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谢何主任,我们这就去查看。”
张所长带着民警分开议论纷纷的人群,走到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的王翠兰面前。
“王翠兰同志,你先别急着哭,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王翠兰看到警察来了,像是抓住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警察同志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天杀的啊,我家被贼给偷光了啊,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指着屋里:“你们看,家里被翻得底朝天啊,我藏在身上的一点钱,没了。
家里的两百多块现金,还有一张一千两百多块的存折,也没了啊,呜呜……那是我和老易一辈子的血汗钱啊。”
她说到这里,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但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一丝警惕和私心,刻意隐瞒那四根小黄鱼。
毕竟黄金这东西太扎眼,说出来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即便如此,光是现金加存折,已经是一笔惊人的巨款了。
张所长和旁边的记录员闻言,脸色都凝重起来,这加起来接近一千五百块钱。
一个普通工人月薪才二三十块,这绝对是惊天大案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盗窃,而是数额特别巨大的恶性案件。
“一千五百多块?”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更是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的老天爷,易中海家还有那么多钱?”
“一个月九十九块,攒这么多年,有这些也不奇怪……”
“这下可要了王翠兰的老命了,全没了。”
“这贼也太狠了,这是要逼死人了。”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故作眉头皱紧。
他知道易中海有钱,但没想到王翠兰手里还握着这么一大笔现钱和存款。
看来这贼偷的好啊。
不然就这笔钱,就王翠兰有定量又节省的性格,按贫困户一个月五块算,怕是够她生活25年。
张所长沉声继续问道:“王翠兰同志,你别急,慢慢想,你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
睡之前门窗都关好了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比如撬门声、脚步声之类的?”
王翠兰努力回想,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哭嚎着:“我昨晚睡得特别沉,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啊。
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昨晚门窗我都关好了的呀,你看那门锁,都被撬坏了啊。”
张所长站起身,走到门口,仔细检查了一下被撬坏的门栓,又走到窗户边,立刻发现了那个被捅破的小洞。
他凑近闻了闻,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奇异的香味。
他脸色一沉:“窗户纸被捅破了,有使用迷烟的痕迹,这是有预谋、有手段的惯犯所为。”
他转身,面向围观的邻居,尤其是住在后院的几户人家,提高了音量问道: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里,昨晚,特别是后半夜,有谁听到后院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