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来,多半是想拿到真话符的画法。】
【呵,想白嫖系统的独家技术?】
【想得美。】
封泽萱那双灵动的眸子骨碌一转,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不过……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肥羊,不宰两刀,都对不起我这身仙风道骨的道袍。】
【正好,哥哥的常服也该换几身新的了!】
她放下手里的花生米,脸上瞬间切换成惶恐不安的表情。
一把抓住封泽楷的袖子。
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瑟缩着往哥哥身后躲。
“这……这位管事,我兄妹二人初来乍到,不知哪儿得罪了贵人?”
声音颤抖,带了三分哭腔,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封泽楷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家妹妹这戏瘾,是越来越大了。
他默契地侧身,将妹妹护在身后,清隽的脸上写满警惕,眉头紧锁。
“阁下是哪家府上?寻我兄妹,所为何事?”
那管家三角眼一翻,见两人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就这胆子,还能在县衙门口摆摊?
估计也就是运气好,蒙对了几个。
他懒得废话,直接大手一挥。
身后七八个壮汉立刻上前,那架势,不像请客,倒像绑票。
“我家老爷有请,二位仙长,请吧?”
“请”字咬得极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封泽萱“惊慌失措”地看向封泽楷,指尖却在哥哥后腰轻轻戳了两下。
封泽楷身形微僵,随即微微颔首。
“既是贵府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兄妹俩被半请半“押”地带上了一辆马车。
车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封泽萱瞬间瘫在软榻上,哪里还有刚才半点怂样?
她慵懒地坐在哥哥身旁,闭着眼睛养神。
【统子,开工了!给我扒一扒这陈家的底,要那种能让他们祖坟冒烟的猛料!】
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股吃瓜的兴奋劲儿。
【收到!陈家,清溪县土皇帝。家主陈斌,表面是温和乡绅,背地里放印子钱、侵占田产,坏事做绝。】
【此人最宝贝一对儿女,儿子陈豪,女儿陈娇。】
【重点来了!这俩货都是被宠坏的超级恋爱脑,智商加起来不到二十五!】
【姜县令之所以动不了他们,就是因为陈家做事滴水不漏,所有脏事儿都让手下顶包,从不留把柄。】
封泽萱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坏笑。
【抓不到把柄?】
【那今天,姑奶奶就让他们自己把底裤都抖出来!】
马车停在一座守卫森严的别院门口。
兄妹俩被带进正厅,见到了陈家的当家人,陈斌。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暗纹绸缎长袍,满脸和善,活像个庙里的弥勒佛。
“二位仙长远道而来,陈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陈斌亲自迎到门口,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完全看不出刚才派人踹门的嚣张。
厅内伺候的下人们正纳闷老爷为何如此礼遇两个江湖术士。
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又腹黑的声音。
【哟,瞧这笑面虎的样儿。】
【可惜了,佛口蛇心,肚子里装的全是黑水。】
下人们浑身一震,惊恐地四下张望。
陈斌也是一愣,随即眼中精光爆闪。
这声音……
竟能直透人心?
果然是高人!
“陈老爷客气了。”
封泽萱怯生生地开口,“不知找我们兄妹来,有何贵干?”
陈斌屏退左右,亲自为两人斟茶。
“实不相瞒,老夫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他顿了顿,脸上适时浮现出几分忧国忧民的愁色。
“老夫膝下仆从众多,难免鱼龙混杂。这些年家中屡屡失窃,却总也查不出内鬼。”
“今日见识了仙姑的真话符神效非凡,想请二位帮个忙,画一批符纸,用以辨别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