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在村里!】
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兴奋,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要找的,是曾经的沧海难为水!】
【难道是……宫里?】
封泽萱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金銮殿上,百官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到了嗓子眼。
不在村里,反在宫里?
这老头子是打算杀个回马枪,回来跟儿子抢皇位?
还是抢……女人?
【没错!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以前那些后宫佳丽的身上!】
封泽萱眼睛登时一亮。
【可他都‘死’了二十年了,那些妃子现在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往上了吧?】
【那又如何?】
系统反问。
【老头配老太,夕阳无限好,这不正好吗?】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太上皇独自坐在煤油灯下,铺开一张陈年的宣纸,开始回忆他曾经的那些女人。】
【他想啊想,想得头发都快薅秃了,发现自己后宫那三千佳丽,在他脑子里居然是一片模糊。】
【记性不好的人就是这样,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封泽萱深以为然。
系统继续道:【就在他快要放弃,准备接受孤寡终老这个悲惨命运时......】
【一个女人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他记忆深处蹦了出来!】
【谁?!】
这一刻,封泽萱的心声与满朝文武的求知欲高度共振。
系统不再卖关子,音调拉高,吐出一个令所有人膝盖发软的称谓:
【当今太后,万寿别宫的那位主子!】
咳——!”
礼部尚书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脸憋成了猪肝色。
太后?
那位自从太上皇“驾崩”便心如死灰,常伴青灯古佛,连当今圣上都不怎么搭理的老祖宗?
萧玦尘那颗快要爆炸的心,总算稍稍回落。
还好。
父皇还没老糊涂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母后那脾气……
【想屁吃呢!】
封泽萱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完全不给面子。
【太后老人家在别宫吃斋念佛,日子清净又体面。凭什么放着好好的皇太后不当,跑去深山老林给他当压寨夫人?】
【再说了,太上皇这招‘假死遁走’,坑得最惨的就是太后!】
【丈夫死了,亲儿子全没了,只剩个庶出的继子当皇帝。这二十年她流的眼泪,恐怕能把护城河灌满!】
【这哪是夫妻?这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冤家!】
【换做是我,别说跟他走,见面没拿刀砍他就算我佛慈悲了!】
这话虽糙,却理得让人无法反驳。
萧玦尘眼帘低垂。
这些年,他对这位母后,一直恭敬有加,奉养无缺。
但母后对他,始终不冷不热。
如今想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他那位不靠谱的父皇身上!
【宿主这话说对了七分。】
系统啧啧两声。
【当初暗卫把真相透给太后时,老太太气得手里的佛珠都捏碎了两颗,当场把太上皇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自己的儿子,本来有机会当皇帝的,结果全被他打包弄去山里当了农民,她能不气吗?】
封泽萱表示理解。
【所以,太上皇的追妻之路,从一开始,就是地狱模式。】
【那他怎么办?】
【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啊!】
系统语调一转。
【这半年来,太上皇风雨无阻。每逢初一十五,就让八个壮汉抬着轿子,翻山越岭两天两夜,准时出现在万寿别宫大门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烈女怕缠郎?】
众大臣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
一位曾经威严的帝王,如今像个无赖般堵在前妻门口。
这画风,崩得有点彻底。
【太后也是个狠人,门窗紧闭,连条门缝都不给开。】
【太上皇也不恼,就在门口支个小帐篷,生火做饭,顺带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