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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炳想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宫闱之中的权斗,先是吓得有点脸色泛黄,良久才长吐一口气,恢复了正常:“若是出自宫里,只是不知是宫里哪个大胆的太监,行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可是大罪。”

柳乘风反问他:“谁能立即组织一批这么精干的人手,谁又能在宫里无孔不入,谁对柳乘风有忌惮之心想通这个关节,事情就有头绪了。”

“你是说”江炳满是惊讶地看着柳乘风,试探性的道:“秉笔太监萧敬萧公公”

只有这个东厂厂公,才有本事第一时间调集力量进行狙击。也只有这秉笔太监在宫里才能无孔不入,任何消息都瞒不住他,至于这萧敬和柳乘风本来就是一对冤家,自从东厂建立,这厂卫之争就从未停止过,明争暗斗本就是正常。

现在锦衣卫威势越来越大,谁能保证那萧敬不会铤而走险。

江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久在翰林,其实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斗争,就算偶有勾心斗角,也从未这般你死我活过,又怎么会想到这权斗竟是激烈到这个地步。

他吁了口气,才道:“这还只是廉国公的猜测吧”

柳乘风道:“若不是猜测,柳某人还会有功夫在这里闲坐吗”柳乘风说罢,自嘲似得笑了笑。

江炳也只是干笑一声,再没说什么。

柳乘风出去小解,走出了后院的小厅,趁着夜色,在凉风之中寻茅房,看到后院的一处角落颇为僻静,便要往那边去,刚刚穿过一个幽幽月洞,后头却有人叫他:“公爷公爷”

柳乘风回头,却见是江府的管家,他不由驻足,笑吟吟地道:“怎么,这里头可有茅房吗”

江管家拨浪鼓似得摇头道:“小人带公爷去茅房,至于这里,却是万万不能去的。”

“为何”柳乘风问道。

江管家脸色带着几分恐惧,道:“这里闹鬼。”

“闹鬼”

柳乘风看了月洞之后幽森的这一排屋宇一眼,那儿似是许久都没有人住,是以显得格外的阴森,尤其是在月色之下,更是颇有几分恐怖。

柳乘风却是对江管家的闹鬼之词不以为然,道:“是吗莫非江管家曾亲眼见过”

“这”江管家显然不愿深谈,良久才道:“见是不曾见过,可是有不少人见了,是个女鬼,我家老爷刚刚置下这宅子的时候就是如此,隔三岔五的出来吓人,实不相瞒”江管家犹豫的道:“家中的二小姐都曾被吓死了。”

“二小姐”柳乘风笑吟吟地道:“二小姐是谁”

江管家道:“是我家大人的堂妹,她的父母去得早,因此一直在我家大人家里住,后来大人高中,做了官,二小姐也就跟着过来。是在半个月前死的,为了这个,顺天府还专门来查过,说是寻不到死因,其实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小姐是被鬼吓死的,你是没瞧过二小姐死时的样子,哎”江管家惋惜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大人为了这个事,其实这几日受了不小的打击,别看他日日与人谈笑风生,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郁郁不乐,几次责成顺天府那边调查这个案子,顺天府那边一点线索都没有,哎”

柳乘风眯起眼睛:“这就难怪了。”

“公爷难怪什么”江管家不禁道。

柳乘风道:“难怪你家大人有些出人意料之举,想必是心灰意冷,无意仕途了。”

这江管家听不懂,一头雾水,随即讪讪地道:“大人,咱们还是离这儿远一些,小人带您去茅房,若是大人出了什么事,我家大人和小人都吃罪不起。”

柳乘风点点头,随这江管家去小解之后,又回去喝酒,这江炳竟是在柳乘风小解的空档吃了许多酒,整个人已有些迷糊不清了,连说话都变得放肆起来,吃吃笑道:“廉国公,做了驸马,不知还会不会有厂卫之争,还有没有勾心斗角”

柳乘风去把那江管家叫来,道:“你家大人醉了,扶着去歇了吧。”

江管家应了,柳乘风也不便久留,从江府出来,在江府外头,到处都是锦衣卫和赶来的缉事,将整条街道都已经封锁,柳乘风出来的时候,陈鸿宇亲自过来,道:“大人遇袭,卑下不能及时赶到,实在恕罪。”

柳乘风拍了拍他的肩,道:“不妨事的,是了,现在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陈鸿宇道:“四处查探过了,那些刺客是潜在一处屋宇上射箭袭击,那个宅子也打听过,是一家大人的府邸,只不过他现在外放去了四川,因此这府里除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仆,并无其他人,想必是刺客偷偷溜了进去,上了墙垣和屋顶处,在这儿埋伏等候大人。那老仆我也叫人问过,说是正午的时候用过了茶,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一觉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柳乘风点了点头,眼中却掠过了一丝狐疑,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却没有再说其他,只是道:“那些刺客是从哪里逃窜的。”

“附近都没有足迹,暂时还没有查探出来,卫所上下现在所有人都在查探消息,挨家挨户的寻人,想必明日会有消息。”

柳乘风点了点头,道:“只怕要辛苦大家了。”

陈鸿宇压低声音:“东厂那边现在也在四处查探,萧敬萧公公坐镇,还说要和咱们锦衣卫同心协力,抛弃前嫌,一定要把这些刺客找出来。”

“是吗”柳乘风冷若寒霜的道:“不必理会他们,各扫门前雪吧。”

“是了,还有一件事,顺天府那边有个案子,是翰林庶吉士江炳的,说是江炳的堂妹被鬼吓死了,你去顺天府那边问一问,看看顺天府那边怎么说。来人,打道回府吧。”

第六百七十五章:凶手

整个京师折腾了一夜,可是那遇袭的柳乘风反倒是呼呼大睡了一觉,清早起来还是朱月洛将他叫醒,他从榻上坐起来,愣愣的发了会呆,随即和衣下榻,不禁吁了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朱月洛嗔怒道:“都过了辰时了,今日许多人谒见呢,我叫管家把他们安排在花厅里候着,又怕你睡的不够,不敢叫醒你。快起来吧,那些人想必等急了。”

柳乘风摇头苦笑,昨天的消息传出来,他早已料到今日肯定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