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清脆的水流声落下，黑塔小人手艺熟练地为顾星两人擦好了脚，盖上干净的毛巾，端着洗脚盆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艾丝妲，我感觉你就是故意的。”
顾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声音有些郁闷。
“话不可以乱说哦~”
艾丝妲歪头看向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过话说回来，难不成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你们已经···”
“嗯哼？”
她的眼底藏着一丝戏谑，语气虽然轻快，却精准地问到了事情的关键核心。
“没有啊！！”
顾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小脸通红，罕见地感到一丝尴尬，拼命解释，“我很纯情的好吧！从生物学上讲我才刚出生一个月啊！一个月懂吗？！”
“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呵呵，就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的恋爱才更值得羡慕哦~想当初我十二岁时，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围着我转呢~”
艾丝妲伸出一根手指，缠绕着额前的发丝，笑道：“不过三月七小姐虽然不善交际，可她英姿飒爽的性格，相比之下要更吸引女孩子哦~”
“你要是真的喜欢三月七小姐，也不用不好意思啊，毕竟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会羡慕她的呢，嘻嘻~”
“你——”
顾星听的小心脏怦怦跳，想说什么反驳一下，但话到嘴边愣是什么都说不出，在艾丝妲面前，她就像张白纸一样简单。
“好啦好啦，我也不逗你了。”
见顾星已经红温了，艾丝妲及时止住了话题，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感慨道：“或许你们如今的现状才是最好的。”
“知道吗？一个人对于达到某种事或物的最高渴望程度时，往往是在得到前和失去后。”
“很多事情的真正意义都在于追寻实现它的过程，而非最终的结果。”
“想象一下，你和三月七小姐，两个情窦初开······”
“不要再说啦——”顾星捂着耳朵，侧过身背对着艾丝妲，像只虾一样蜷缩起来。
艾丝妲轻掩红唇，感觉身旁的女孩有种意外的可爱——
星小姐在这方面，还真有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艾丝妲想了想：“好吧，那我换个例子。”
“破例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或许在你眼里，我是富可敌国的大小姐，但在小时候，我最喜欢的饮料却是极其廉价的卡利白，可惜，为了保护牙齿，我的家人只会一个月才让我喝一次。”
“那时候，每个月的‘卡利白日’，都是我最为期待的一天。”
“后来，我长大了，家人对我的管制也不再同幼年时那般严格，所以我就天天喝卡利白，最多的时候一天喝了三瓶。”
“这就是最可惜的地方——当原本日思夜想的卡利白真的唾手可得时，我反而不是那么喜欢喝了，明明味道还是一样，但它就是不像以前那般吸引我了。”
艾丝妲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问道：“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事情吗？”
顾星想了想：“‘期待感’本身是一种‘快乐’的表现形式？”
艾丝妲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有钱真的未必快乐。”
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