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从娘家住了几天回来,刚迈进中院,就敏锐地察觉到院里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香味。
更扎眼的是,何雨柱家屋门上,竟然贴着鲜红醒目的“囍”字。
何雨柱结婚了?
她正疑惑间,看见一大妈李招娣正端着个簸箕在后院收拾杂物,连忙笑着打招呼。
娄小娥:“二大妈,忙着呢?我这才几天没回来,院里有什么喜事啊?我看柱子哥家门上都贴喜字了?中院的肉香那么重,就是要摆席吗?”
李招娣一见是娄小娥,立刻来了精神,放下簸箕,脸上堆起八卦的热情。
“哎呦!小娥回来啦,可不是有天大的喜事嘛,咱们院的何雨柱,今天要办酒席,正式把新媳妇儿接进门啦。”
娄小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柱子哥要结婚?这么快?”
李招娣淡淡道:“可不是嘛,胡仙儿那丫头模样挺周正,性子看着也稳当,柱子可是捡着宝了。”
娄小娥一听,看这情况今天就能吃喜酒,顿时来了兴致:“这可是大好事啊,柱子哥人实在,早该成家了。
那酒席是摆在院里吗?我可得赶紧看看随点什么礼合适……”
她开始琢磨着回屋找找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贺礼,李招娣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略带得意的笑容,摆了摆手。
“嗨,摆院里?院里人想得美,柱子不在咱这院里摆。”
娄小娥一愣:“不在院里?那去哪儿?难道真去国营饭店包了几桌?”
李招娣撇撇嘴道:“国营饭店?那倒没有,是摆在女方娘家了,就在胡主任家。
说是就请了几桌至亲好友,咱们院里啊,就没请几户。”
娄小娥先是诧异,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摆女方娘家?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这院里也确实没什么能跟柱子哥真正聊得来的,我这才走几天,怕是又发生了不少事?”
李招娣立刻心领神会,拍了下大腿:“可不是嘛,腌臜事就没断过,尤其是贾家……唉,别提了。
乌烟瘴气的,柱子这么办也好,清净,省得有些人看着眼红,再闹出什么不痛快。”
她这话看似赞同,实则也是在为自己被邀请了而暗自得意,显示自家与众不同。
娄小娥表示理解:“也是,结婚是大喜事,图个顺心如意最重要。”
她话锋一转,问道:“一大妈,那你家……?”
李招娣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放出光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我们家老刘,柱子可是亲自邀请了,下班了就直接过去。
再怎么说,老刘现在也是院里的……哦不对,是轧钢厂正经的生产组长,跟柱子那也是一个厂里的干部,柱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故意模糊了刘海中已经辞去管事大爷的事实,着重强调组长和干部身份。
自己也是官太太了。
娄小娥笑了笑:“那是自然,一大……刘组长到底是领导。对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似随意地问道:“柱子哥请了我们家大茂了吗?他们俩虽然平时爱斗个嘴,但也是一个院住着的老邻居了。”
李招娣被问得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情景,当时何雨柱好像确实只邀请了刘海中,对旁边的许大茂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她可不想得罪许大茂家,更不想显得自家男人被邀请是什么特殊情况,于是含糊其辞道:
“这个,我当时也没太注意,不过早上老刘和你们家大茂是一块儿从后院出去的,柱子邀请老刘的时候,你们家大茂也在旁边站着呢。
既然请了老刘,按理说应该也少不了你们家大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