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
条野采菊:“……”明白了。确实不太阳间。
大仓烨子一拍桌,“我让它好好画,它啥意思,是不是挑衅我呢?”她幽幽举起烛火。
“医生请先冷静。”天啊有一天会需要他个猎人来劝一个医生保持冷静。
条野采菊略作思考,试图解释,“或许是因为这位画师现在作为一只,额,死因不详的鬼魂,它视觉这一方面的色彩辨别能力也因这个形态,嗯,导致了某种程度上的扭曲?”
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这死鬼也不比活人,它可能就只会用这些阴间配色呢?
关键是,这确实可能影响到他们对画中内容的正确理解。
但他的眼睛……
末广铁肠拍胸脯,“放心吧条野,你眼睛不舒服我帮你转述,保证准确。”
“……”条野采菊捏捏眉心,“医生小姐多费心。”末广铁肠那个没艺术细胞的笨蛋,他甚至都不敢多指望。
很快他从同伴们口中得到了更多进展。
“长条法棍变蘑菇了。”“是跳舞的换了个女人吧,那是人家蓬蓬裙。不是?怎么一直有一个人在跳舞啊这啥意思,一个陌生人跳舞有什么好看的?再说这动作这旋转,这明明是双人的舞种吧?”
“大蘑菇瘪了。”“女伯爵死了吧这是,应该生病了,身上的紫色玩意儿像是烂疮。”
“蘑菇长了个把,变长了。”“是女人长了个脑袋吧卧槽!一地的圆球该不会都是脑袋?这玩意儿砍了原来是用来长的?是不是城堡里看脑袋都能再生?”
“猫脱衣服了。我就说吧养宠物不能硬给人家穿小毛衣。”“猫被剥皮了!!!条野你觉得他们不砍脑袋是怕猫再生吗?还、挖了眼……”
大仓烨子跑去一边干呕了。
换作是人她反而可能还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呢。条野采菊莫名想道。
拍拍末广铁肠肩膀让他让个身位给自己,条野采菊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色彩驳杂的画作。现在那光怪陆离的画面已经缓缓停下变化的速度,正慢慢地变回画师那张脸的形状。
但与之前不同,这张脸上依然布满了色彩。
是跟猫咪……那一段同样的四溅横飞、同一系列碰撞强烈的色彩。
联想之前同伴们描述的画面,条野隐约明白了一点,“……这些画应当是个隐喻。”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很快将日记的事情也跟眼前画面联系起来,“我知道了。画师根本没离开,他当时作画完成就被灭口,过程就像这些惨遭毒手的猫。”
城堡里的人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他们甚至害怕被一只猫看在眼里也会泄露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宰杀猫咪。
而在作画的最后一天,他们更怕的事情发生了:画师发现了这个秘密。伯爵害怕这个人说出秘密所以当场砍下了画师的头。可那之后他们不得不用同样的手法处理掉了画师的尸体,就是因为害怕只是砍头、画师也会得到恶魔之力从而复活,说出他们最不能见光的秘密。
不光是伯爵通过恶魔掌握了砍脑袋复生术。
这个伯爵,是个女人……
也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