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朱红招牌暖小店(2 / 2)

陈清清靠在路修源身边,抬头看新招牌。风一吹,招牌没响,很稳。她挽住他的胳膊:“你咋知道我喜欢朱红?”路修源低头看她,眼里温柔:“你去年做的窗花,不就是这颜色。”

邻居们路过,都忍不住夸两句。路修源听着,笑更浓了。他抬头看新招牌,又看身边的陈清清,声音里满是得意:“我媳妇喜欢的颜色。”

周五晚上,陈清清收拾完店,坐在沙发上揉腰。路修源端来热水,递到她手里:“周末你好好歇着,我出去办点事。”陈清清没多想,点头应着:“别太累,早去早回。”

周六天还没亮,窗外的天是墨蓝色的,星星还没退。路修源轻手轻脚起床,怕吵醒陈清清。他从衣柜里翻出厚外套——秋末的早晨凉,骑车得穿暖和点。

厨房的锅里,他昨晚预约了小米粥,还煮了鸡蛋。他把粥盛进保温桶,鸡蛋装在保鲜袋里,放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粥在桶里,记得吃。”写完,才拎着工具包出门。

他开的是辆旧皮卡,是去年拉货时买的二手的。车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发动机启动,声音很轻。他慢慢把车倒出巷子,怕吵醒邻居,油门踩得很缓。

天渐渐亮了,车窗外的风景慢慢清晰。路边的稻田收割完了,留下金黄的稻茬,像铺了层地毯。偶尔有早起的鸟儿飞过,落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

县城的建材市场七点开门,路修源到的时候,门口刚有摊主卸货。他停好车,走进市场,里面满是木头和油漆的味道,混着点泥土的气息,很实在。

他先找卖木板的摊位。摊主是个中年大叔,正忙着搬木板:“兄弟,要啥样的?松木、杉木都有,结实得很。”路修源走过去,蹲下来敲了敲松木:“这木板多厚?”

“两厘米厚,挂招牌够了,风吹雨淋都不怕。”大叔拍着木板,“我这松木是晾干的,不翘裂,你放心。”路修源摸了摸木板表面,很光滑,又比了比尺寸,刚好够做招牌,就定了这块。

接着去选油漆。他记得陈清清喜欢朱红色——去年过年,她买的窗花就是这个颜色,说看着喜庆。油漆店的老板娘拿出好几罐朱红:“这罐是哑光的,这罐是亮面的,你要哪种?”

路修源拿起亮面的那罐,打开盖子闻了闻——没有刺鼻的味道,是淡淡的树脂香。“就这个,再要罐白色的,写店名用。”他还选了两把软毛刷子,怕硬毛的刷出痕迹。

付钱的时候,老板娘笑着说:“给媳妇装店吧?这颜色选得好,喜庆。”路修源点头笑,没多说,心里却甜滋滋的——确实是给媳妇选的,她肯定喜欢。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早餐摊。他想起陈清清爱吃油条,就停下车,买了两根刚炸好的,还买了杯热豆浆,放在保温袋里——回去她肯定还没吃早餐。

车斗里的木板用绳子绑得紧紧的,怕颠掉。路修源开得慢,路过村口的小卖部,又进去买了包砂纸——新木板得磨光滑,刷漆才好看。

回到巷口时,天已经大亮了。陈清清正站在店门口张望,看见他的车,赶紧走过去:“你去哪了?早饭都凉了。”路修源把豆浆油条递给她:“刚买的,热乎,你先吃。”

陈清清接过,咬了口油条,脆得很。她看了眼车斗里的木板,疑惑地问:“你买木板干啥?”路修源笑了笑:“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从车斗里搬下木板,沉得很,他双手抱着,腰微微弯。陈清清想帮忙,他赶紧摆手:“别碰,沉,你扶梯子就行。”梯子是去年修屋顶用的,放在储物间,他搬出来,靠在店门口的墙上。

先检查梯子稳不稳——四个脚都贴在地面,没晃动。他才爬上去,伸手够旧招牌的螺丝。螺丝锈住了,他用扳手拧了半天,才松动。“咯吱”一声,螺丝掉在地上,陈清清赶紧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旧招牌是薄木板做的,两年下来,已经有点变形。路修源双手托着招牌,慢慢往下放,生怕砸到门框。陈清清在着玻璃。”

终于把旧招牌卸下来,放在地上。陈清清蹲下来,摸了摸旧招牌上的字——是路修源当初写的,现在白色油漆也褪了。“还挺舍不得的。”她小声说。路修源下来,揉了揉她的头:“新的更好看。”

