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回去？”斯内普问。
她摇头：“不能回霍格沃茨。”
“为什么？”
“这些文件一旦曝光，魔法部会立刻介入，调查程序会被拖住几个月。而‘纯血之影’只需要一周就能完成新一轮布局。”她看着他，“他们会借机煽动恐慌，把所有麻瓜学生驱逐出魔法圈层。我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东西，一夜之间就会被撕碎。”
斯内普沉默片刻，点头：“那就先藏住证据，等反击时机。”
“对。”她眼神锐利，“我们要让他们以为一切还在掌控中，然后……从内部瓦解他们。”
她转身环顾这片空地，目光扫过崩塌的供能柱残骸、破碎的屏障痕迹，最后落在石台上那句未消的古文上。
“‘知者将背负背叛之名’？”她轻笑一声，“好啊，那我就背下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该被审判的人。”
斯内普走到她身边，两人并肩而立。他忽然伸手，将一枚小型防护符贴在空间袋外层，低声施咒加固封印。动作熟练，像是早已习惯为她处理善后。
佩妮察觉到他的举动，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松了些。
“走吧。”她说。
两人正准备离开，佩妮忽然脚步一顿。
她低头看向符石——原本静止的星轨图竟又开始缓缓转动，这一次，方向既非正向，也非逆向，而是呈现出一种螺旋式的诡异轨迹。
她皱眉，正欲唤出系统核查异常，斯内普却突然抬手拦住她。
“别动。”他盯着石台底部边缘的一道细微刻痕，“那里有个印记变了位置。”
佩妮顺着他视线看去，果然，原本刻在基座左角的蛇形符号，此刻竟移到了右侧，且线条更加清晰，像是刚刚被人重新描过。
她心头一紧。
有人来过，而且就在他们突破屏障的时候。
或者说……就在他们阅读文件的过程中。
“不是托比亚。”斯内普低声道，“他知道这里的位置，但他进不来。除非……”
“除非有更高权限的人放他进来。”佩妮接上，声音冷了下来。
两人同时意识到一件事——这个地点的情报，本应只有他们和老巫师知晓。而现在不仅有人提前留下文件，还能悄无声息地更改石台印记。
说明敌人不止在外围窥视。
他们之中，已经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