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间的起爆符苦无撞在苍炎壁上,没有爆炸,而是在接触的瞬间被极寒冻结,表面的起爆符符文黯淡、碎裂,然后连同苦无一起被弹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惠比寿的炎弹,在撞上苍炎壁的刹那,体积肉眼可见地急速缩小,表面的火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走、冻结,最终在距离星炎掌心不足半米的地方,彻底湮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和冰冷的寒意。
“什么?!”惠比寿扶了扶惊歪的墨镜,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火遁,竟然连让对方移动一步都做不到?
玄间也是瞳孔一缩,嘴里的千本差点掉下来。那种诡异的火焰,竟然能同时冻结实体和能量?
“不要停!青春不允许退缩!”凯的怒吼打破了短暂的凝滞。他再次冲上,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试图以连续的猛攻迫使星炎出现破绽。
“木叶坏岩升!”“动力前奏曲!”
凯的攻击迅猛而纯粹,每一击都凝聚着他全部的体术修为。
然而,星炎的身影如同鬼魅,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最小的动作避开。他的写轮眼甚至没有开启,仅凭基础的洞察和远超凯的速度,就将其所有攻击化解于无形。偶尔,他会用包裹着微薄苍炎的手指或手刀,精准地点在凯攻击的发力点上,让凯感觉自己的力道如同泥牛入海,或是被一股阴寒的巧劲带偏,险些失去平衡。
“力量分散,意图明显。”星炎点评着,每一次开口都像一盆冷水浇在凯燃烧的青春上。
玄间和惠比寿也再次发动攻击。玄间试图用影分身之术迷惑,真身从背后偷袭。惠比寿则使用土遁·心中斩首之术,试图从地下限制星炎的行动。
但这一切在星炎面前都显得徒劳。
影分身被星炎随意挥手间带出的苍白色寒气触及,便如同泡沫般消散。脚下的地面刚有异动,一层薄冰就瞬间蔓延开来,将企图冒头的惠比寿直接“冻”在了土里半秒,吓得他连忙解除术式钻出来,脸色煞白。
星炎如同一个无法撼动的冰峰,任凭三人如何努力,配合,甚至凯已经开始尝试开启八门遁甲的第一门“开门”来提升速度力量,依旧无法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甚至没有离开过最初站立的那一小片区域。
汗水浸湿了三人的衣服,喘息声越来越重。查克拉在迅速消耗,体力也接近极限。凯的紧身衣上甚至结了一层细密的白霜,那是过于靠近星炎,被骨灵冷火的余波影响所致。
“为什么…为什么碰不到…”凯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玄间和惠比寿也瘫坐在地,脸上写满了无力感。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与真正强者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差距。
星炎看着疲惫不堪的三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考核结束。”
三人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零分。”星炎毫不留情地宣布了结果。
“为…为什么!”凯挣扎着站起来,“我们还没有放弃!青春…”
“无意义的坚持。”星炎打断了他,目光扫过三人,“你们三个,从头到尾,只是在‘各自’攻击。”
他指向玄间和惠比寿:“你们的忍术和战术,看似在配合,实则目标单一,节奏脱节。凯进攻时,你们的支援慢了一拍,并且封堵的是我‘可能’移动的位置,而非‘必然’移动的位置。预判错误。”
他又看向凯:“你的体术尚可,但一味猛攻,完全无视队友创造的时机。玄间的起爆符为你制造了左翼空档,你却没有利用。惠比寿的土遁虽然失败,但如果你能提前感知并做出应对,本可以形成连击。”
“你们的三份力量,加起来,甚至不如一份。”星炎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忍者,不是独狼。不懂得将后背交给同伴,不懂得将力量拧成一股绳,终其一生,也只是杂鱼。”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三人的心头。尤其是凯,他回想起父亲与星炎切磋后,曾感叹过“默契的伙伴能将青春燃烧得更加灿烂”,他当时并不完全理解,现在却似乎有些明白了。
“明天同一时间,在这里集合。”星炎没有给他们消化情绪的时间,直接下达了指令,“任务:找出你们三人‘唯一’可能触碰到我的方法。想不出来,就继续对练,直到想出来为止。”
说完,他不再理会三人,转身,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演习场的边缘,留下三个身心俱疲、却第一次真正开始思考“团队”为何物的少年。
迈特凯握紧了拳头,眼中重新燃起火焰,这次不再是盲目的热血,而是带着思索的光芒。“星炎老师…我明白了!青春的协作练习,从现在开始!”
不知火玄间和惠比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一丝被点燃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