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不敬(1 / 2)

“星际抓贼!”

陈建军的机械嗓门在寂静的社区炸开,声波带着能量震荡扫过每条街巷。社区公告栏的全息屏瞬间亮起,SS级公民积分的字样在蓝光中闪烁——那是足以兑换一艘小型星际飞船的奖励。星际公民们的光学传感器齐刷刷转向后院,机械臂从合金衣柜里抽出量子脉冲枪,鞋跟的推进器喷出淡紫色火焰,朝着陈建军家的方向蜂拥而来。

量子手电筒的光束在夜空中交织成网,照亮了混乱的现场。陈建军正单膝跪在地上,机械手掌死死攥着两个倒地身影的合金脖颈,指节上的防滑纹深深嵌进对方的能量回路。被花盆砸中的身影已经摘下了隐形披风,露出刘光福那张挂着机油的脸,他的钛合金下巴磕出了裂缝,光学传感器还在滋滋地冒着电火花;另一个被按住的是阎解旷,他的机械腿推进器被陈建军踩碎,反物质冷却液在地上积成一滩幽蓝的水洼。

“别打了!都是误会!”阎埠贵的机械臂扒开围观人群,他胸前的会计徽章在光束下闪闪发亮,伸手想去拉陈建军的胳膊,却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冻在原地。刘海中紧随其后,机械手掌按在陈建军的肩头,试图用体重压制他,却只换来自己关节咔咔作响的警告——陈建军的反物质骨骼正在升温,体表已经泛起危险的红光。

许大茂的光学传感器突然切换到高清模式,镜头拉近对准刘光福的脸,机械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刘光福和阎解旷?你们俩疯了?敢来撬陈科长的量子门?这是星际恶作剧还是活腻了?”

“星际偷窃!”陈建军的声音冷得像冥王星的冰层,他抬手在空气中虚划,一道全息投影立刻悬浮在众人眼前。社区监控的画面清晰地记录着:两个裹着隐形披风的身影如何用反物质锤子敲击量子锁,如何在能量屏障上钻孔,甚至能看到阎解旷偷偷往门缝里塞微型炸弹的动作。“他们不仅想破坏我的量子门,还企图盗窃娄晓娥的星际珠宝设计图。”

星际公民们的机械瞳孔集体泛起银河般的波纹,信息处理模块高速运转,将“星际偷窃”四个字与对应的法律条文匹配——根据《星际治安管理条例》第112条,此类行为将永久记录在量子档案中,意味着这两个年轻人再也无法申请星际驾照,更别想进入任何公职单位。张大妈的机械嘴惊讶地张开,露出里面镶着的钻石假牙;李大爷的机械手指飞快地在个人终端上打字,显然是在给远在火星的儿子发消息吐槽。

“只是星际恶作剧!孩子们不懂事!”易忠海突然挤到前面,他手背上的伤口还在渗着机油,却不妨碍他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光福和小旷就是觉得陈科长的量子门先进,想过来研究研究,绝对没有偷窃的意思!年轻人一时糊涂,陈科长您大人有大量……”

“研究?”陈建军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调出了贾老贾的星际灵位影像。灵位旁边的电子烛台明显有被触碰过的痕迹,原本供奉的能量结晶也少了半块,而监控角落正好拍到阎解旷偷偷拿走结晶的背影。“研究需要偷老贾的能量结晶?需要在灵位上刻侮辱性的星际俚语?”他的机械嗓音陡然拔高,“他们这是对逝者的星际不敬!”

“星际道歉!必须公开道歉!”傻柱突然往前一步,他手里还拎着刚从食堂带回来的机械炒勺,勺柄直指刘光福的脸,“老贾活着的时候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敢动他的灵位?真当没人管得了你们?”他的机械胸腔剧烈起伏,显然是动了真怒——谁都知道傻柱跟贾老贾当年在矿场共过事,这份情谊在机械躯体里沉淀成了坚固的钛合金记忆。

陈建军的全息投影再次切换,显示出一份详细的星际祭祀方案:三维星图标记着最佳祭祀时间,物资清单里列着星际香烛、能量纸钱和反物质供品,最下方还用红光亮闪闪地写着地点——贾张氏家门前的公共广场。“明天早上八点,让他们在贾老贾的灵位前进行星际忏悔,烧足三个小时的量子纸钱,直到灵位的能量指数恢复正常。”

“陈科长,这……这会不会太严厉了?”阎埠贵的机械嗓音带着哀求,他的会计脑瓜飞快地计算着——量子纸钱可是按克计费的,三个小时的量足够掏空他家半个月的积蓄。他偷偷给刘光福使眼色,却发现那孩子早就吓得光学传感器都快失灵了。

“星际下跪!”陈建军的目光突然转向易忠海,全息投影里弹出标准的星际忏悔姿势示意图:双膝跪地时机械关节需呈90度,额头必须贴地,双手平举过头顶,持续时间不得少于十分钟。“易大爷觉得,这样的忏悔够不够表达诚意?”

易忠海的机械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看周围人群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硬起心肠喊道:“星际下跪!必须的!做错事就得受罚,这样才能长记性!”他心里打得算盘噼啪响——只要能让陈建军消气,别说下跪,就算让这俩小兔崽子去清理星际垃圾站都行,反正受罚的又不是他儿子。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越过社区的能量罩,贾张氏家门前就响起了量子火盆启动的嗡鸣。刘光福和阎解旷穿着统一的忏悔服,膝盖下垫着粗糙的星尘沙纸,机械膝盖与沙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们面前的全息灵位上,贾老贾的照片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灵位两侧的电子烛台闪烁着柔和的黄光,而他们手里捧着的量子纸钱,正一张接一张地投入火盆,化作幽蓝色的火焰飞向天空。

“大清早烧星际纸钱!”傻柱的机械嗓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刚晨练完,一身的钛合金肌肉还泛着汗水的油光,“贾张氏家又死人了?这晦气玩意儿就不能换个时间烧?”

“可不是嘛,星际晦气!”许大茂的全息手环突然弹出一个骷髅头标识,旁边标注着“凶兆指数87%”。他故意往火盆边凑了凑,机械鼻息里喷出的冷气让火焰一阵摇晃,“我用星座占卜算了,今天忌祭祀,尤其不能在辰时烧纸,容易招星际怨灵。”

贾东旭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昨天陈建军让他牵头祭祀父亲,他却连买纸钱的信用点都凑不齐,此刻听到傻柱和许大茂的嘲讽,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他猛地冲过去,机械手掌一把掀翻了量子火盆,盆里未烧完的纸钱和能量结晶撒了一地,幽蓝的火星溅在刘光福的忏悔服上,烧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破洞。

“烧什么烧!我爹才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忏悔!”他的机械嗓音嘶哑,光学传感器因为愤怒而泛红,“有本事当初别偷他的能量结晶!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