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钩子了。”林野眯起眼,“反应还挺快。”
苏浅立刻调取访问记录,发现请求来自内部Ip,权限等级为二级,使用者登记姓名是“周勤”,职位是后勤物资调度员。
“查这个人。”林野说,“尤其是他最近一周有没有接触过外来通讯设备。”
王大锤已经抄起对讲机:“我去把他常去的休息室围了,顺便搜他柜子。要是真有问题,估计藏了加密通讯器。”
“别打草惊蛇。”林野拦住他,“先监控,不动人。我们现在不知道他是被操控,还是自愿的。贸然抓人,反倒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从现在起,所有成员进出必须双认证——血印+声纹。尤其是靠近训练区的,少一个步骤都不放行。”
苏浅点头:“我马上改系统权限。”
林野走到角落的折叠椅坐下,把玉佩放在掌心。它不再震动,但表面有点发烫,像是刚跑完步的手机。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刚才灰袍人走的时候,太顺了。一句话没多说,一点反抗没有,像个完成任务就打卡下班的社畜。可越是这样,越不对劲。
要么他真的只是传话的。
要么……这就是陷阱的一部分。
他想起母亲笔记里的一句话:“最危险的不是不说真话的人,而是只说一半真话的人。”
他掏出手机,给陈队发了条加密短信:“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聋哑人报案失踪,尤其是年轻男性,时间跨度三个月内。”
发完,他抬头看了眼监控墙。
三十多个画面里,一切如常。新人在训练,老成员在轮岗,食堂还有人在热泡面。烟雾缭绕,像某种虚假的安宁。
“你觉得呢?”他问苏浅。
“我觉得有问题。”她说,“如果敌人真想唤醒什么门,为什么不直接动手?非要等一个人?说明他们缺关键条件。而那个青年,就是钥匙。”
“可钥匙不会自己开门。”林野低声说,“还得有人递上去。”
他忽然站起来,走到主控台前,重新调出灰袍人出现时的能量残留图谱。放大,逐帧分析。
在第十七帧,他发现了异常。
那一瞬间,空气中出现了极细微的波纹扭曲,不是空间跳跃的痕迹,更像是……某种信号发射。
他把这段数据拖进解析程序,十秒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低频灵波脉冲,编码格式匹配:黑渊会早期通讯协议(已淘汰)】
林野眼神沉了下来。
“王大锤。”
“在。”
“你刚才说这人像蹭网的是吧?”
“对啊,怎么了?”
“他不是来蹭网的。”林野关掉屏幕,“他是来发快递的——把情报当包裹,送完就走,顺便测试我们有没有拆包能力。”
苏浅倒吸一口气:“所以那些话……是真的,但也是诱饵?”
“真话最容易藏假目的。”林野抓起酸辣粉盒,往里塞了三张新符,“他们想让我们盯着那个青年,乱调人手,自乱阵脚。真正的动作,可能在别的地方。”
他转身看向监控墙最右侧的画面——那是总部西侧外墙的广角镜头。
画面边缘,一棵老槐树静静立着。
树枝没动。
但树影的位置,比半小时前偏了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