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厚重的门帘被猛地掀开时,刺骨的寒风像无数根细针,瞬间扎透了两人的外套。
“跑!”凌蕾短促地喊了一声,裹紧围巾就往前冲。冷维琛怀里抱着那摞英语资料,塑料封皮在风里哗哗作响,他紧跟着迈开大步,皮鞋踩在冻的硬邦邦的路面上发出咯吱轻响。跑动带起的风灌进领口,却奇异地驱散了冻僵的麻木,等冲上凌蕾家所在的单元楼,两人都有些喘。冷维琛把资料搁在玄关,抬手抹了把额头——竟沁出层薄汗,大概是怀里的书太沉,又或许是跑得太急。
凌蕾从茶几抽了包纸巾递过去,转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玻璃杯壁很快凝上白雾,两人窝在沙发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暖流传遍四肢时,才听见窗外的风声又紧了些。
“真不早了。”冷维琛看了眼手机,屏幕映出他带笑的眼,“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今晚的晚餐确实不错,下次有时间咱们再去吃那家的重庆火锅。”
“好。”凌蕾捧着杯子没动,指尖划着手机屏幕,“路上慢点,毕竟天黑路滑。”她说话时头也没抬,对冷维琛向来不必客套——他知道她不是冷淡,只是懒得说虚礼。
听着门锁轻响,冷维琛快步下楼,坐进车里才发现手心还带着暖气。他望着楼上亮着的窗户笑了笑:交往这些日子,统共就来过两趟,每次都没超过一小时。不过急什么呢?就像熬汤,总得慢慢煨才入味。
十二月的寒风卷着雪籽来了,见面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少了。除了两回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聊天,还有一次跟山哥他们在烤肉店闹到半夜,其余时间两人都被年底的工作拖着跑。凌蕾的工作安排添了又添,冷维琛的报表堆成了小山,微信消息常常是隔了俩小时才回复,末尾总带着个疲惫的笑脸表情。
这天晚上,冷维琛对着电脑屏幕揉着太阳穴,随手点开朋友圈,一条新动态跳了出来。是凌蕾发的,头像是只举着钢笔的卡通猫。
蕾蕾:备考cAttI二级笔译,求监督求鼓励!
字时认真的模样——
一、关于考试
难度高、含金量高的“非专业天花板”
翻译考试(人社局cAttI)的笔译难度分层明确:
一级:仅限有认证翻译从业经历的专业人士报考,得先有二级证还得审资质,咱非专业的想都别想;
二级:非专业能碰的最高级,堪称“天花板”。关键是选拔制啊,刷掉一大半人,“百里挑一”真不是吹的;
三级:据说好多人裸考都能过,我一次没报过,上来就冲二级。
这考试跟日常英语、四六级完全两码事,不是“能翻出来就行”。精准度、专业性卡得死严。笔译分两部分:
上午全是选择题,基本没人挂,但我这部分分数一直高,对能不能过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