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青铜锁魂链(1 / 2)

聚星鼎的余温还未散尽,陈观棋将最后一块照心镜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进锦囊,指尖触到碎片边缘的刻痕,突然想起沙驼子残魂消散前的话:“地脉先生被困在断层最深处,青铜锁魂链锁的不仅是他的身,还有星核的戾气。”

“观棋哥,你听!”陆九思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少年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音,龙元佩在掌心发烫,映得他眼底一片惶急,“

地脉断层深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锁链在石壁上摩擦,每一声都带着铁锈的钝响,撞在空旷的地宫里,回音层层叠叠,听得人心头发紧。

白鹤龄握紧本命飞剑,剑脊的星纹突然亮起,与聚星鼎的光芒产生共鸣:“是锁魂链!玄枢阁的古籍记载,这种链子是用陨铁混着镇魂砂铸的,专门用来锁住被星魂反噬的人。”她的目光扫过断层边缘渗出的黑气,“看来地脉先生一直在压制星核,锁链的声响是他在挣扎。”

罗烟的金蚕蛊突然从袖口窜出,在断层边缘盘旋一周,对着深处发出急促的嘶鸣。她按住肩头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那里的金色印记正随着锁链声微微发烫:“我娘的日记里画过这种链子,说钥匙孔藏在星纹最密的地方——得用三枢信物的精血才能打开。”

陈观棋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桃木剑,剑穗上的铜钱与锦囊里的照心镜碎片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脆响。他想起照心镜中师父被星魂缠绕的身影,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师父不是被困,是在故意用自身精血喂养星核,等着他们来做最后的了断。

“下去看看。”他将桃木剑拔出来,剑身在聚星鼎的余光中泛着红光,“九思,用龙元佩护住周身;鹤龄,你的飞剑能引星力,走在最前面开路;罗烟,金蚕蛊对黑气敏感,跟在最后警戒。”

陆九思赶紧将龙元佩举过头顶,玉佩的柔光在他周身织成一道屏障,那些从断层边缘渗出的黑气一靠近就化作白烟:“观棋哥,我爹娘的笔记说,锁魂链有七节,每节都刻着不同的镇邪咒,解开一节,星魂的戾气就会重一分。”

“那就一节一节解。”陈观棋率先踏上断层边缘的石阶,石阶上的冰碴被桃木剑的红光融化,露出既然留了记号,就一定有把握让我们全身而退。”

越往断层深处走,锁链声越清晰,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混着星核特有的焦糊味,呛得人喉咙发紧。陆九思突然指着左侧石壁:“你们看!是血手印!”

那些深深嵌在石壁里的手印,指节处还沾着未干的黑血,指尖的方向正好对着锁链声传来的地方。白鹤龄凑近细看,突然“咦”了一声:“这手印的大小和观棋的一模一样,连虎口处的薄茧位置都分毫不差。”

陈观棋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举起自己的手贴在血手印上,掌纹竟完美重合,仿佛那就是他自己按上去的。桃木剑穗上的铜钱突然发烫,映出师父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观棋,锁魂链锁的是因果,解链的人,要先认下这因果。”

“认就认。”他低声回应,掌心的血顺着石壁纹路渗进去,血手印突然亮起红光,照亮了前方的路——石阶尽头的空地上,地脉先生被七道青铜锁链死死钉在石壁上,每道锁链都嵌进他的骨缝,星魂的黑气正顺着锁链往他心口钻,像无数条毒蛇在噬咬。

“师父!”陈观棋下意识就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桃木剑撞在屏障上发出嗡鸣。

“别过来!”地脉先生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他艰难地抬起头,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嘴角还挂着黑血,“星核在吸我的魂养它自己!你一靠近,它会连你一起拖进来!”

陆九思举着龙元佩想绕到侧面,却发现石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脸——是被星核吞噬的天机门弟子残魂,他们伸出枯瘦的手,对着三人发出无声的嘶吼。金蚕蛊突然窜起,在残魂中撕开一道口子,却被黑气缠上,瞬间萎靡了几分。

“罗烟!”陈观棋急忙喊道。

罗烟立刻划破指尖,将血滴在金蚕蛊身上。蛊虫瞬间恢复活力,化作一道金线缠住最凶戾的残魂,将其硬生生撕碎:“这些残魂被星核控制了,得先破了它们的执念!”

白鹤龄的本命飞剑突然插入地面,剑脊的星纹在空地上组成七道光网,将残魂与地脉先生隔离开:“我用星力暂时困住它们,但撑不了多久!观棋,快找钥匙孔!”

陈观棋的目光扫过青铜锁链,果然在每节锁链的连接处发现了星纹密布的锁孔,形状正好能容下三枢信物。他突然想起师父道袍夹层里的纸条,上面画着解开锁链的顺序:“天枢开,地脉动,人枢定,三光聚,锁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