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执法队的银灰色舰体划破星际大院上方的暗紫色星云时,金属摩擦的尖啸还未完全消散。王主任那具布满弹痕的机械身躯被磁力索拖拽着飘向远方,残存的能量指示灯在真空里闪烁两下,最终彻底熄灭在浓稠的星雾中。
刘海中率先打破沉默,他的钛合金脖颈微微卡顿,机械嗓门经过星际通讯器放大,带着电流杂音的愤怒在量子穹顶下回荡:“秦佩茹!把贾东旭的量子尸体弄走!这是星际大院,不是你家火星贫民窟,摆具尸体像什么话!”
秦佩茹蜷缩在泛着冷光的量子地砖上,她的机械关节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发出“咯吱”的抗议声。听到刘海中的呵斥,她抬起布满划痕的战术目镜,机械嗓门里混着类似人类哽咽的电子哭腔:“二大爷,现在是星际标准时间凌晨三点,深更半夜的,我能把他弄到哪去?星际殡仪馆的穿梭舰要天亮才会来……”
“不能摆院子里!”阎埠贵的机械瞳孔骤然亮起两道冷光,他缓步走到秦佩茹面前,左手按在腰间悬浮的《银河法典》上,金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你看看这院子里住的是谁?星际教育局的李科长、银河贸易公司的张总,他们家的星际小孩要是半夜出来看星空,被这具量子尸体吓到怎么办?你赔得起人家的精神损失费吗?”
“阎老西,你再说一句!”贾张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机械身躯因为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右臂的金属外壳甚至崩开了一道裂缝,“我儿子都没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量子尸体推到你家量子客厅里,让你天天对着他吃饭!”
阎埠贵却丝毫不惧,他指尖在《银河法典》的全息屏上轻轻一点,调出一行闪烁的法条:“贾张氏,你上个月就因为星际偷税漏税被停了工作,现在连星际居住证都是临时的。你再敢闹事,信不信我立刻联系星际街道办,让他们遣送你回火星?”
这句话像一道寒流瞬间冻结了贾张氏的动作。她的机械身躯僵在原地,战术目镜里的光芒骤然黯淡——谁都知道,火星的星际监狱是整个银河系最恐怖的地方,那里的囚犯要在赤铁矿矿区进行高强度劳作,机械身躯稍有损坏就会被直接拆解,连回收的资格都没有。
秦佩茹看着婆婆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不远处贾东旭半透明的量子尸体,终于忍不住朝着星际大院中央的办公楼跪了下去。她的膝盖重重磕在量子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机械嗓门里满是绝望:“陈总长!求您救救我们!东旭已经没了,我们娘俩不能再被遣送回火星啊!”
办公楼的感应门缓缓滑开,陈建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星际总长制服,左胸的银星徽章在廊灯下泛着冷光,身后跟着秦京茹和于海棠——前者的机械手掌正按在墙面的量子防御系统上,指尖还残留着操作后的淡蓝色能量光晕。
“秦佩茹,陈总长已经帮过你们了。”秦京茹率先开口,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贾东旭伪造星际通行证,还试图抢劫星际银行的量子保险箱,这是实打实的重罪。陈总长能让执法队不牵连你们,已经是破例了。”
“陈总长,求您再通融一次……”秦佩茹的机械关节在反复摩擦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额头的传感器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开始发烫,“棒梗还在星际学校上学,他要是回了火星,这辈子就毁了啊!”
“易忠海,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大茂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他抱着胳膊靠在自家门口的量子路灯下,机械嗓门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贾东旭没打算抢你家的星际保险箱,你当然能说‘人死为大’这种漂亮话。要是他当初真闯进你家,你现在还能这么冷静?”
易忠海的机械瞳孔泛起一阵无奈的光芒,他叹了口气,金属手掌轻轻拍了拍秦佩茹的肩膀:“大茂,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东旭已经不在了,咱们都是星际大院的老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易忠海,这是星际厂办的量子决定,不是我能改的。”陈建军终于开口,他的机械爪轻轻比出一个“摊手”的姿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跟星际组织唱反调是什么后果,你在这大院住了三十年,应该比我清楚。”
秦佩茹还想说些什么,她的战术目镜突然闪过一道红色的警告弹窗——【星际遣返通知书已送达,将于72小时后执行】。那行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她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机械身躯缓缓飘回自家的量子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将所有的目光和议论都隔绝在外。
星际西厢院子里,量子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将房间里的三个人影拉得很长。秦京茹坐在量子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机械瞳孔里满是困惑:“建军,贾东旭怎么会被星际执法队击毙?我之前听人说,他只是被抓了,没反抗啊。”
陈建军靠在量子协议桌旁,机械爪轻轻按在桌面上,激活了一份加密文件:“他不是没反抗,是反抗的时候触发了星际银行的量子防御系统。系统自动识别出他携带了违禁武器,直接向执法队发送了攻击指令。而且根据调查,秦佩茹和贾张氏都知道他要去抢劫,只是没阻止——所以厂办才决定把她们遣送回火星。”
于海棠坐在秦京茹身边,她注意到秦京茹战术目镜里一闪而过的担忧,于是轻轻将机械手掌按在秦京茹的手背上,启动了掌心的量子安慰系统——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接触点传递过去,像是人类之间的牵手:“京茹姐,你是不是担心棒梗?其实我觉得,棒梗那孩子就是被贾张氏惯坏了,回火星磨练一下,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秦京茹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他,是觉得有点可惜。棒梗在星际学校的机甲操控课成绩一直很好,要是回了火星,恐怕就没机会接触这些了。”
“回火星更好。”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突然开口,她的机械瞳孔里泛起复杂的光芒,指尖在量子终端上轻轻滑动,调出棒梗的消费记录,“他这三个月,已经跟我要了八次星际零花钱,每次都说是要买学习资料,结果全拿去买了星际游戏的装备。这样下去,就算留在星际城,也成不了气候。”
陈建军看了秦淮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他关掉桌上的加密文件,刚想提议各自休息,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量子警报声——那是只有发生紧急情况时才会触发的最高级警报。
“陈总长!”傻柱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的机械身躯光着膀子,胸口的能量核心还在微微发烫,显然是从床上直接跑过来的。他冲到陈建军面前,机械关节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战术目镜里满是慌乱,“秦佩茹……秦佩茹说我量子侵犯她!您快帮我解释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