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贼人上前,在王翠兰昏睡的身体上摸索了一遍,从她贴身衣物里又找出一个小手绢包着的几张纸币和一些粮票。
轮到阎解成时,他鬼使神差地也上前,伸手在王翠兰干瘪的胸口摸了一把。
“嘿!你小子干嘛呢?”
旁边一个贼人压低声音笑骂道,“这老梆子你也下得去手?是不是憋疯了?等有了钱,去找个大姑娘不香吗?”
其他贼人也发出几声压抑的嗤笑,看向阎解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阎解成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幸好有面罩挡着。
他尴尬地缩回手,嘟囔道:“我……我就是看看还有没有藏东西……”
黑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厌恶,这样的小弟,等事后怕是不能要了。
他清点了一下收获,虽然没找到想象中的巨款,但有小黄鱼打底,加上其他零碎,也算不虚此行了。
“差不多了,撤!”黑皮一挥手。
一行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耳房,轻轻带上门。
重新回到后院,许大茂家和刘海中家传来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发高亢激烈。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为刚刚发生的罪案奏响一曲荒诞的庆祝曲。
黑皮又啐了一口,带着手下(和混入的阎解成),迅速消失在通往中院的黑暗中。
而耳房里,昏迷的王翠兰对此一无所知,她毕生的积蓄,已在寒夜里被洗劫一空。
黑皮一行人如同鬼魅般溜出四合院,沿着墙根阴影快速移动。
何雨柱就这样在空间内看着他们远去,又重新回到自己屋内。
从他们刚进入中院时,他就发现了。
阎解成则是心脏怦怦直跳,紧紧跟在队伍末尾,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棉袄内兜那个硬邦邦的铁盒子上,既兴奋又恐惧。
自己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旦到了贼窝分赃的时候,他这个编外人员肯定会被揪出来,到时候下场可想而知。
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穿过一条街道,即将拐进另一个胡同口时,阎解成故意放慢脚步。
趁前面五个人注意力都在前方和周围环境时,他猛地一闪身,蹲在了拐角的阴影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黑皮等人毫无察觉少了一人,继续快步前行,脚步声和低语声渐渐远去。
阎解成蹲在冰冷的地上,直到确认那五人已经走远,消失在下一条巷子的黑暗中。
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不敢久留,辨认了一下方向。
选择了一条与黑皮他们截然不同的岔路,猫着腰,一路小跑,专挑阴暗无人的小巷穿行。
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背靠着冰冷的断墙,剧烈地喘息着。
一方面是跑的,更多的是因为紧张和激动。
阎解成颤抖着手,从内兜里掏出铁盒子,用力一掰打开盒子,
一叠捆扎好的纸币,面值不等,估摸着有五六十块钱。
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但更让阎解成呼吸急促的是压在钱
他拿起存折,凑到眼前仔细辨认。
开户人写的是易中海的名字,但关键是,这年代的存折很多是不记名或者验证不严的
很多时候只要拿着存折就能取钱。
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的余额数字时,眼睛瞬间瞪圆了,差点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