他把新木板搬到梯子旁边,先拿砂纸打磨。砂纸是细目的,磨在木板上,发出“沙沙”的响。他磨得很仔细,每个角都磨到,怕有毛刺,刷漆时扎手。

陈清清在旁边递抹布,等他磨完一块,就赶紧擦去木屑。“你歇会儿,我来磨吧。”她伸手要砂纸,路修源却躲开:“不用,你站旁边看着就行,别累着。”

磨完木板,路修源把它架在两个凳子上。打开朱红油漆,用刷子轻轻搅了搅——油漆很稠,颜色正,像陈清清喜欢的窗花。他蘸了点油漆,在木板边角试了试,颜色均匀,才开始刷。

他站在凳子上,从上往下刷,手臂抬得很稳。刷子蘸的油漆不多不少,没滴下来,也没漏刷。第一遍漆刷完,木板变成了淡淡的朱红,像蒙了层薄纱。

“歇会儿吧,等漆干了再刷第二遍。”陈清清递过温水,路修源接过,喝了一口。他额角沾了点木屑,陈清清伸手帮他拂掉:“看你,跟个小工似的。”路修源笑:“为我媳妇当小工,值。”

等漆干的功夫,路修源没闲着。他拿出铅笔和尺子,在纸上画招牌的尺寸,算着店名的位置——“清清便利店”四个字,得写在中间,大小刚好,不能太挤,也不能太松。

他练了好几遍,才在木板上轻轻画轮廓。陈清清凑过来看:“你还练上了?”路修源点头:“得写好看点,不然你该嫌弃了。”陈清清笑着捶了他一下:“我才不嫌弃。”

第一遍漆干了,木板变成了鲜亮的朱红,像熟透的柿子。路修源又刷了第二遍,这次刷得更慢,让油漆更均匀。刷完后,他退后两步看,朱红的木板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等第二遍漆干,已经是中午了。陈清清煮了面条,卧了两个荷包蛋,端到门口的石桌上。“先吃饭,下午再写店名。”路修源接过碗,吃得很香——早上忙到现在,早就饿了。

下午阳光正好,不晒也不凉。路修源打开白色油漆,换了把小刷子——写小字得用细点的刷子。他站在凳子上,照着铅笔轮廓,开始写“清”字。

横画得很平,竖写得很直,撇捺舒展。他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很认真。陈清清在

写“清”字的最后一笔时,风刮了一下,刷子晃了晃。路修源赶紧收笔,好在没画歪。“吓死我了。”陈清清拍了拍胸口,路修源笑:“没事,我稳着呢。”

四个大字写完,路修源下来,和陈清清一起看。白色的字在朱红的板上,格外显眼,横平竖直,看着就舒服。“比上次写春联还好看。”陈清清笑着说。

等白漆干了,路修源又找了罐清漆,刷在上面——能防水,还能让颜色更亮。清漆刷完,木板像裹了层玻璃,摸上去滑滑的。

傍晚的时候,漆全干了。路修源搬来梯子,让陈清清扶着。他把新招牌举起来,对准墙上的挂钩。“左边再高一点,对,就是这。”陈清清指挥着,眼睛亮晶晶的。

螺丝拧上去,路修源晃了晃招牌——很稳,没晃动。他爬下来,和陈清清一起退后几步,抬头看。朱红的板,白色的字,在夕阳下,像燃着一团暖火,特别显眼。

张姐刚好路过,手里拎着菜篮子。她抬头一看,眼睛亮了:“哟,清清,换招牌了?这颜色真好看,喜庆!老远就能看见,以后找店更方便了。”

陈清清笑着点头:“是修源周末弄的。”张姐看向路修源,竖起大拇指:“修源真是细心,知道清清喜欢啥颜色。”路修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却难掩得意。

小李训练完,来店里买水。一进门就看见新招牌,笑着说:“清姐,源哥,这招牌太酷了!以后我们训练完,老远就能瞅见,再也不怕走过头了。”

路修源递过矿泉水,笑着说:“喜欢就好,以后常来。”小李接过水,又看了眼招牌,才蹦蹦跳跳地走了。

陈清清靠在路修源身边,抬头看新招牌。风一吹,招牌没响,很稳。她伸手挽住路修源的胳膊:“你咋知道我喜欢朱红?”路修源低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你去年买的窗花,不就是这颜色。”

周围的邻居路过,都忍不住夸两句。路修源听着,脸上的笑更浓了。他抬头看着新招牌,又看了眼身边的陈清清,声音里满是得意:“我媳妇喜欢的颜色。”