大陆的“鬼拳”。时间总是无情的销声匿迹了数十年,“鬼拳”的名声早就随着一代代人的老去而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除了老一辈的还能依稀记起这个创造了永恒大陆“诛天”竞武大赛最大奇迹的强者,年轻的一辈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鬼拳”的名号。
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不过刑狂那鬼魅般的身法众人都是知道的而且隐隐猜出了这位年纪已经很大的邢老师应该是名格斗士而且是很强的格斗士有多强谁也不知道不过几乎1年级2班所有学员都有这种感觉邢老师非常非常强
竟然是梭晶鳗不这么大的体型,肯定是梭晶王鳗他目测了一下梭晶王鳗的长度,竟然有二十余米这下,刑狂真的震惊了
自己听说过最大的梭晶王鳗也不超过10米眼前这条梭晶王鳗竟然达到骇人之极的二十余米难道这条梭晶王鳗竟然超过了千岁
刑狂的神色异常凝重年龄超过千年的梭晶王鳗绝对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历史上曾经有过七百多岁的梭晶王鳗冻死11阶成年绿龙的记载这种低阶魔兽成功格杀龙族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梭晶王鳗就可以做到
超过千岁的梭晶王鳗刑狂脸色阴霾,突然腾身跃起,猛地一拳击向水面
;
第一百一十二章下馆子
岳朝歌一直在悄悄留意着刑狂的一举一动这个艾薇儿声称实力可以媲美精灵女王莉莉丝的超级高手究竟高到什么程度
他完全震惊了以自己现在的眼力竟然看不清刑老头儿这一拳的出拳轨迹唯一能依稀辨识的就是那一拳划过留下的几缕残影
这速度快到极致的一拳并未触及深潭的水面,刑狂身下半米处的方圆近五丈的水面却突然塌陷了下去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压力,不得不凹陷下去一般那二十余米长的梭晶王鳗的尸身犹如被“挤”了出来一般,极其诡异地从水中蹦了起来,划过一道炫丽的弧线,重重落在了潭边的地面上只一瞬,刑狂那佝偻矮小的身影又陡然出现在了潭边。
岳朝歌三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