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年轻j挺察愣了一下。
“知道你功夫好,不过j挺告你别跟j挺察叫板。敢跟j挺察叫板就是跟整个国家为敌。”
他厉声说。
吴戈“哼”了一声。不知道年轻j挺察听见没有,但接下来的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
在办公室等待吴戈的正是武勇。
“干得不错。大快人心啊小伙子。”武勇打量着吴戈,满面春风地说。
吴戈没理他。由于有先入之见,他总觉得武勇笑得有点假。
武勇愉快地搓搓手,走到桌边,拿起一张表格看看,然后打开抽屉。
“嗯”
武勇眼睛睁大了。他疑惑地看着值班员,问:
“不是有把扳手还有手机吗怎么没了”
值班员赶紧过来,往抽屉里一望。
“不是在这儿吗”
他同样疑惑地看着武勇说。
“哦。”
武勇摸摸后脑勺,直犯嘀咕:“我老得这么快吗”
空气中浮动着两道轨迹,从吴戈的腰间和上衣口袋直通抽屉。当然,大家都知道“只有精通望气之人才看得到。”
武勇把扳手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再次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番。然后,他拿着这些东西向吴戈走来。
“小伙子,上回你可是对我撒了谎啊。练杂技我看你练的是武功。”他把东西递给吴戈,然后等吴戈扎好皮带,亲手把扳手替他插在腰间。
“练吧,好好练。”他亲热地搂住吴戈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一直走到派出所外面。
“不过,社会很复杂啊,你可得小心点。我能帮上的,跟我打招呼。”
最后,他搡了吴戈后背一把,乐呵呵地说:“行,走吧。你没事了。”
吴戈看着武勇走进派出所的背影,感觉很古怪。一方面,他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他推测是黑社会觉得判他刑不解恨,想让他出来以后再黑了他。不过这个他倒并不怕就是了,他巴不得能再有机会狠揍那帮人渣呢;但另一方面,跟刚才见到武勇时的第一印象不同,他觉得这个中年j挺察对自己的善意不象是伪装的他可是达到六感互通境界的仙,那个j挺察那么高兴,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他相当有把握。
武勇当然高兴,准确地说是“乐。”老黄按他出的主意去跟刘队汇报。起初,刘队并不相信这事儿就能闹大,认为老黄是胆小怕事。当然,刘队训斥黄所长使用的是“工作上缺乏开拓精神”这样很“文”的词儿。不过,两天后网上真的出现了有关此事的帖子。虽说帖子的名称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街头斗殴,并没有一个字谈到司法不公,但还是把刘队吓了一跳。此后他就把主要精力用在了想办法删帖上。黄所长再向他“请教”办案方略的时候,他终于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这事儿早点了了算了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老黄乐滋滋地回来,又跟武勇商量。不过虽说有刘队“怎么处理你看着办”这句话,但显然他们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处理。最后,还是决定和稀泥,把这事说成是双方的误会。何老大那边的几个给个无关痛痒的j挺告,至于吴戈这边么,武j挺官说:“就别处理了。人家毕竟占理,就算是给个最轻的处罚,人家要是不服,又跟你杠上了,事又不好办。”老黄正在兴头上,也觉得这么办合适,毕竟刘队也说过“早点了了算了。”横生枝节没必要。
就这样,吴戈不清不楚蹲了一个礼拜号子,又莫名其妙被放出来,什么说法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九章教育妈妈
吴戈这几天挺恼火的。
本来,在看守所他已经下决心要把何老大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但被放出来之后他又一下没了主心骨。其一是这事干得不干脆会有后患,会连累家人。其二,既然他已经被放出来了,没有被判的风险。这事儿似乎也就不必忙于一时。其三,要干这事你总得先调查清楚何老大的行踪和他的关系网究竟包括哪些人吧这可不是一、两天可以办到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调查,除非他跑遍全市所有医院把王丹汉给找出来,再一点点顺藤摸瓜。那样也太费事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除了以上三条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虽然和许多人一样对靠法律维护自身权益没什么信心,但从小是“好孩子”的吴戈心里仍然有那么点对法律的尊重。杀人正当防卫是没问题的,但像这样主动杀上门去,而且要杀那么多,心理上难免有点障碍。不过他确信何老大决不会就此罢休,那就等他们再送上门来好了。那时就是对方先挑衅,他可就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但既然选择了后发制人,也就成了防守方。既然是防守,就不得不面面俱到。对方要是冲着他来他倒不怕,他担心的是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对方会对妈妈和张胜伟下手。张胜伟这边先按下不表,妈妈咋办
诚然,妈妈是跟他练过几天功,但她的动机不纯,而且没个长性,练了两天就停了。虽说练这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见成效,想靠这个解决目前的问题是天方夜谭,但从长远考虑,如果妈妈能练成,吴戈能省不少心。这几天吴戈着了魔似的试图督促妈妈练功,但妈妈总是诸多借口,比如“我现在这么忙,那有空”或者“我老了,学不了新东西”等等等等。焦头烂额的吴戈不得不感叹:教育的确是个大问题,不管是教育子女还是教育父母。而且,令吴戈深深不平的是:妈妈以前教育他的时候好歹还能骂两句甚至拿竹棍威胁威胁,他却不敢用同样的招对付妈妈,只能用“练功夫、治疤痕”这样的说词来诱惑这样的不平等是与生俱来的,你就是把波波找来也没辙。
张胜伟也强不到哪儿去。起初,他的确对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颇有兴趣这对他以后泡妞可太有好处了可是,两天以后“老戈子,我咋老练不出气来,不会有什么错吧”“老戈子,到底得练多久啊”“老戈子,就没啥速成的法子吗”气得吴戈直想骂人他不敢这样对妈妈,还不敢这样对张胜伟吗不过张胜伟这样的骂也没用,人家对这个免疫。
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吴戈也的确没有多少资格骂别人,毕竟他自己也没经历过练气阶段,他自己那么强的气全都是走狗屎运得来的。修仙这么久,他也不止一次的疑惑:自己遇见的究竟是只什么狗,拉砣屎能有这么神奇的功效藏獒也厉害不到这个地步吧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的三位师傅总是推说不知道,而他们声称“知道”的轻云大师又总是笑而不答,问急了就是一句:“缘自来自去,如浮空之云,无可挂碍无需挂碍”再问下去,就全是哲学术语了。
自认失败的吴戈只好另想办法。当然,让妈妈他们练功本来就是远水不解近渴,不做指望的。他向武神仙请教,武神仙给他介绍了一位精通阵法的神仙。此位神仙姓李名靖,据说就是唐朝帮助太宗皇帝打天下的那位大将。神仙们见面都半真半假地尊一声“李天王。”不过他本人从不承认这一点,只说是凑巧名字相同。
“李天王”对教导后进很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