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烧烤摊的烟火气混着晚风弥漫在小院里。许大茂趴在桌上，呼噜声此起彼伏，红着脸嘟囔着不成句的醉话。
陈建军把刚烤好的两串肥瘦相间的羊肉串塞给雷东宝，后者立刻心领神会，架起许大茂的胳膊就往门外走，两人踉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程万里父子坐在桌边，脸颊早已喝得通红，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程母和两位嫂子拘谨地挨着坐，手里攥着纸巾，时不时往孩子们碗里夹块肉，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
陈建军起身从屋里抱出个木盒，打开时露出瓶身优雅的红酒，“咔嗒”一声启开瓶塞，醇厚的酒香瞬间飘散开。
“陈医生，您这酒……”程万里舌头打着结，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叹，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酒瓶。
“朋友送的，不值钱。”陈建军笑着给众人分酒，顺手把刚煎好的黑椒牛排推到程母面前，“阿姨多吃点，这牛肉补身体。”
程开颜正蹲在料理台边切水果，青提、哈密瓜、西瓜被切成均匀的小块，她按下智能料理机的按钮，机器“嗡”地启动，鲜红的西瓜汁很快顺着导管流进玻璃杯。
程母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滑过喉咙，眼眶倏地红了，她拉着程开颜的手哽咽道：“开颜，这比咱们家井里的水甜百倍……城里的日子真好啊。”
“妈，陈哥就爱研究这些新奇玩意儿。”程开颜笑着擦去母亲眼角的泪，心里却暖烘烘的。
陈建军忽然想起什么，弯腰从储物间推出个圆滚滚的机器，按下开关后，机器人“滴滴”叫着开始在屋里转悠，遇到灰尘就自动贴地清扫，连桌腿缝里的碎屑都没放过。
程万里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合不拢：“陈医生，您这是要当科学家啊！这铁疙瘩还能自己扫地？”
“就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儿。”陈建军笑着关掉机器，“明天我让人去给您家装套净水系统，以后家里的水也能这么甜。”
程万里猛地站起身，手在衣角上蹭了又蹭，激动得语无伦次：“陈医生，这……这怎么好意思……”他看着陈建军温和的笑脸，突然明白这是老天爷给自家的机会，一个能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
深夜，程开颜帮着收拾碗筷，洗洁精的泡沫沾了满手。陈建军从身后递过毛巾，忽然握住她沾着水珠的手：“开颜，明天跟我去技校报到。”
“技校？”程开颜惊愕地抬头，眼里满是惶恐，“我连小学都没读完，字都认不全……”
“特殊招生，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陈建军神秘地眨眨眼，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放心，有我在。”
程开颜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这只是陈建军带给她的第一个奇迹，未来一定还有更多光在等着她。
陈建军望着她走进客房的背影，默默启动了系统扫描。淡蓝色的光幕在眼前展开，一行小字清晰浮现：“检测到程开颜妊娠反应，是否启动安胎程序？”
“启动。”他在心里轻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将成为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次日清晨天刚亮，程家人就收拾好了行李。程母拉着陈建军的手反复叮嘱，程万里红着眼眶想说些感谢的话，却被哽咽堵在喉咙里。陈建军塞给他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这是十万块，回去给家里盖栋新房，让孩子们上学方便些。”
“陈医生，这……”程万里的手剧烈颤抖着，信封在他掌心重如千斤。他在砖窑厂干了一辈子，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五千块，这十万块相当于他二十年的收入。
“国家机密。”陈建军冲他眨眨眼，压低声音，“别让开颜知道，就说是厂里发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