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院的走廊里,惨白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发花,空气里还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此时的张浩正被便衣警察按在医院的墙上——方才他不仅冲上来扰乱抓捕,还动手打了江建国,警察没多废话,直接将他控制住。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张浩知道硬顶没用,立刻放软了语气,陪着笑求饶:“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着急昏了头,才动手打了老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警察见他态度还算诚恳,便没再为难,用手铐把他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身去查看被打的江建国。
这才有空的张浩赶紧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点开一看,是租车行后台发来的定位推送:目标车辆正偏离市区主干道,往城郊加油站的方向移动。
他瞬间乐开了花,心里暗爽:江月月这贱人,还以为你能跑多远?嘿嘿,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躲!
他立刻举起手喊:“警官同志!警官同志!江月月之前开的那辆车,定位又有显示了!你们快看!”一边喊,一边把手机屏幕凑到警察面前。
“你们快追吧!再晚,她就要开出市区了!”张浩故意把“定位”两个字咬得格外响,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扫向被人扶在一旁的江建国。
江建国听见“定位”二字,身体猛地一震,原本捂着腿的手瞬间攥成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怒,声音都在发颤:“你……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张浩嗤笑一声,被警员拽着往值班室走时,压低声音冲江建国撂下一句,“等你女儿把那500万吐出来,我再跟你好好讲‘犯法’!现在……你最好祈祷她别跑太快,不然……”话没说完,却透着一股阴狠。
被推进值班室前,他飞快摸出手机,给张强发了条消息:“盯着定位!江月月那娘们找到了,你欠我的钱才有指望,不然一毛都别想拿!你也知道,嫂子那脾气,你可顶不住。”他太清楚张强怕老婆的软肋,特意戳了戳。
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紧跟着又补了一条:“找到人,你的钱不仅能拿回来,我再给你加一倍,你留着当私房钱多好?”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才松了口气——对张强来说,“私房钱”这诱惑,可比什么都管用。
张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暗笑:江月月,这次我看你往哪跑!就算你再跑,不是还有你那老不死的爹在这儿吗?
与此同时,江月月已经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停在了那家加油站附近。
她没急着靠近,而是悄悄铺开刚熟悉没多久的精神力,像一张细网,仔细扫过加油站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巨大的灯牌照亮了场地。
几辆私家车零星地在加油,工作人员有些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
江月月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加油站后方那片专用区域——那里,果然还停着几辆巨大的油罐车!
没想到这小小的加油站竟然有这么多油罐车,江月月也只能说自己运气好吧,其实这些都是要运往下几家加油站的运输车,现在天太黑,这些司机都在这个据点休息呢!所以车都停在加油站后门停车区
江月月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悄悄的绕过那些工作人员和零星车主。开到了后方油罐车区
同时精神力观察十米之内的动向!
一个工作人员刚刚给一辆私家车加好油后,返回了加油站,而另一个好像去公厕那边方便去了,就是现在,这机会
江月月意念微动,油罐车整体瞬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原地,她赶快跑到另一车旁边,一不做二不休,两下另外两辆也跟着瞬间消失在原地
仅仅几分钟,加油站后方那片区域变得空空荡荡!三辆巨大的油罐车连同它们满载的燃油,如同人间蒸发!
地面上只留下几道深深的轮胎印迹。
江月月快速跑到面包车上,一脚油门踩到底,就跑了,
而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刚从厕所出来,发现后院怎么这么奇怪,空空的,这才反应过来那三辆油罐车不见了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手里的对讲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车…油罐车…全…全没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充满极致惊恐的尖叫,终于撕裂了加油站的宁静,远远传开!
在加油站工作人员们惊骇欲绝的目光和凄厉的尖叫声中,
江月月早已开着那辆破面包跑到五里外。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飞速倒退、渐渐稀疏,车厢里却还回荡着刚才偷油罐车的紧张感,她的心跳半天没平复。
“呼……”她攥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又猛地收紧——这几天的事像走马灯似的冒出来:商贸城囤的货、黑社会的追兵、医院里的警察……还有那个老头。
念头刚落,心就猛地一揪。她眼前瞬间晃出画面:老头被警察按在冰冷的瓷砖上,脸贴着地,眼睛却死死瞪着她逃跑的方向,平时总带着点让她心烦的沉默和忧虑,那一刻全变成了近乎狰狞的焦急,还有拦着张浩时的决绝。
“咳……”喉咙像被堵住,她猛地呛咳一声,方向盘不受控地抖了下,车子跟着晃了晃。
“该死!”
她甩甩头想把画面赶走,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声嘶哑破音的
“月月,快跑”,偏像烙印似的粘在脑子里。
“那老头……现在怎么样了?张浩那一脚没踹坏他吧?警察会不会为难他……”话没说完,
她就咬着嘴唇打断自己,尝到一丝腥甜:“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要扑上去的,活该!早该让他自己扛一次,别总拿‘家和万事兴’当幌子……”
可心脏偏不听话,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太阳穴都跟着抽痛。
视线慢慢模糊,她用力眨眼,才发现是夜风吹得眼睛发酸。
抬手抹脸时,指尖触到一点湿意,她又骂了句:“妈的,这破风”,声音却比刚才轻了些——心里早有个声音在说:等熬过去,你该知道谁是真心对你的。
与此同时,警车后座的张浩盯着手机定位,咬着牙阴笑:“让你跑?没想到吧,你那破车早有定位,看你这次往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