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胖子还在调昨晚的监控，忽然咦了一声。
“通风管道有动静。”
画面放大，凌晨三点零七分，那名玄阳宗弟子再次出现，怀里多了个金属匣子。他在书架前站定，伸手取下那块青铜片，转身要走。
可就在他经过走廊拐角时，另一道黑影等在那里。
两人没说话，交接了匣子。镜头拉近，对方袖口露出半个血蜘蛛图案，嘴皮微动。
胖子赶紧回放录音。
“东郊仓库，按时交付。”
“货已验，血母满意。”
林野听完，手指敲着桌面。
东郊仓库他知道，废弃化工厂，地下有老防空洞。
胖子看着他：“你要去？”
“还不急。”林野摇头，“先让他们以为一切正常。”
他打开酸辣粉盒，取出一张新画的追踪符，指尖蘸了点唾沫润开墨迹，轻轻贴在U盘背面。
“让这玩意儿继续当信使。”
电脑屏幕还定格在交易画面。林野盯着那个血蛛纹身，忽然想起什么。
他翻出手机，找到苏浅昨天发来的梦话录音。
播放到最后十秒，背景音里有极轻的铃铛声。
和视频里那人手腕上的铜镯，响的是同一个调。
林野把录音导入频谱分析软件，拉出波形图。在杂音底层，藏着一段摩斯码似的节奏。
胖子看了一眼就说：“这是暗号，重复三次，意思是‘容器已定位’。”
空气一下子沉下来。
林野起身走到窗边，夜风灌进来，带着食堂炒菜的味道。楼下路灯昏黄，照着一辆刚停下的快递车。
他掏出手机，拨通陈岩。
“喂，我有线索。”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说。”
“玄阳宗的人进了学校，在图书馆搞引魂术。他们和血蛛有联系，交易地点可能在东郊仓库。我手上有一段视频，需要你配合调警力布控。”
陈岩声音低下去：“你现在位置？”
“社团活动室。”
“别动，我半小时到。”
挂了电话，林野坐回椅子，盯着屏幕。
胖子小声问：“真要把警方扯进来？”
“扯不扯不重要。”林野说，“重要的是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在明处。”
他从盒底抽出最后一张符，没写字，只是用指甲在黄纸上划了个圈。
这是他自创的“钓鬼符”，专用来骗高阶修士。
只要对方敢回收U盘，就会顺着符纸逆流找上门。
而他会等着。
苏浅这时发来消息。
只有四个字：**它醒了**。
林野盯着手机，手指慢慢收紧。
窗外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街角，车窗贴膜很深，副驾上的人手里握着一只铜铃，轻轻晃了一下。
铃声很轻，没传进楼里。
但桌上的玉佩，突然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