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敌转身,看着涡心上静静燃烧着的「纷争」火种。淡淡道:“「开山者」吉奥刻勒斯——他的故事,你听过吗?”
白厄面露笑意,“看来你和哈托努斯聊过了啊,这个名字,是那位传说中的山之民吧?”
万敌侧头,对着白厄道“分别前,就再说几句吧。”万敌为白厄讲述起了有关山之民的故事。
【三月七:吉奥刻勒斯……】
【缇宝:咳咳,缇宝老师的历史小课堂开课了!】
【星:已乖乖坐好。】
【缇宝:远古,山之民们都隐居在山丘中。他们终日挖掘、采集…过着平和质朴的生活,远离纷争。
但吉奥刻勒斯是个异类,他不认可传统,向往着山外的世界。温吞的习俗,在他眼中仿佛一座监牢。】
【白厄:和万敌的处境很像啊。】
【缇宝:小白,不许打断老师的课程。】
【缇宁:某日,吉奥刻勒斯一如往常,翻出山丘。但他看见,山脚下驻扎了一支拉冬人的营队。
那群拉冬人正和宿敌坎帕人交战,把山岳当成了游击的本营。吉奥刻勒斯自学了通用语,他从士兵口中套出了情报。】
【缇宝:拉冬人计划在山间布满暗雷和炸药,并诱敌深入。那代表山之名的家园将不再安全,从此会危机四伏。吉奥刻勒斯即刻返回村落将消息告知族人。然而……
课堂提问:山之民们会如何选择?】
【三月七:我猜应该是他们奋起反抗,拉冬人的计划。】
【星:直接和拉冬人爆了。】
【白厄:我猜…他们宁愿忍耐,也不愿求变?】
【……】
【缇宝:小白答对了,山之民畏惧改变,更遑论迁徒。战争将至,长老却只打算求和,不愿离开山里。吉奥刻勒斯感到悲哀,愤怒。】
【白厄:如果是我…接下来会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万敌:……】
【那刻夏:「两全其美」——这正是你们二人的天真之处。接下来让我告诉你吉奥刻勒斯是如何做的。
他拿走了山之名囤积的宝石,找拉冬人交换了大量火药。但不是为了抗击坎帕人——趁着夜色他点燃聚落周围的山林,逼迫所有人逃出了山野。】
【素裳:这……】
【桂乃芬:他为何会这么做?】
【知更鸟:这位吉奥刻勒斯…在逼迫所有的山之民自救。】
【瓦尔特:毕竟,谁又能预料未来不会出现拉春人或拉秋人呢?深山已不经不能再庇护安宁,唯有迁移他处,山中之民才能延续生存之路。】
【缇宁:那场大火成了山之民历史的起点,自那之后,他们才汇入文明的大河,圣城中才出现巨人的身影。而曾经的那片山岳,早已成了黑潮中的几点浮沫。】
【遐蝶:就像格奈乌斯阁下曾说过的那样:唯有苦难能叫人屹立。】
【风堇:但离开故土,也让许多山之民遭遇不幸。比如……】
【万敌:…被悬锋族人猎捕,或沦为奴仆。】
故事讲完,万敌问道:“这便是吉奥刻勒斯,他的功过自有人评说。但历史依然奉其为「开山者」,你觉得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