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量子客厅里还残留着星际待客茶的淡蓝色光晕,陈建军的量子悬浮车刚消失在星际社区的能量屏障外,王小花就猛地抬起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掌,在虚拟光屏模拟出的额头上狠狠抹了一把,连带着关节处的能量纹路都跟着闪烁了两下,语气里满是松快:“嚯,可算走了。这陈总长坐在这儿,我机械关节都绷得发紧,生怕哪句话不合星际礼仪。”
她话音刚落,对面的于海棠就转过身,嵌在眼眶里的机械瞳孔骤然亮起两道淡紫色光束,明显带着不满:“妈,你这叫什么星际待客之道?陈总长可是星际少将!搁在十年前,咱们连见他全息影像的资格都没有,你倒好,全程没给好脸色。”说着,她抬起机械手掌,指尖划过墙面镶嵌的量子荣誉墙——那上面悬浮着陈建军的各项成就徽章,每一枚都泛着代表星际功勋的银蓝色光芒。
“少将怎么了?少将也不能不讲规矩啊!”于爱桥拄着量子拐杖从里屋走出来,金属制的膝盖关节每动一下都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紧张里缓过来,“咱们星际印刷厂的吴厂长,在印刷车间熬了四十年,六十岁才评上星际副处长,天天戴着荣誉勋章在厂区晃悠,那才叫熬出来的体面!陈总长才多大?三十出头就少将,我总觉得不踏实。”
“爸,你这思想也太陈旧了!”于海棠急得往前迈了两步,机械脚掌落在量子地板上,激起一圈细碎的能量波纹,“陈总长可不是光靠资历熬上来的!他是星际博士,协和星际医院的副院长,还是医科大学的星际博导,去年研发的‘基因修复凝胶’救了上千个在星际矿难里受伤的矿工,光这项专利就让联盟少花了上亿星币!更别说他现在还是轧钢厂第一副厂长,杨厂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让三分,你以为人家的少将是白来的?”
于爱桥被女儿说得哑口无言,干脆往后一退,瘫坐在柔软的量子沙发里——这沙发能根据人体轮廓自动调整形态,哪怕是他这样装了大半机械躯体的老人,也能坐得舒舒服服。他望着天花板上模拟的星际云图,忍不住叹气:“星际圣母啊!这么好的条件,追他的星际名媛能从联盟总部排到边缘星球,他怎么就看上你了?你说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妈!”于海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带着机械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猛地抬手拍在量子茶几上,茶几表面的光屏瞬间弹出无数跳动的星图碎片,“王主任都跟你们说了,上次我去阿尔法星送印刷资料,遇上星际海盗劫船,是陈总长带着舰队赶过来救的我!这叫星际英雄救美,是命中注定的星际缘分!”
王小花坐在一旁,机械瞳孔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凑上前,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于海棠的机械胳膊:“缘分归缘分,可你也得留心点。这么年轻有为的星际少将,长得又周正,星际小姑娘还不蜂拥而上?那些穿着星际军校制服的女学员,还有联盟办公厅的文员,哪个不盯着他?你可得把人看紧了,别让人家抢了去。”
“妈,你放心!”于海棠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笃定,随即从腰间的量子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泛着荧光的薄片——那是星际通用的工资单,她把单子往茶几上一放,光屏立刻投射出清晰的数字,“陈总长的星际工资早就交给我代领了!你看,每个月基础工资325星币,还有专利分红,上个月光分红就发了800星币,比咱们家三个月的收入都多!”
“乖乖!”王小花的机械心脏猛地一跳,连带着胸前的能量核心都发出了急促的“嗡鸣”声,她伸手拿起茶几上那个印着星际联盟徽章的量子信封,手指微微颤抖着拆开,当看到里面悬浮的数字时,眼睛都直了,“这、这是彩礼?两千星币?陈总长也太大方了吧!咱们当初给你哥娶媳妇,彩礼才给了三百星币,还是凑了半年才凑齐的。”
于海棠笑着按住母亲的手,不让她把信封塞回来:“这不是彩礼,是陈总长孝敬你们的。他说你们年纪大了,家里的旧家具该换了,让你们留着买星际智能家具——比如那个能自动做饭的量子灶台,还有能按摩的机械躺椅,你们不是念叨好长时间了吗?”
“不!不行!”于爱桥突然坐直身子,猛地抬起机械臂,在空中甩出一个标准的“星际拒绝”手势——掌心朝向前方,指尖并拢,这是联盟通用的礼貌拒绝动作,“星际彩礼有规矩,最多不能超过八百星币,他一下子给两千,这不合规矩!咱们不能收这么多,你明天就给人家送回去,顶多留两百,意思意思就行。”
“爸,你就别管了,陈总长说了,这钱就是给你们改善生活的。”于海棠无奈地摇摇头,启动了藏在机械鞋底的反重力推进器,整个人轻轻飘了起来,朝着门口移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星际宿舍了,明天我来接你们,带你们去星际商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都算我的。”说完,她挥了挥机械爪,推开量子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能量通道里。
与此同时,星际大院里热闹得像开了场星际嘉年华。陈建军的量子悬浮车刚稳稳落在自家院子门口,还没等车门打开,隔壁傻柱的大嗓门就炸响了——他的嗓门经过机械声带的放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大院,连远处巡逻的星际保安都忍不住朝这边看了两眼:“陈总长!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一个人回来的?于海棠呢?没跟你一起回来讨论讨论星际婚礼的细节?”
陈建军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身上的量子西装还带着淡淡的星际尘埃气息。他抬起机械爪,朝着傻柱比了个“星际摊手”的姿势——双臂张开,掌心朝上,这是表示无奈的通用手势,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于海棠在和她妈讨论星际嫁妆呢,又是问该陪送多少星币,又是问要不要准备星际传家宝,说得正热闹,我在那儿碍事,就先回来了。你一个星际单身狗,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听不懂。”
“哈哈哈!”他的话刚说完,全院就响起了银河般洪亮的笑声,连坐在自家门口织量子毛衣的三大妈都放下了手里的针,捂着嘴笑个不停。傻柱涨红了脸,刚想反驳,就看到秦京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星际家居服,机械手掌轻轻抚平了陈建军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温柔:“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跟于家的人喝星际茅台到天亮呢,特意给你热了碗星际营养粥,快进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