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以为在说自己的松田阵平(警官-好友侏儒)下意识张嘴“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干脆就接着讲:“嗯,就是,来查村里的谣言跟城堡的关系的。”
“同上。我是医生我肯定要关心一下城堡是不是藏有病毒啊之类的瘟疫源头,你们懂的。”枪田郁美(医生-好友幻术师)道,“刚好我朋友给了我很多没见过的医书。”
白马探(花匠-好友傀儡师)的华生还在天上飞,他摊手表示我的礼物你们都看到了,“我也有个妹妹好像疯了,总是在念叨一些关于‘树会说话’、‘树在盯着你’之类的话,傀儡师给我的‘小乌鸦’(华生)说我妹妹在城堡当过花匠,所以我来应聘。”
老婆婆千间降代(牧羊人-好友蛇女)则表示村子需要她:“我的羊全都病了,城堡这边还切断供应,我总要知道原因。哎呀呀,农人的日子的确不好活呀。”
服部搭上林檎的肩膀:“你点头个什么劲儿,你这教堂供着的圣女小姐又没做过农活。”
“那你这位大阪警视厅公子就做过了?”林檎回敬。
两人的斗嘴以互相吐舌做鬼脸为结尾,后者刷手机顺便给前者看了刚才那条新闻,“现在日本的治安真是让人担忧,你还是让和叶姐姐出门约会小心着点,一遇到可疑的人立马给他一个过肩摔!”
服部:“……过肩摔哪是和叶的拿手技能,一看你这家伙确实是个不会打架的小果子。”
不会打架的果子:“哼,哪有会打架的果子?小心我用我的嘴皮子打架秒杀你!”
服部哈哈大笑:“那没事,我还会用眼皮子打架反击。”
听清他俩对话内容的工藤新一:……
两个幼稚鬼。
不过林檎说的那个案子倒让他有点兴趣,他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检索了一下关键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那个名字。
Aoi。
“不是巧合重名吗?”
林檎在服部的臂弯下歪头,碎发蹭在大阪侦探的鼻尖,引得他从鼻尖痒痒到手痒去乱揉她头发,最后作乱的大手被比自己小很多的手一掌拍掉。
“你相信这种程度的巧合,这我是不信的。”工藤新一抬眸对她笑着,“我查了查这个死亡的女孩滨崎葵,她的简历很漂亮,从读书时起一直是学习第一、运动第一、各种奖项……但你知道我还看到什么?”
林檎很了解他的语气,“强调‘读书时’了,那就表示她后来没在读书,去工作了?应聘什么?她老爸是艺人的话,她有可能不会也想做艺人。”
眼珠子一转,女孩盯着那边还在跟偶像们比划什么的经纪人,看着其中两个女孩脸上的面具眯了眯眼。“你不会说她参加的就是这个偶像团体吧?”
工藤新一:“……所以说我讨厌跟你这个直觉怪人一起破案啦,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他哼了一声,“没错,说到底‘亲吻面具’开始让团员戴面具,就是在滨崎葵被家人报案失踪后开始的。然后戴面具的人,依然叫‘Aoi’。”
“不是吧?光明正大搞替身这套啊?”服部搓了搓胳膊,“啧,娱乐圈水深真不是说说的。”
“诶~我倒是有猜想她们戴面具的原因啦,毕竟那个解释太粗糙了。但牵扯到杀人案我是没想到。”
怪不得这个经纪人明知道山上有死人还敢来。
见多识广啊?
林檎的目光冷了冷,在偶像三人与经纪人之间打转。
“那好好的也不至于为了来这儿的这么个小资源杀人吧。”服部平次算了算,一周前女孩失踪,差不多也刚好是节目组跟偶像团体接触的时间,“再说了,偶像团体单飞前不都是一荣俱荣,怎么会有单杀其中一员的情况?外人干的?黑粉?”
枪田郁美摇头,“不,不像单纯的黑粉泄愤杀人。”
白马探表示同意,“对啊,你看黑粉下手哪次不是恨不得当着全世界的面泼硫酸(x),或者寄刀片,再不济埋伏跟踪也很容易被警方查到的,哪像这个案子,挂了整整一周才堪堪发现尸体。”
“等下,把画面放大我看看。”松田阵平眯眼。
工藤新一反应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喂喂,想看的话自己手机上搜去啊。
得不到回答被指挥着来回调取新闻界面的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任劳任怨放大。
松田:“这个处理尸体的手法,太专业了,好像有点像黑道……”
这特么,还有混黑成分?不是个单纯的偶像被杀事件啊?
偶像+黑道=?
她倒是知道某个偶像团体老大是曾经的黑道大哥变性了什么的……那也只是个例。
可眼下这个情况?
说起黑道的生意,无非是游走在黄赌毒,涉及偶像之类事情的话……海选……替补……大量向往出道的少女的个人情报……
林檎看向经纪人的眼神变得微妙。
像是想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工藤新一下意识握住林檎的手腕倒吸一口气。
“这好像,不是什么小案子啊……我去联系一下目暮警部。”
几人点头,纷纷分散开联系自己的人脉打听事件情况。
白马探正要召唤华生,忽然肩膀被人握住,转头见是工藤新一,毫不意外地挑眉。
工藤新一似乎不想背着人这么做,但他确实非常需要证实,那件事。
他抿了抿唇,还是沉声问白马:“刚才游戏里,你问林檎的那个问题……”
打听情报?这种事情他一向建议直接询问当事人。白马露出不乐意透露秘密的表情正要开口,忽然听清了工藤新一下半句。
“……是,‘这里你最恨的人是谁’,吗?”
白马静了静,那双茶色的眼对上工藤新一定定的视线。
不用他再说,对方已经得到答案。
“……”
她怎么能……林檎,你怎么能……!
眼看工藤新一转身就走,一副压抑着愤怒不解悲伤、看上去随时能把神岐林檎丢下山自己再跟着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模样,白马探出声打岔,“不是,是‘全世界’。”
“哈?!”工藤新一猛地转头。
这回,白马探不疾不徐,接上了他的下半句,“——是‘全世界你最恨的人是谁’。”
工藤新一:……
白马探:好的,现在要挨揍的也轮到我了。
*
幻想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这是她的看法,所以她也从不幻想救赎。
从在那个不再温馨可爱的孤儿院,看到那个男人向自己伸手邀请之际,她就知道这一定是有代价的,她不知道的代价。
握住那只手,无异于飞蛾扑火。
但她已经在地狱了。所以她伸手了。
趋光,扑火,永恒的自取灭亡之路。
……可不到被火焰舔舐翅膀的时候,哪只飞蛾愿意确信这看上去温暖明亮充斥着美好色彩的火,会烧得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烧啊。
噼,啪。
烧干骨肉柴,点亮魂与血。
从痛不欲生的煎熬,到麻木不仁的平静。
她的好奇心,只剩下一个。
这场火的燃料到底来自哪里——
又究竟会不会存在,把她彻底,燃烧殆尽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