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
佩妮呼吸一滞。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任务完成。奖励“古魔文解读能力”已激活。】
刹那间，她再看向石板，那些原本晦涩难辨的纹路竟自动重组为可读信息：
“唯有双生共鸣之血，方可唤醒沉睡之种——麻瓜巫师血脉，乃钥匙。”
她猛然抬头，望向被定住的克罗尔。
那人的眼角，正渗出一缕极细的红光，顺着脸颊滑落，在皮肤上留下灼烧般的痕迹。那光芒微弱却持续，像是某种信号仍在传输。
“他们在监视。”她低声说，“不止是过去的人，还有现在的眼睛。”
斯内普盯着照片，指节微微发白。他知道艾琳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那是她最后一次带莉莉参观学校。几个月后，她便死于一场“意外”的魔药爆炸。
而现在，真相赤裸裸摆在眼前：他的母亲，曾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而莉莉，从出生起就被选中。
“他们想用我们的情感做燃料。”他说，“爱越深，共鸣越强。”
佩妮握紧石板边缘。冰冷的触感让她头脑清醒。
“那就让他们看看。”她声音很轻，却带着铁一般的质地，“当这股力量不属于他们掌控时，会发生什么。”
她将照片收进衣袋，目光落在克罗尔身上。
“他还活着，意识没断。”她说，“说明背后操控者还在接收信息。如果我们现在解除定身，他会立刻传递警报。”
“那就让他传。”斯内普说，“但内容由我们决定。”
佩妮看向他。
他已取出一瓶墨绿色药剂，标签写着“记忆显影剂”。这是他最近调配的新品，能让目标在无意识状态下吐露片段记忆，而不惊动外界监测。
“给他注射。”他说，“让他‘梦见’我们失败逃走的消息。足够真实，足够误导。”
佩妮接过药剂，拔掉软木塞。她蹲下身，掀开克罗尔的眼皮。瞳孔深处，红光仍在微弱闪烁。
她将药水滴入对方右眼。
液体渗入的瞬间，那人眉头轻轻抽动，嘴角向下牵拉，像是承受某种痛苦。但身体依旧僵直，无法反抗。
几秒后，红光节奏变了，变得迟缓、紊乱。
“信号干扰成功。”她说。
斯内普收起空瓶，目光扫过洞内其他黑袍人。“这些人呢？”
“留着。”佩妮站起身，“他们是证据。等我们回去，这段历史必须公之于众。”
她望向石壁上的螺旋图案。那光芒正在缓慢减弱，仿佛感知到了变故。
“但我们不能久留。”她说，“时间流不会永远容忍外来者。再拖下去，我们可能被困在这里。”
斯内普点头。他将石板小心包好，塞进内袋。戒指贴合处再次传来温热，像是提醒他们仍未脱离险境。
佩妮最后看了一眼那张被嵌入又取出的石槽。灰尘覆盖的槽口边缘，残留着一点干涸的血迹。
不是克罗尔的。
颜色更深，接近紫褐。
她伸手抹了一点，捻在指间。
“这不是第一次交易。”她说，“有人比他更早来过。”
斯内普走近，看了一眼便明白。
“是艾琳。”他说，“她曾经试图阻止。”
佩妮没有回答。她把那点粉末收入密封小瓶，放进腰间的皮囊。
洞外风声渐起，树叶开始晃动。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鸟鸣，像是某种预警。
她转身面向出口。
“走。”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斯内普跟上一步，手始终没有离开魔杖。
他们刚踏出洞口，身后岩壁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整座遗迹开始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