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停下。化身盘古的目的,不仅是见证规则源头,更是要汲取这些最原始的“道源之力”,让自身大道与仙剑世界的三千大道深度融合。
他开始主动引导体内的规则之力流转,如同在“阅读”一本写满大道奥秘的天书:
——他观“时间法则”的流转,看到了过去与未来在源头处本是一体,只是因“观测者”的存在才产生了分野,这让他对光阴长河的掌控更进一层;
——他察“空间法则”的折叠,悟透了维度之间的“膜”并非壁垒,而是可以相互渗透的“界”,这让他的空间神通愈发精妙;
——他品“阴阳法则”的消长,明白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真谛,让自身的混元大道更添一分平衡之妙;
——他悟“五行法则”的生克,知晓了“金生水,水生木”的转化并非固定,而是可以通过“势”来逆转,这让他对物质的掌控达到了入微的境界。
除了这些基础法则,他还从道源中汲取了更玄妙的大道:
“命运大道”的源头,是无数生灵“选择”的叠加,看似注定,实则充满变数;
“因果大道”的本质,是能量流转的“痕迹”,种下什么因,便会收获什么“能量反馈”;
“轮回大道”的核心,是“信息不灭”的体现,生灵的真灵如同数据,在天地间循环往复,等待新的载体……
每汲取一条大道,楚雄化身的盘古身躯便凝实一分,体内的道源之力也愈发磅礴。他就像一个无底的容器,不断吸纳着仙剑世界最本源的规则,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养分。
这日,当他汲取到“生命大道”的源头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女娲之力的雏形。
“生命的诞生,源于‘混沌生机’与‘天地规则’的结合。”楚雄的意识与那股气息共鸣,“女娲娘娘的慈悲,正是生命大道最温柔的体现。”
他没有强行吞噬这股气息,而是以混元之力将其包裹、滋养,使其在天地间扎根——这是对本源的尊重,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随着三千大道的不断融入,仙剑世界的天地愈发稳固:天空有了日月交替,大地有了四季轮回,空气中的灵气愈发浓郁,甚至开始有微小的“灵智”在草木山石中孕育——那是未来妖族的祖先。
而楚雄化身的盘古,身躯已与天地融为一体:他的骨骼化作了昆仑山脉,他的血液化作了长江黄河,他的呼吸化作了四季长风,他的目光化作了日月之光。
“以身化天地,以意为规则。”楚雄的意识遍布仙剑世界的每个角落,“此刻,我便是仙剑世界,仙剑世界便是我。”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天地间每一丝法则的波动,能预判到未来亿万年间可能发生的“规则事件”:哪里会诞生灵脉,哪里会出现空间裂隙,哪里会有大妖降世,哪里会有仙人渡劫……
但他并未去干涉。化身盘古,汲取大道,并非为了掌控仙剑世界的未来,而是为了让自身的大道与这方世界的本源深度绑定,达到“我即世界,世界即我”的境界。
第四章道归真我,源流并济
不知又过了多少岁月,仙剑世界的天地已彻底成型,第一批生灵开始在其中繁衍生息,懵懂地探索着这个新生的世界。
而楚雄化身的盘古,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刻。他的身躯早已与天地融合,意识却始终保持着“楚雄”的真我核心——这便是他与传说中盘古的不同,他没有在开天后身陨,而是将“盘古之身”化作了仙剑世界的“规则基石”,而自己的真我意识,则准备回归混元无极天。
“以我盘古之躯,定仙剑世界规则之基:时间不可逆,空间有界限,阴阳需平衡,五行要流转……”楚雄的意识发出最后的“道音”,在天地间回荡。
这道声音化作无数法则符文,烙印在仙剑世界的每个角落,成为了不可动摇的“天地铁则”。但他也在铁则中留下了一丝“变数”——那便是“生灵的选择”,正如他当年在平行时空中领悟的那样,规则是框架,而选择才是填充框架的血肉。
做完这一切,他的真我意识从盘古之身中剥离,化作一道灰金色的流光,冲破仙剑世界的本源壁垒,朝着混元无极天飞去。
当流光落入光阴长河时,河水剧烈翻涌,无数法则符文从河中升起,融入流光之中。赵灵儿快步上前,看着流光凝聚成楚雄的身影,眼中满是欣喜与关切。
“我回来了。”楚雄睁开眼,对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此刻的他,看上去与离开前并无二致,但赵灵儿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深邃、更加磅礴——仿佛他一呼吸,便是仙剑世界的四季轮回;他一挥手,便是三千大道的流转生灭。
“怎么样?”赵灵儿轻声问。
“找到了答案。”楚雄拉着她的手,走到光阴长河旁。河水中,仙剑世界的时间轨迹变得异常清晰,从混沌奇点爆发,到天地成型,再到生灵繁衍,每一个节点都历历在目,甚至能看到未来可能发生的无数“选择”。
“时间的起源,是混沌奇点‘排序’的瞬间;规则的源头,是法则‘自我平衡’的结果。”楚雄指着河水中的画面,“而我化身盘古,并非要成为规则的主宰,而是要成为规则的‘知音’——懂得它为何如此,方能更好地守护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大道与仙剑世界的三千大道已形成了奇妙的“共振”:他的混元大道包容着仙剑规则的生灭,他的七情六欲大道映照着仙剑生灵的悲欢,他的时间法则与仙剑的光阴轨迹同频共振,他的太乙道果更是成为了连接“真我”与“世界”的桥梁。
这种“共振”让他受益匪浅:以往需要耗费心力推演的法则,如今只需一个念头便能通晓;以往需要小心翼翼调和的冲突,如今只需顺其本源便能化解。他就像一个天生的“世界调音师”,能让仙剑世界的规则始终保持在最和谐的状态。
“以后,仙剑世界的任何变故,你都能感知到了?”赵灵儿问道。
“是,也不是。”楚雄笑道,“我能感知到规则的波动,却不会去干涉生灵的选择。就像父母看着孩子成长,会在他摔倒时提供保护,却不会代替他走路。”
他望着河水中仙剑世界未来的画面:有逍遥御剑的身影,有灵儿施法的温柔,有月如挥鞭的飒爽,有景天奔跑的活力……这些画面因“选择”而不同,却都在规则的框架内绽放着独有的光彩。
“汲取大道,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世界;化身盘古,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初心。”楚雄的目光变得悠远,“而真正的成长,不是成为世界的主宰,而是与世界一同呼吸,一同前行。”
光阴长河缓缓流淌,映照着楚雄与赵灵儿并肩的身影,也映照着仙剑世界无尽的可能。从溯源混沌到化身盘古,从汲取大道到回归真我,楚雄的修行之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这一步,让他与所守护的世界,真正做到了“源流并济,生生不息”。
而在遥远的仙剑世界,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懵懂的少年正拾起地上的木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不知道,在他所生活的这片天地深处,有一个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意识,正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他迈出的每一步。
这,便是守护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