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范无救的指尖触碰到蒋云枫脸颊的时候，他却像是被冰锥扎了一下，猛地一颤！
太冰了！比寒冬里的冰块还要冷，那股寒意顺着脸颊的皮肤直接钻进了骨头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女子的指尖轻轻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好奇，琉璃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虽然很淡，却让她那张清冷的脸瞬间生动了几分。
“你觉得我很漂亮？”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蒋云枫耳边响起。
蒋云枫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想法竟然被她看出来了。
胸口的剧痛还在继续，可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还有那双带着笑意的琉璃色眼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漂亮！”
这两个字一出口，包厢里的几人都愣住了。
而范无救听到蒋云枫的回答，琉璃色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
她的指尖还停留在蒋云枫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蒋云枫浑身紧绷，却又因为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触碰。
“哦？”范无救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比你们阳间的女子还漂亮？”
蒋云枫看着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在说谎，眼前的范无救虽然是冥府的无常，可那种清冷绝尘的漂亮，确实是他从未在蓝星女子身上见过的——就像是月光化成的人，干净、纯粹，却又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当然了，自己的九位师姐以及红颜柳言芝、江洛神，还有后备团中的白洁、欧阳子义、千叶舞、伊贺凉子，在漂亮上与范无救各有千秋）
范无救听到他的回答，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她的指尖从蒋云枫的脸颊上移开，转而轻轻碰了碰他胸口凝结的血痂。
“可惜啊……”范无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琉璃色的眼睛扫过蒋云枫胸口微弱起伏的地方，“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