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反应极快,立刻从怀里掏出几张票,“你看,崭新的工业券,能换搪瓷脸盆或者铁锅,跟你换两条鲫鱼,怎么样?”
他眼睛放光,工业券虽好,但过年吃口鲜鱼更难,肉可不是想买就能随时买到的。
何雨柱心里一喜,工业券!
这可是硬通货,与粮票差不多。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吞吞吐吐的道:“这这这……”
中年男人很上道,又添了一张皱巴巴的肥皂票,“再加一张肥皂票,两条鲫鱼!”
“成!您爽快!”
何雨柱立刻答应,挑了两条大鲫鱼,用草绳一穿,递了过去。
对方喜滋滋地把票塞进何雨柱手里。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人更急了。
“小哥小哥,看我这个!”
裹头巾的大婶掏出一张印着“棉布”字样的布票,“三尺布票,换你一条大的,有没有鲤鱼?”
“有!”
何雨柱毫不犹豫,一把从麻袋里抓出来,“大婶,你看这条成不?”
“哎呀,好好好,就这条。”大婶眉开眼笑,布票塞给何雨柱,宝贝似的抱走了鲤鱼。
“兄弟,烟票,飞马牌的,换条鲫鱼行不?”一个小年轻挤过来。
“行,但是小鱼”
“我这有酒票,换条草鱼。”
“草鱼有,给你这条肥的!”何雨柱又从“麻袋”里拎出一条一斤多的草鱼。
甚至有人掏出了稀缺的糖票、火柴票……何雨柱来者不拒,照收不误。
只要对方开的价码在他心理预期内,麻袋就像个无底洞,总能“摸”出对方想要的鱼。
他一边交易,一边飞快地心算着:工业券、布票、烟票、酒票、糖票……这些平时攒着都费劲的票据,此刻像流水一样涌进他的口袋。
旁边被他拉着的老大爷都看傻了。
他桶里空空如也,但看着何雨柱用那几条“小”鱼换来一堆票证,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何雨柱抽空塞给他一条三斤多的鲫鱼:“大爷,拿着,说好的,沾沾喜气,今天多亏你老在这镇场子!”
老大爷这才如梦初醒,抱着鱼,笑得合不拢嘴。
换鱼的人络绎不绝,何雨柱感觉麻袋里再“变”大鱼出来就要引人怀疑了,打开麻袋口。
对着还在围拢的人喊道:“各位,各位,真没了!就剩点小虾米了,我回去吃呢,都散了吧,散了吧!”
他拉着还沉浸在“沾喜气”中的老大爷,分开意犹未尽的人群,快步离开。
身后,还有人在议论纷纷:
“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那麻袋看着不大,还挺能装?”
“管他呢,反正我用两张肥皂票换了条鲫鱼,值了!”
走出老远,直到看不见后海冰面,何雨柱才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怀里那厚厚一沓带着体温的各类票证,又“看”了一眼空间里的鱼获,嘴角咧到了耳根。
这些种类起码有两三百种,灵泉水饵料吸引来的可不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