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推开服部,也顾不上衣服弄脏的事情(趴着拉她那时候早就脏了)坐在地上,疲惫地放松被拉扯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肌肉。嘶。折腾他这把老胳膊老腿。
铐在一起的女孩理所当然也被带得坐了下来。他没有抬头,在服部平次骂骂咧咧“怎么一转眼两个人都快掉下去了是在搞什么”的背景音里,透过刘海间隙抬眼观察着被救上来的女孩。
他的小青梅长相是典藏款人偶那种无可争议的精致。
皮肤到发丝都是冬日初雪的白,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清清冷冷的。哪怕席地而坐,哪怕是刚从半个死亡里给人拽回来,发丝凌乱、脸色漫着红晕、衣领错位,那狼狈的,却还是看得到身上那股子教堂给强制培养的优雅矜持。
此时并拢腿坐在他身边,睫毛微微下垂,手腕比那“银镯子”小了得有好几圈。套在腕子上面有些许郁闷地捏揉把玩着,那手纤长白皙漂亮极了。
只是人好像有些有气无力,被抓上来以后干什么都不乐意似的,真跟个人偶似地杵在那儿不给个反应。
看得服部平次站在那边就心头火起,拍着自己脑门反复念叨“别生气别生气你还要追老婆呢服部平次你跟小女生不能置脾气”……
“你说你,活得好好的跳下去干嘛啊?!啊就,跳呗?不活了呗?年底了给警方医院都冲冲KpI呗?!”
事实证明,念经没个卵用,有的人啊念老婆经他都压不住脾气。这得亏对面是林檎,这要是换个男的坐这里,服部平次一过来大小得给几个拳头让这寻死觅活的小子品尝品尝什么叫让你“死去活来的社会”。
当然,没打两拳不证明他面对林檎他就不生气。没打那就是憋着了,憋着比那打出去的还生气。
没瞧见那更生气的到现在都还没开口,这不还在那儿坐着紧迫盯人呢嘛。
“诶——可是你俩明明都猜到了,我又不会死。”
突然坦白的大实话给两个唯物主义侦探整愣了。服部平次一噎,先是咳嗽咳了个惊天动地。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以后艰难挤出来一句“你说什么”,得到林檎一个无语的眼神。
“还装呢。你俩混蛋筹划追踪抓我小尾巴很久了吧,观察猜测也很久了吧,什么人能天天受伤就长好啊,还给我带创可贴故弄玄虚,你们可真行。”
“……”
俩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半晌反应过来不对:谁审问谁呢。谁该心虚啊这是?!
*
其实她有想过,不爽麻生成实给他留下印记的话还有另一个办法。
比较粗鲁。应该说,相当粗暴的办法。
直接当他面死一回。用自己来覆盖掉。
但这个法子实在是下下策。很难想到什么样的脑残会执行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计划,对工藤新一的心理状态不友好的同时,还不一定有效——基于工藤新一已经猜到她是个会复活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