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月泉醒兴致就越高,这可能就是登徒子的快乐吧。
月泉醒抬头正好对上诸伏景光的视线,他忽然笑出声,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小光,你该不会在想什么坏事吧?毕竟,我对于自己现在的美貌,还是很有自信哦,美人吧!”
诸伏景光不语,喉结滚动,放下护着人的手,没有回答,选择岔开话题,“船长的外套,一股汗臭味。”
…
……!
………!!
“……什么!”月泉醒不可置信的收回手,上下嗅闻身上的船长外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越闻越觉得浑身都是船长的汗臭味。
于是像是一只碰见水的猫,甩掉烫手山芋般,将外套脱掉丢在地上,还泄愤的踩了好几脚。
对不起,船长。诸伏景光默默的对着地上一片泥泞肮脏的船长外套道歉。
月泉醒停下动作,咳咳两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味的命令道:“胡子扎手,回去去剃掉。”
“我拒绝。”
平心而论,诸伏景光认为月泉醒的女装很自然好看,但他不会说。
鱼骨礼裙能将线条勾勒得这样恰到好处,纱袖垂落的弧度遮住了男性的肌肉线条,镶钻的项链映在皮肤上更加衬托的皮肤雪白,海蓝宝的耳夹光泽落在侧脸,像是跨过男女之间那道模糊的线,如同黑暗中洒落月光般温和。
风里来雨里去的组织成员,到底是怎么保持皮肤这么雪白的,难不成每天还会做面膜保养吗?
白担心了一场。以为月泉醒又想一出是一出的搞出什么幺蛾子的诸伏景光随着月泉醒的脚步,重新回到船长室内。
“打情骂俏结束了?”赤井秀一盯着越来越亮的点,凭借现在的距离和他的目力,已经能明显的看见灯塔的影子了。
“该做点正事了吧。”安室透说道,他看着月泉醒调戏景光,看得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偏偏还没有立场阻止。
安室透相信,他现在说一句阻止,明天波本酒就要下乡去体验生活了。以月泉醒的小心眼,这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
月泉醒悠闲地回到船长位置上坐下,双脚有一下没一下撞击地面。
“别捣乱了!”安室透的喊声打断诸伏景光的思绪:“雷达有异常信号!”
诸伏景光冲到驾驶台时,只见屏幕上正闪烁着一个微弱的红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赤井秀一闻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调出的坐标让安室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是海事巡逻艇。”安室透的声音发紧,“他们怎么会来?”
安室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跟缉毒警和海巡队定的策略是围封码头,瓮中捉鳖,怎么会突然有巡逻艇冲着客轮疾驰而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安室透想到的第一个罪魁祸首就是月泉醒,他猛的转过看向对方,看见对方也紧皱眉头的模样。
不是他吗?安室透有些不敢确定。
随着时间过去,客轮越发接近灯塔,灯塔的光柱从一个点慢慢变大,如同正从海平面升起的太阳,又像一柄缓慢转动的银矛,刺破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光束扫过船身时,四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扭曲纠缠,像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乱麻。
月泉醒迎着光,忽然笑出声:“你们说,这灯会不会是给我们照路的?毕竟咱们现在可是‘同舟共济’呢。”
“谁和你共济。”安室透低声嗤笑,他望着灯塔的方向,却没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