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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奚不是一个做死活不懂脑筋的人,在厨房的呆的时间长了,她发现一个影响酒楼生意的致命问题:菜的确会偏咸,而且客人还能吃到大颗盐粒,她自己就有过切身体会。毕竟光靠服务只是一时新鲜,风味俱佳的菜肴才是留住客人的制胜法宝。于是,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酝酿,成形。

沉默是金1

“啊,盐巴哪去了”

准备烧菜的大厨月师傅着急的嚷嚷开了。孟奚出去担水了,此时,厨房乱成一锅粥了,赶紧派徐嫂出去买盐,可就怕客人等不及啊。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一刻钟后,孟奚到厨房,看到急得团团转的月厨子,问,“您是在找盐呢吧,在这儿呢。”说完,她打开月师傅面前的一个陶瓷盖子。只见里面白花花的香面粉一样的东西。

“您尝尝,可是盐”

月师傅捏了一团就往嘴里送。“呸呸呸,咸死我了”,

“是盐吧。此后烧菜就用这种盐,就不会杠人牙齿了。不过,每次烧菜的时候,只能放一点点哦。”书呆调皮的笑了笑。她口味一向清淡,只是这位大厨下手太重,那盐一块一块的,不好定量,没有一次她吃完饭后不是猛喝水的。

她曾经建议他把盐化开再用,可能会均匀些,没想到,均匀是均匀了,就是这味道但不下来。

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李大嘴他师傅的前身。

现在好了,终于有精盐吃了。这可是她一个晚上的劳动成果哦。

书呆已经习惯到竹涛厅前随时待命了。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没有闹事的怪人,来者是一个风度翩翩,面容俊秀的美公子。他举止儒雅,举手投足都显出其良好的教养。头戴冠,两侧有组缨下垂系于颌下,脑后辫发上挽,包入冠内;身穿窄袖长袍,腰系带,足穿鞋一看便知,是属于高档精致的鞋。她来了才知道,那时的百姓少有鞋穿的,有也是草鞋之类。哎,可怜的古人啊,物质生活极为贫乏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精品呢。

但是,她却不自觉地拿他和自己见到的第一眼侧面完美男比较。

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前者是英俊,而她的完美男则是俊美。这一字之间,差的就是“柔和”吧。从审美角度上讲,她是比较偏于后者的。可是从感情上说,这倒未为可知。

书呆始终是个理性的人。她在这个雅座可是没遇到几件正常点的事,尽管眼前的人看上去很美,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她时刻准备着。

“您好,想来些什么我们今日的推荐菜肴是驴肉炖白菜,醇香四溢,作为主食较好;吴国进口的菊花脑蛋花汤,清新可口,适合饭后食用;腌萝卜,酱爆花生米,白斩鸡等等也是颇为理想的配菜”这里的菜肴其实很丰富,这些日子,孟奚不甘寂寞,仗着与大厨关系不错,也试着做了几道现代的菜。这些淮扬菜,就像扬州人一样,美丽的外表下,不失温和细腻的个性。表现在菜上,就是恬淡。口味浓重的人或许不习惯,但偶尔换换口味还是不错的。对于孟奚来说,做菜就像做化学实验,不过是调剂比例罢了。

“你脸上怎么脏兮兮的”这位美公子不知有没有在听她介绍,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就这副长相了,皮肤粗陋。”

“哦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你可是把我们齐鲁第一美男给比下去了。”白衣公子促狭的调侃道。却也没有说出那个美男的名字。

她也没见那个美男比眼前这位强到哪里去。

“不知这第一美男的封号是谁送的。不见得把所有齐鲁男子都召集到一起精挑细选吧。况且,素来有听选美女的,没听说过选美男的。”

“喔”他又了兴味。“那你是说,正因为没有如此评选,才漏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的”

又是一个不好好吃饭的人。话也越说越轻佻。

书呆皱眉。

沉默是金2

“如要以实相告,在下只是见得公子比那人更胜一筹,却未摘得如此雅号,方才有感而发的。再美的人,到您跟前,也不过是个丑人儿了。”要美人儿你自个美去

“但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样”她身份卑微气势不弱。

“为什么”

“有必要告诉您吗”她打起了太极。

“有趣,有趣。”

孟奚觉得跟他说话实在困难,便不再答话。

白衣公子并不理会,只是一步步走近,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孟奚皱着眉,逐步后退,心中觉得面前的人有一种压迫感,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揪着衣襟强作镇定的后退,一脚踏出了门槛。

“孟奚,”看到书呆在门口,黄掌柜不知厅里有人,大叫一声。“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究竟施了什么妖术,还是把盐巴偷出去卖了,找了一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冒充”

“黄”她头一偏,看到那个肥肥的身形正笨重的冲过来。本来还觉得有人解围,高兴了一下。不料,却指责她偷盐或使了妖术,她一下子觉得备受屈辱。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没做坏事”

“你,我叫你最硬。”黄世仁听不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貌似要来硬的了。

孟奚对气势汹汹的黄世仁睥睨而视。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住手,”伴着一声严厉的呵斥,白衣公子突然出现在黄世仁面前,而后者刚挥到半空中的巴掌顿时停住了。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少先队员行队礼,滑稽中更显丑陋。

“田,田公,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咳咳,还请公子”,黄世仁愣了一会便开始满脸堆笑,结结巴巴有些迟钝。他刚才听到厨房里动静不小,便跑去看,自然没有看到今儿来了什么客人,而孟奚奇怪的是,即使顾客是衣食父母,他也用不着卑躬屈膝成这样,那这位白衣公子,噢,田公子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了。

“何事让黄掌柜慌乱至此”白衣公子扬着调不悦的问。

“呃,”黄世仁大概说了一下盐巴变化的事情。虽然月厨子说是咸的,味道也好,但他不敢相信,万一这新“盐”有个什么问题,来吃饭的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就等着关门大吉大牢里呆着吧。而他没说的是,他开始以为孟奚是个软柿子,最近却发现她做的事情都不一般,看起来到像是有主意有见识的人,因此担心自己对她的苛刻会遭来报复。也许她就对盐巴作了什么手脚。

“哦,那你究竟做了些什么”白衣公子似乎有兴趣了,转向孟奚。

有必要解释吗你们能明白吗孟奚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冤枉,而面对对方的粗鄙无知她从来都不作解释。对方越是咄咄逼人,她就越沉默,并从心底里鄙视对方。从前这样,现在依旧。她只作无声的抵抗。

她突然觉得好委屈。不管她怎么尽心尽力,原来人情是这么淡漠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她如何跟他们解释重结晶的道理,如何让他们明白这盐更加有利于人的健康,口感也好,原来的盐虽然量大,却含很多杂质想昨天一宿,没有滤纸,她就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