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月看了一眼被装进玻璃瓶的断尾壁虎,指尖捏着瓶身转了半圈,
意念一动将其“收”进空间,
嘴角勾了点冷笑:“这样才叫万无一失,回头看看你是被空间融了,还是能接着蹦跶。”
钱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逃生的指望被锁进玻璃罐、又凭空消失,青黑鳞片下的肌肉猛地绷紧——连断尾都留不住,这女人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
它彻底疯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庞大的身躯不管不顾地朝着江月月撞过来,爪子刮得地面火星四溅。
江月月早摸清了它的路数,见它扑来,脚尖轻轻一点,身影像阵风似的瞬移到钱召身后,手中战国刀带着破风的锐响,狠狠砍向它没设防的肩颈!
“噗嗤”一声,
刀刃嵌进鳞片缝隙,钱召疼得发出凄厉的惨叫,伤口处涌出的黏液像泼出去的硫酸,大半溅在身后的钛合金门上,瞬间冒起刺鼻的白烟,连金属都被腐蚀出细密的坑洼。
等它忍痛转身,江月月早瞬移到三米外,手里的刀还在滴着黏液,眼神里满是不屑:“就这点能耐,还敢当‘少爷’?”
“打不过……”这个念头像冰锥扎进钱召混乱的脑子,它看着江月月神出鬼没的身影,又瞥了眼忙着拍小壁虎的可乐和林浩,仅剩的理智在叫嚣:“逃!必须逃!”
念头刚冒出来,它的下半身突然剧烈扭动,竟硬生生与身下的壁虎本体分裂开——无数巴掌大的小壁虎“哗啦啦”掉在地上,密密麻麻地往走廊各处爬,还不断吐出黄绿色的黏液,沾到墙壁就腐蚀出黑印。
而钱召只剩半截身体,拖着肠子似的内脏,借着混乱往走廊外爬,速度竟比之前还快。
“我去!又来这招!”江月月骂了句,
这些小壁虎又多又滑,可乐用爪子拍得“啪啪”响,爪子上沾了黏液,烫得它不停甩腿,声音直接传到江月月脑海里,还带着点委屈:“主人!烫爪子!!”
“先扛会儿!”江月月急声回了句,目光死死锁着钱召逃窜的半截身子——那家伙爬得飞快,再让它跑远,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花样。“看你往哪儿逃!门还没给我弄开呢!”
意念精准锁定钱召的位置,江月月身影一晃,十米瞬移落在它身后,提刀就朝它撑地的爪子砍去:“没了腿,全靠爪子爬得欢?先砍断你的爪子,再把你绑起来当‘活体硫酸’用,正好省得我找腐蚀剂!”
可这次,钱召竟没躲!它双目赤红得像要滴血,突然绷直手臂,用背上最坚硬的鳞片硬生生挡向刀刃——“当”的一声脆响,火星顺着刀身炸开,震得江月月虎口发麻,连刀都差点脱手。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钱召的脖颈处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声音像指甲刮过铁板,听得江月月耳膜发疼。
紧接着,四周的空气像被搅乱的墨汁,大量白色浓雾凭空涌出来,带着股腥甜的气味,瞬间将整个走廊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