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声音有带着点苦涩又说,
“按小迪那会儿听到的。。。父亲遗命。。。本是要葬在东北三里外那乱葬岗的。。。或许就不会。。。当年是我大哥。。。糊涂啊。。。”。
木无悔听着,则不再言语,
托着罗盘就走向青石墓。
离着这个坟越靠近,
酸腐味就越浓,
蜈蚣护腕也随即,传来持续细微的冰凉悸动。
等她来到距墓三丈后,便停下脚步。
她也没直接触碰墓碑。
而是观察着周围的异样。
只见,刘万山的墓穴周围。
虽然,铺着规整石板,看着是按龙吐珠的规制修建的。
但细看,石板缝隙间还寸草不生,
而石板外,附近草木叶片边缘泛着不健康的暗青色,
这正是要尸变的征兆之一。
她心头一紧。
蹲身双手虚按墓前泥土十息,对灰隼道:
“石板铺地,隔绝地气,气浮于表,根基已虚。这‘龙吐珠’是真,但贵在引地脉生气滋养后裔,本就不该葬人。
若执意葬了人,催财的‘龙气’反被墓主阴气抽干,龙眼终将枯竭。”
说到这里,她才起身指向不远处一座更显古旧的坟冢,
“看,那龙眼处,应该就是你刘家老祖宗所在。
已经呈现根基之气断绝的局势,
生意崩塌也是在常理之中,是气运被釜底抽薪的必然结果。
所以,你家请的那位资深的风水先生,到底是何用意呢?”
灰隼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那位先生叫,宋元赤。是当年挺有名的风水师,我和他也很熟悉。
但两年前他和一队考古学家去了。我当年去过的云南哀牢山后。
就再也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想知道为何他要害我家,得找到他才行。
至于木小姐你说的这风水败局,至多让刘家败落,也不该引动如此凶煞索命啊!”
木无悔听到灰隼说,那位给他家布局的风水师,竟然去了哀牢山失踪。
深呼口气,本心中有存疑,他是不是也是槐安铸的人,
就想见见这人,没想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只能开口说,
“我知道了。是不会索命。但这黑气是‘索命’的煞气!根源也不在此。所以。。。”
她说着,再次托起罗盘。指针仍有细微震颤,
但不再疯狂摇摆,而是在西南坤位刘万山墓和东北方向乱葬岗之间形成僵持的夹角。
同时,腕间护腕的冰凉悸动在指向夹角中心某处时,
骤然变得尖锐刺痛。
“这便是坤艮对冲!看远处,西南坤位吉穴与东北艮位。
已经形成对角线对冲,煞气冲撞吉气,已是至凶之局!
所以,索命煞气能如此精准锁定刘家血脉,走,现在咱们去那夹角的中心点看看吧。”
灰隼点头,脸色一凝,朝着刘迪眼神示意跟上。
三人踩着枯草碎石,绕过老坟。
进入一个狭窄的山道,
走了一刻钟,
就见面前出现一处小坡。
这里到处都是枯草丛生,土壤还呈现出深褐色板结状,像被污秽浸透腌渍过。
木无悔又感受到了护腕的刺痛感,她猛地停步,目光锐利地锁定坡顶。
只见,坡顶背阴处,
有一个孤零零杵着的松树。
冬日本是常青的象征,此刻却针叶焦黑蜷缩,枝干扭曲如鬼爪,死气沉沉地向天空伸展。
而更诡异的是,以树干为中心,半径一米的范围寸草不生,形成一片绝对死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