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家主!蒋云枫那小子,炸得连骨头渣都没剩!”
服部雄一捻着刀鞘的手指顿了顿:“你亲眼见的?”
“亲眼见的!”
男人把头埋进血泊里,声音抖得像筛糠,却透着股邀功的疯劲:
“三十多颗高爆炸弹!船坞炸塌了!钢筋都熔成水了!他就是铁打的,也得化成灰!”
他想起跳海前那片冲天的火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
“就是那神州娘们可惜了……长得跟画里走出的仙女似的……”
“闭嘴。”
服部雄一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扎得男人瞬间噤声:“下去领三十万樱花币,滚出东京。”
“谢……谢家主!”
男人连滚带爬地退出去,脚底板擦过血渍,留下串带血的脚印,像条逃出生天的野狗。
主厅里重归死寂,只有檀香在梁上打旋。服部雄一摩挲着刀鞘,绿宝石映着他阴鸷的眼。
蒋云枫死了?
能从地狱爬回来的,怎么可能栽在几颗破炸弹里?
太不符合两天前蒋云枫在魔都帝豪酒店现身的高调了!
“影一。”他对着空处开口,声音比檀香还冷。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滑下来,单膝点地,全身裹在黑布里,只露双没瞳仁的眼,像块会喘气的墨:“在。”
“去查。”服部雄一盯着门缝里渗进来的夜色;“船厂废墟里,有没有骨头渣。”
“是。”黑影像滴墨融进砚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服部雄一端起清酒杯,酒液晃出冷光。
窗外,古堡的尖顶刺破夜色,像柄插在东京心脏上的刀。
八点,东京都心的和式酒店。
套房里铺着榻榻米,矮几上摆着清酒和刺身,窗外是流淌的霓虹河,远处的古堡蹲在半山腰,像块吸光的黑玉。
蒋云枫指尖划过平板上的古堡结构图,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江洛神在旁静静喝着茶,眼角余光抓到那一抹笑意。
她很清楚,蒋云枫要大开杀戒,血洗服部家!
换成以前,她或许会对服部古堡中的老弱妇孺,生出同情心。
可经历过下午的船坞爆炸,使她明白一个道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十一点动手。”
蒋云枫把平板扔在矮几上,站起身,黑色运动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让你的人随时待命,听我指令,给服部家收尸!”
千叶舞眼里冒光:“明白!”
蒋少,是要单手覆灭服部家,这种男人最令女人着迷了。
千叶舞想着,心底竟多了一丝天方夜谭的幻想!
蒋云枫眼神扫过江洛神的脸:“看好她。”
“好!”
江洛神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男人站在霓虹里,比古堡的尖顶还锋利。
夜色漫过窗沿,东京的灯海越来越亮,可半山腰的古堡,却黑得像头蓄势待发的兽。
蒋云枫抬手看表,时针正往十一点爬。
该去给服部家,送份血色贺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