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阳光穿过灵核珠的叶片,在联艺坊的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长街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三个穿着黑袍的陌生人,腰间挂着骷髅令牌,眼神阴鸷地盯着联艺坊,手里的法器散发着黑气,与灵脉溪的紫光格格不入。
“他们是黑巫教的人,”周先生认出令牌,脸色骤变,“古籍上说,这伙人专抢灵脉宝物,所过之处,灵物尽毁。”话音未落,为首的黑袍人已挥出黑鞭,直取灵核所在的木盒,鞭梢带着的黑气蚀得石板“滋滋”冒烟。
“休想!”王铁匠猛地将路生护在身后,抡起烧红的铁锤迎上去。铁锤与黑鞭相撞,火星四溅,黑气被震得退了半尺。他腰间的“灵犀”匕首突然出鞘,自动飞向黑袍人,刀身的紫光劈开黑气,在对方手臂上划出道血痕。
刘石抱起会动的“雪山灵珠”石雕,往黑袍人脚下一掷。石雕落地的瞬间,雪山虚影浮现,喷出寒气冻住对方的脚踝,石蝶群从虚影中飞出,翅膀上的银辉割破黑袍,露出里面的锁链。“这灵物护主!”刘石又推过几块灵核催生的石料,石屑在空中凝成石墙,挡住黑袍人的去路。
张婶提着刚出炉的灵核糕冲过来,将糕点砸向黑袍人。糕体触到黑气立刻炸开,淡紫的光雾裹着药香,呛得黑袍人连连后退。“吃我一记‘灵珠炮’!”她又扔出几块,光雾连成一片,竟在长街中央筑起道香雾墙,黑气遇之即散。
李郎中将灵核珠的汁液抹在村民们的武器上,木棍、铁叉顿时泛着紫光。“这汁液能破邪祟!”他边抹边喊,“大伙别怕,灵物在护着咱!”被汁液抹过的农具碰到黑袍人,对方就像被火烧般惨叫,黑气在伤口处消融。
路生躲在王铁匠身后,手背上的灵珠印记突然爆发出强光。他怀里的“灵犀”匕首响应般腾空,刀身拉长变宽,化作把光剑,剑柄缠着灵珠种藤蔓,自动护在长街入口。黑袍人想从侧面突破,光剑立刻横扫,紫光所过之处,黑气消散,连地面的石板都泛出淡紫的护罩。
墨渊趁机打开灵核木盒,晶石的紫光冲天而起,与灵脉溪的银线相连,在长街上空凝成巨大的融纹护罩。波斯地毯上的金线、石雕的银辉、灵核珠的绿光、匕首的紫光,全都汇入护罩,将整个长街包裹其中。黑袍人的黑气撞在护罩上,如同泥牛入海,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不可能!”为首的黑袍人目眦欲裂,又挥出黑鞭,却被护罩弹回,反抽在自己身上。他看着周围泛着灵光的村民、会动的灵物、发光的护罩,终于意识到这地方的灵脉之力远超想象,嘶吼着:“撤!”
黑袍人狼狈逃窜时,灵核珠的叶片突然射出银线,缠住最后一个落单的黑袍人。石雕的石蝶群扑上去,翅膀的银辉在他身上烙下融纹印记,如同被灵脉标记。“这印记能让灵脉感知他的位置,”周先生盯着印记,“往后他再靠近百里,灵脉就会预警。”
晌午,长街的护罩缓缓散去,灵物们恢复平静,却都带着战斗的痕迹:石雕的石蝶少了两只翅膀,“灵犀”匕首的紫光淡了些,灵核珠的叶片卷了边。村民们围着灵核木盒,看着晶石的紫光慢慢修复灵物,后怕又庆幸。
“要不是这些灵物,”老陈头抹着汗,“咱长街怕是要遭大难。”李婆婆摸着被光雾熏过的竹篮,篮子上的融纹竟更清晰了:“灵物护咱,咱也得护灵物,往后得给灵核搭个更结实的棚子。”
王铁匠给“灵犀”匕首重新淬了火,刀身的紫光比之前更亮。路生握着它,在灵核旁挥舞,光刃切开的空气里竟留下淡紫的轨迹。“这刀经过实战,灵性更足了,”王铁匠笑着说,“往后就是长街的镇街之宝。”
张婶把剩下的灵核糕分给孩子们,说:“多吃点,沾沾灵物的福气,往后胆子也能大点。”孩子们吃得香甜,刚才的恐惧早被灵物显威的兴奋取代,缠着要再看石蝶飞。
下午,刘石给受伤的石雕上蜡,石蝶的断翅竟在紫光里慢慢修复,只是翅膀上多了道银纹,像勋章。“这石雕更神了,”他对墨渊说,“等修复好,得摆在联艺坊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咱长街的灵物不好惹。”
周先生在学堂里讲刚才的战斗,把灵物护主的事编成歌谣:“灵核光,护长街,石蝶飞,邪祟败;匕首亮,香雾来,青石镇,永不衰……”学生们唱得响亮,张屠户家的小子还加了句“路生哥哥持光剑”,引得满堂笑。
夕阳西下时,灵核的紫光温柔地笼罩着长街,修复好的灵物们泛着微光,像在无声地守护。墨渊站在联艺坊门口,望着被灵脉滋养的土地和人们,心里明白,这灵护不只是灵物的反击,是青石镇与灵脉相连的证明,是人心齐、天地应的道理。往后,长街会更敬畏灵物,更珍惜这份缘分,让灵护的光,永远照在踏实的日子里。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灵脉溪泛着紫,与长街的灯光连成一片。王铁匠牵着路生,孩子手里的匕首偶尔闪过微光,像在回味刚才的战斗。“有这些灵物在,”王铁匠哼着,“咱长街的日子,稳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