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此倾家荡产,哪怕需要提前透支我未来几百年的工资,也必须治!”
“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师父就这么死去的!”
景元大手一挥,“看病的钱我来出,一定要让我师父生不如···额,我是说尽力挽救,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医士看着景元,心中大为震撼:这就是我们罗浮将军吗?当真是重情重义啊!
我罗浮有这样的将军,何愁不兴啊?!
想到这里,医士看向景元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尊敬,毕恭毕敬地说道:“遵命将军!赌上医士的名誉,我会将剑首大人的生命拖延至最后一刻!”
“很好。”景元点点头。
医士朝景元敬了个礼,匆匆跑开去准备复苏呼吸机了。
“······”
“哦?你也想起来那一天了?”
刚刚那生死攸关的一瞬,眼前浮现往昔种种的并不是只有景元,还有镜流。
只不过,镜流在想到那一段回忆时,眼中的猩红则是更盛一分,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当即身上气势一凶,才压制下去没多久的魔阴身就出现了复发的征兆了。
景元面容坚毅:“想起来了又何妨?那一天我对你可是至情至义,你可记得?”
镜流:“往日我可曾狠下心肠取你性命?”
景元:“这个,这个······”
锵锵——!
只见镜流手中的冰剑陡然响起一道剑鸣之音,同时还伴随着一道宛如死亡呓语的喃喃声:
“我为逆徒哀哭。”
“泣下如雨,充盈渡川,诸潮涌至,领你归乡!”
锵锵——!
一道几乎凝聚成实质的剑气自镜流手中斩出,这一剑乃是她有感而发时陡然领悟的,因此出手没有丝毫留情。
这一剑,哪怕是以景元的钢铁之躯,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而镜流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后悔之情。
反正阮·梅还在这里,就算给徒弟劈了,后面也能缝回来,最多是苦一苦这逆徒。
看着这道剑气驶向景元,镜流也在这一瞬间有些晃神,继续回忆起了那一天的事情。
······
那一天,医士离开后不久。
“······”
“嗯?”
景元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了病床上的镜流,在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发现镜流的手指好像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幅度之小,甚至会让人错认为错觉。
不过景元知道,此时的自己身上承载着巡猎令使的力量,在如此近距离之下,自己的判断是绝对不会错的。
所以·····刚刚镜流动了?
不对劲···不是说镜流现在已经堕入魔阴身,失去自我意识了吗?难不成现在醒来的会是魔阴孽物?!
想到这个可能,景元当即脸色沉了下去,怎么可以这样?
你都变成魔阴身了,那我复仇的快感呢?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我呸!
想到这里,景元当即上前两步,来到了镜流的病床旁边,仔细察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